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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时,密集的雨点便落进了我的掌心。
仅仅片刻之后,山区当便是暴雨倾盆,坐佛石周围雨声四起,我们四个人却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山林当暴雨突至,在常人看来是天气变换无常;术士看雨却要多看几分,起码我们得分清,是雨在追人,还是人要躲雨。
如果,雨是追着人走,那就是山精怪故意要让人慌不择路,走上他预定的某个位置。那里必然有什么东西等着你去避雨。
我们头上这场雨不仅来得突然,而且一直围在我们四个头顶打转,像是流水一样的雨滴,不断冲刷在坐佛石上,覆在石佛脸上的青苔也开始片片脱落。
没过一会儿的工夫,石佛被青苔压制的眉眼,便出现在了我们几人眼前。
石佛虽然是在暴雨当,眼滚落的泪珠,却显得异常清晰。我甚至能分清哪一滴是雨水,哪一滴是眼泪。
叶阳沉声道:“石佛流泪,魔物出世,有人先我们一步把封禁打开了。”
叶阳在说话之间,我的眼睛也在四周来回扫视了几次:“那边的雨不对!”
我明显能看出,距离我十步之外的地方,出现一道特别粗的水溜儿,乍看上去就像是雨水落在了某种上宽下载的东西上面,又顺着那样东西集在一点上落向地面。
叶阳上前一步剑锋轻扬,无形剑气破空而去的瞬间,就像是炸开了某种禁制,石佛四周的景物陡然炸裂,露出了五把悬在树干上的长剑。
那五把长剑不知道在这里悬挂了多少年头,剑身上早已经是锈迹斑斑,刻在剑上的字迹仍旧依稀可见。
风若行轻声念叨:“九剑倒悬镇天棺,为魔为佛一念间。后面两句……后面那两句好像是谁刮掉了。”
“不对,带着后面两句话的长剑,是被人拿走了。”叶阳沉声道:“这九把剑是开启地下镇狱的钥匙。其一把属于狱卒。剩下把应该分成两批。分别对应两个不同的大门。”
“白翰飞他们上来拿走了其四把,还给我们留下了四把!”
叶阳声音一顿:“白翰飞拿走的那四把剑在这儿……”
叶阳一脚向坐佛石前横扫而过,被雨浸透的泥土,顿时被叶阳掀开了桌面大小的一片,也露出了被埋在泥土下面的四道剑匣。
我看向四道剑匣时,叶阳垂在身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剑匣当也随之传出一阵剑鸣。
叶阳在以气引剑?
叶阳沉声道:“李魄,到你做主的时候了。如果,你选择佛前封剑,那么,我们也像这样封闭剩下的四把长剑,跟着白翰飞走的路下镇狱。”
“如果,不想走这条路,我们还有另外一条路可走。那是一条血路!”
我走到其一柄悬剑跟前,在剑身上轻轻敲了一下,龙吟之声立刻响彻山林,我盯着微微颤动的长剑道:“这剑是灵匙么?”
所谓的灵匙,是术道当锁匠的登峰之作。
真正的锁匠,号称一把奇锁,能封鬼门,能锁天地。开启秘锁的钥匙,更是五花门。真正登峰造极的秘锁,往往找不到钥匙。
因为,锁匠打造出来的灵匙,可能会是一块石头,可能会是一片树叶。甚至可能会是一阵风,一场雨。
有镇狱或者牢墓的地方,一定会有锁匠的出现。
他们打造出来的奇锁就是镇狱,牢墓里最难破解的一道防线。
我倒背着双手道:“坟一人,成为牢墓。坟几人,称为镇狱。”
“牢,也好!狱,也罢!都是关押囚徒的地方。这跟‘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有什么关系?”
风若行点头道:“我觉得,李魄的话才是关键之处。”
叶阳沉声道:“牢狱,在某种意义上,并不是一去不回的绝境。而是,一个可以让囚徒改过自新的地方。”
“成佛,是让你选择度化牢房的囚徒。”
“成魔,当然简单,就是屠尽这座大牢。”
叶阳重新看向长剑道:“我觉得,当年设计了这座牢房的人,似乎另有用意。最起码,我现在觉得,他是在考开启牢门的人。”
想找白鸿振的地魂,我就得下这座大牢。
可是,所有跟这座大牢有关的线索都已经被掐断了,两个狱卒,不知道是生是死。白翰飞先我一步进去镇狱,扫掉了外面大半线索。
我选择这个时候下镇狱,等于是在硬闯秘境。
我不下去。我和叶阳的寿命还能坚持多久?说不定,等不到下一个阴司密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