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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建豪说到这里喝了口茶水,眼里的恨意也是一闪而过。
我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个建庙的先生就是你祖上?”
“对!那是我爷爷。”石建豪道:“当先生就不能心软,这也是我爷爷给我留下的话。”
马蹄村被屠,其实跟先祖挨不上关系,他只是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给一个鬼魂建了庙。
可是村里的那些鬼魂却是不依不饶啊!非要我爷给他们偿命。
我爷就是一般的术士,对付着游魂野鬼还算可以,对付厉鬼就力不从心了,更何况,还是一村子的厉鬼。
我爷求过他们,也骂过他们,明白告诉他们:冤有头,债有主,谁杀的你们,你们就该去找谁。但是村里的鬼,不跟他讲理啊!说什么都不肯放我爷走。
最后,我爷也没有办法了,才糊弄着他们说,自己得先上矿上看看。要不然,矿上那些人早晚得下来再清一遍鬼魂。
那些鬼也答应了,我爷摸到矿上一看,矿里的人也都死光了,矿洞也被封住了。不过,他在洞外捡了一个借命人的腰牌。
我爷这才知道,是借命人在对马蹄村下了手。
知道凶手是谁又能怎么样?
借命人全都是术道上的好手,我爷哪是他们的对手啊!
山上的人死了,村里的鬼魂就更没了顾忌,我爷被逼得实在是没办法,才答应给他们一人建一个庙,自己留在山上供着他们。
这才安抚了山上的鬼魂。
石建豪说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我们家在山上一待就是三代人啊!”
我点起一根烟道:“那姓孙的,又是怎么回事儿?”
石建豪道:“他跟我家有点偏亲。家里一直是干白事儿的,要不是他供着我家活着,我们家早就饿死在山上了。”
我转头问道:“那个借命人的腰牌,你还留着么?”
“等我给你找!”石建豪从柜子里拿出一面腰牌给我递了过来。
那只不过是一块低等借命人令牌,甚至连“阴间巡抚使”的字样都没有,腰牌背面只有一个人的名字,而且腰牌早就失去了灵性,跟废铁没什么区别了。
聂小纯以前就跟我说过,我和叶阳的起点比较高,带着“阴间巡抚使”的字样的令牌至少也得是五品借命人,这种令牌可以调用阴兵。
品级再往下去,令牌上也就只有借命人的名字了。
我把令牌扔给了林照:“让小纯查查这个人是谁?”
石建豪惊讶道:“你能跟地府直接联系?你是几品借命人?”
“正三品!”我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石建豪:“你还知道借命人的品阶?”
石建豪含糊应道:“听我爷说过!”
我笑着说道:“你继续往后说!”
石建豪道:“我爷在山上安顿下来之后,我们家就一直守在马蹄村里化解村民的怨气。直到两年多以前,马蹄村里才又出了事。”
“有一个叫樊方的老板,也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消息,说是马蹄村山顶上有座铁矿,就带着人过来勘察。”
“那之后没多久,他就把那矿给买下来了。”
“那时候,我还找过樊方,告诉他不要轻易去碰那铁矿,那不是什么好去处。可是他说什么都不听,硬是花了大价钱把矿给买了下来。”
“樊方买下那矿之后,也没见他带人来开矿,更没见他修过路。只是带着人隔三差五的往矿上走那么一趟,上去不久,人就下来了。也没见他们干什么?”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反问道:“你就没好奇过那个樊方究竟是在做什么?”
石建豪摆了摆手道:“人老了,好奇心也就没那么重了。再说,我明知道那不是个好去处,还能随便打听那里的事儿吗?”
“樊方最后一次来矿上,一共带了四个人,下山的时候却只有樊方自己。那时候,樊方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吓着了,慌里慌张的往山下跑。”
“他走之后没多久,孙宇就让人上山来找我,说是樊方尸首怨气太重他弄不动了,让我赶紧下山去救命。”
“我就连夜下了一次山,用石庙压着带走了樊方的尸首。”
我紧盯着石建豪道:“你把樊方的尸体弄到哪儿去了?”
“让我扔矿洞里去了。”石建豪道:“李爷,你也知道,冤魂不走必有根由。术士化不了怨,送不走魂,最好就把冤魂送到他蒙冤的地方,让他在那等机缘。”
“我弄不动樊方,只能把他送矿上。”
我的目光微微一沉道:“据我所知,樊方是死在了三岔路口上,你怎么说他的冤情在铁矿里?”
石建豪道:“那是樊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