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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振兴的办公室很大,足有七八十平,里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洗漱间和卧室。
高振兴此时让沈继科坐在对面的红木沙发上坐下。
“小沈总是喝茶还是喝咖啡?”
“来杯绿茶吧。”
高振兴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整个脑袋深陷在老板椅上,少了一分白天平易近人的和气,多了一份上位着的气质。
“送两杯茶过来。”
打完电话,高振兴才问起沈继科的事情。
沈继科只能一五一十的把张文的事跟高振兴说了一遍。
高振兴听完后,没有立刻回应,手指头有节奏的在桌子上敲击着。
一下又一下,等待确实煎熬,沈继科看了一眼高振兴,却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这个事情有点复杂,我打个电话了解一下情况。”
高振兴从桌上拿起手机,按了几个号码,两秒后,电话就通了,不得不让沈继科怀疑电话那头是不是专门在等着这个电话。
“钱部长,今天1218房是什么情况?怎么都过去三个小时了,都没人给我汇报过?”
“老钱,今天我很不高兴!我也不想听你的什么解释!我现在只要求把这件事的影响压到最小,你明白么!”
“当事人必须从严处理,所有客房部当班的员工扣除三个月的绩效奖励!涉事员工直接清退!”
一把手的威严,显露无疑。
沈继科看着面前的高振兴,突然悟了。
自己就算有系统,就算日入十万,月入三百万又怎么样。
姑且不说这些钱见不见的光,就算自己一个月真能拿三百万。
也就自我感觉良好一下,充其量实现了财务自由。
但然后呢?
空有财富,而没有与之相匹配得社会地位,跟毫不设防养肥的猪有什么区别!
“咚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
高振兴挂了电话,然后朝门口说了一声。
门开。
服务员端了两杯热茶进来,放下后,又退回门口轻轻把门黑合上。
高振兴喝过一口,然后才朝着沈继科说道:“刚刚我给安保部通了电话,你这个小同学做事确实有点欠妥当,对我们酒店声誉上得影响确实很大,不过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小沈总又找到了我这,我们酒店可以不再插手,下不为例。”
轻飘飘,只是一句话,就搬开了压在张文身上的一块大石头。
沈继科沉默了,原本只想通过系统赚点钱,混吃等死的想法突然就断了。
“谢谢高总!”
“不客气,现在这么晚了,你是住酒店还是?”
高振兴早就疲乏不堪,到了他这个位置,每天的应酬比上班要累上千倍,都说人前显贵,谁又能看见人后的受罪呢。
“高总,你人面广,你看能不能帮我一步到位,把这个事情了了呢,那个吕豹,本身就是过错方,抢走了我朋友的女朋友,我朋友气不过,这才动的手,高总,你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谁还没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
沈继科觉得,与其自己几人去跟吕豹谈,还不如从高振兴这边入手。
高振兴哑然失笑,在酒店,可从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话,想了一下,他还是拒绝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还是只能当事人自己解决,我们酒店不会介入到客户的纠纷当中。”
“我是说,想请高总以个人名义来帮我这个忙。”
沈继科的话刚说完,高振兴的脸色都变的不好看了。
只是下一秒。
“小沈总,你这是?”
“高总,这张卡你不是说还没有绑定身份信息么,于我确实也是暴殄天物了,虽然我也知道高总用不上,但如果高总有什么朋友,来往金银太俗气,送这张卡给他倒正合适,毕竟这是赠卡,本就一文不值,你说呢。”
沈继科把这张卡尔顿洲际酒店的至尊卡又原原本本的放回了高振兴的办公桌。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沈继科不是那种一发迹就忘了别人恩情的人。
广厦三千,不过卧榻三尺,睡寝室是睡,睡酒店也是睡,不过免费一年而已,况且自己不是还有系统傍身么,如果真能换老四的自由,挺值。
“你,这!”
高振兴确实愣住了,难道沈继科真不明白这张卡的价值?
隐性的价值至少高达千万。
别说是自己,就算是大中华区的总裁,也没有权利签发这张卡片。
就这么不要了?
沉默了一秒,高振兴手掌盖住卡片:“这个事不太好办,我也得找人帮忙,不过小沈总对朋友这么有情有义,况且你同学也是出于对自己女朋友关心考虑,才引起的矛盾,我待会帮你找人问一下。”
上一刻还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下一刻就变成了对女朋友的关心。
商人的嘴脸说变就变。
既然高振兴把卡收下了,又答应帮忙找人,这事应该**不离十了。
跟高振兴道了别,下了电梯直奔地下车库。
“怎么样!”
言晓霜见沈继科拉开车门,连忙凑过去问到。
一股浅浅的栀子花香,带着淡淡的体热。
“成了。”
沈继科面上并没有表露太多惊喜。
虽然没了卡尔顿洲际酒店的至尊卡有些可惜,但至少事情到这,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差池。
今天张文的事,给他狠狠地上了一课。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两个字,处处都充满着交易。
普通人焦头烂额甚至感觉窒息绝望的事情,于另一部分人而言,仅仅只是一个电话,甚至是一个眼神就能解决。
系统再强大,那也是外在的东西,如果自己一心钻在蝇头小利之中,未来的路也只会越走越窄。
言晓霜可没想沈继科这么多?
虽然满肚子的不信。还想要多问几句,奈何沈继科闭着眼睛假寐过去,只能鼓着小嘴巴,气呼呼的当着司机。
到了公安局,车停。
门口已经站了几个人。
“今天都是一场误会,老张,真是不好意思啊,今天的事怪我,怪我!”
吕豹揽着张父,亲切中又有几分惶恐。
“都是我教子无方,吕总,我这给你转一万过去,就当是营养费了。”
“使不得,使不得,小张也受伤不轻,我们算是扯平了。”
张父不清楚为什么吕豹突然转了性,一改前面的嚣张,一副认错的模样,不但到公安局撤了案,还主动承认是自己先动手,然后张文才还手的。
事已至此,当事人扯案,而且还是吕豹先动的手,再加上涉外投资酒店形象的事情,大事化小,两方被批评教育了一顿,写下了调解书和保证书,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张文!张叔,这边。”
沈继科朝着门口挥了挥手。
“张文,你没事啦!”
言晓霜忙了一晚上,发现张文居然出来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言老师,让你操心了,不过那个姓吕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又不要钱,要跟我们和解。酒店那边也不追究了,哎,多亏了菩萨保佑啊。”
菩萨保佑?
言晓霜目光落到了沈继科的身上,却见他没有分毫想往自己身上揽功的意思,依旧嘻嘻哈哈的揽着张文,邀他坐在后边。
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言晓霜突然发现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两三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