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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理,吊死过人的树,应该砍叉,上朱砂。那棵树上没有这些,说明当初没人动过这棵树。树上吊着的那死人,说不定还在树上,等到晚上试试,有没有看村里就知道了。”
吊死鬼,属于厉鬼之一。
一般有人在树上吊死,都得把吊过人的树叉给砍下来,在断口上抹上朱砂一类的东西,不让树叉再往出长。为的就是把吊死鬼放下来,别让他出来拽人。
这事儿,不是术士也懂三分,操作起来也不算困难。身强力壮的人,在正当午的时候就能把事儿给办了。
村里人没动这棵树,大概是有什么原因。
两个人正传音的时候,叶阳眼睛已经扫向一家窗口,那家人把一个荷包给挂在了窗户上。那人看见叶阳瞄自己,赶紧一缩头躲回了屋里。
叶阳连着过了几家,都看见同样的荷包。
王屠夫也开口问道:“这会儿,离着五月节还远着呢?你们咋就往出挂香荷包了?”
王屠夫这是明知故问:那些人挂出来的荷包,可不是端午的香荷包,而是术士用的符袋。
这边人过端午的时候,除了在门口插艾蒿、桃枝之外,还会挂上个红布荷包。里面装的多数都是艾蒿叶。寓意无非就是驱邪、纳福。
符袋,却是挂在人脖子上装护身符用的东西,那里面装的可是实实在在的灵符。
村长干笑了两声:“我们这不是靠着山么?初一,十五的怎么不得挂点东西上去。”
这老头明显就是在防着他们两个。
叶阳和王屠夫对视了一眼,不动声色的跟着村长往村里走。叶阳传音道:“得想办法让这老头开口,要是笨狗在就好了,他有鬼眼。”
王屠夫淡淡道:“放心,一会儿我来。等到了老莫家再说。”
村长一直把他们给领到了村尾靠山的地方才停了下来:“这就是莫丫头家,你们进去吧!”
王屠夫似笑非笑的道:“您老不陪着我们进去啊?我总得进去看看里面的东西多了少了,你好给做个见证吧?”
老村长一咬牙:“行,我跟你们进。等我回家拿斧子去。这锁头是我锁上的,钥匙早就找不着了。我得找斧子把锁劈了。”
“用不着!”王屠夫伸手捏住门上的铁锁,轻轻一扭就掰断了锁鼻。
村长顿时就被吓傻了——那锁鼻足有人小指头粗细,就算是拿斧子过来也得劈上几下才能打开,可是那锁鼻就让王屠夫这么一下,像是掰牙签一样被掰断了。
那老头能不害怕么?
老头嘴唇还在哆嗦,王屠夫就推开了大门。
大门里面正对着就是一面影壁墙,按理说,大户人家在门里修座影壁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一般都是为了大门敞开的时候,不让外人看见家里。
影壁墙上的图案要么是福字,要么就是瑞兽。在风水上说,是为了挡煞。
莫家这面影壁上却是画着一道古怪的符号。
王屠夫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死者安息。”
叶阳也跟着说道:“这是家墓?”
家墓,是一种相对少见的风俗,意思就是活人与逝者同处一室。一间院子里,半边住人,半边安葬故去的亲属。
这种风俗不要说是在东北,就算是南方也不多见。毕竟,阴阳相隔的思想早就在人心里根深蒂固了,很少会有人觉得家人逝去之后,还应该生活在一起。
况且,修建家墓的人,已经在思维上认定了家人同在,又怎么会在家里多加一道安魂符,让死者安息?
叶阳跨步走进院子之后,王屠夫也把村长给拽进了院子里。
两个人刚想从影壁墙左边绕进院子,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冷幽幽的说了一声:“你们来了?请进吧!”
村长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坐:“那……那边……那边有人啊!”
叶阳他们跟院子里隔着一道墙,就算叶阳有神眼在,也看不见院子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王屠夫还要往里走,村长却吓得跪在地上:“两位……两位……我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人,你们进去吧!就别带着我了。”
王屠夫把村长给扶起来:“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是小莫的姑姐儿,我是她雇来的大仙儿。”
王屠夫怕跟村长说自己是“术士”他听不懂,才用上东北人最熟悉的“大仙儿”。
“小莫雇我们过来,就是为了了解他们莫家当年撞上的邪事儿。我们既然来了,就得负责到底。”
“你也听见了,老莫家院子里住了人,要是不把事儿弄清楚,说不定,你们村子里就都得招灾。我不用你跟我们过去玩儿命,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