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傅宁希面色冷凝。
面具男似乎诧异了一瞬,问,“你认同我的话?”
“没有。”傅宁希边说边走到寒月身边,脱掉自己的外套,为寒月包扎腿。
让寒月腿上的血暂时止住。
但若不及时把寒月腿里子弹取出,寒月的腿早晚会废掉。
傅宁希心中暗自思量。
邱泽却在惊疑,眼前这个面具男,怎么看着那么熟悉。
组织里,枪法能快过他的人,似乎只有那一位。
“你是少……”邱泽话没说完。
面具男一个眼神看过来。
邱泽立即禁声,脸上满是恐惧,甚至还有绝望。
但他双腿被人打断,他跑不了。
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痛,都抵不上心里的恐惧。
他脸颊抽动着,似乎见到了恶鬼一般。
眼前这个,轻易将他四肢打断的男人,可不就是恶鬼么。
面具男漫不经心的走到邱泽面前,抬手间,抢抵在邱泽的额间。
嘭。
只是一瞬,邱泽变为一具死尸。
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道说眼前的面具男是杀伐果断,还是说冷血。
面具男转身,走到傅宁希身边,收起抢,手打了一个旋,像是欧洲贵族,邀请女士共舞的姿势说,“我的女人,跟我走吧。”
傅宁希沉眸,及时隔着面具,她依旧能感觉到面具男身上所散发的寒意。
如果自己敢拒绝。
那么顷刻间,自己也会成为跟邱泽一样的死尸。
傅宁希起身。
寒月拽住她说,“傅小姐……”
傅宁希拍拍她的手腕,说,“我没事。”
转头,又面色冷凝的看着面具男,道,“不许伤害她。”
面具男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由变声器里发出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她,我还看不上眼。”
虽然是在贬低寒月。
傅宁希听着却松口气,面具男应该不会朝寒月出手。
把手放到面具男的掌间,面具男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
手套的质地,有些粗糙。
傅宁希觉得自己掌间有些痒,不高还不等她做什么。
面具男陡然握住她的手,拽着她往前走。
似乎生气了。
这个认知,让傅宁希有些奇怪,却没多问。
俩人来到一辆非常炫酷的哈雷摩托车前。
面具男松开傅宁希的手,递给她一个头盔,冷声说,“戴上。”
傅宁希接过,面具一个抬腿上了车。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引擎发动声。
“上来。”面具男说。
傅宁希也只是迟疑一瞬,还是坐上哈雷。
面具男踩下油门,傅宁希耳边能听到的只有风声。
她不清楚这个男人的目的。
也无法判断这个男人对她有没有恶意。
但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尽快离开面具男的掌控。
车子行驶的速度很快,直接跳下去,必死无疑。
傅宁希沉眸,忽然视线落到远处的一条湍急的河流是上。
按照哈雷车的行驶方向,一会车子应该会经过那里。
果然。
哈雷车,行驶到桥上。
傅宁希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她双腿一用力,从哈雷车上,直接跳到那湍急的河流里。
嘭。
河水被激出一阵浪花。
面具男猛地踩下刹车,望着湍急的河流,竟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
下一瞬,他纵身一跃。
河里。
傅宁希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把头盔摘下。
原本保护安全的头盔,在水里,却变成催命的厉鬼。
刚才调下来的时候,头盔磕到河里的一块石头上。
没让头盔磕碎。
但却把头盔的开关给磕坏。
傅宁希用力的拽着头盔,却无济于事。
头盔里灌满了水,再加上水流湍急,傅宁希没办法游到河面。
傅宁希苦中作乐的想,自己没有死在面具男以及邱泽的子弹下,却死在了一个小小的头盔里。
或许是因为不甘心。
傅宁希不顾脖子上的疼痛,用力的把头盔往外拽,这次竟真的拽下来。
她立即游到湖面。
肺腑间总算是涌进一些新鲜空气。
说不出的畅快。
“河里好玩么?”一道电子合成的声音响起。
下一瞬,傅宁希手腕被死死拽住。
之前,面具正游在傅宁希神色。
傅宁希倒也不害怕,沉默了片刻说,“变声器的质量真好。”
到水里竟然也没有事。
面具男冷哼,拽着傅宁希的手,越发的用力,“说好做我的女人,怎么偷偷跑掉了。”
如此中二的话,也得亏面具男身上那阴冷的气质在那撑着。
傅宁希面色冷淡,说,“当然是因为我后悔了。”
还不等面具男开口。
傅宁希用巧劲睁开面具男的手,身形像是条鱼一般,在水里游。
面具男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又是一阵低笑,下一瞬,他也钻入河里。
傅宁希把自己藏匿在水里,同时顺着河流的方向,往下流的游。
这样可以尽可能的提高自己的速度,逃离面具男的视野。
可面具的速度,远比傅宁希想象中快的多。
也才几息间。
傅宁希的脚腕被人抓住,一个回头便看到面具男的面具。
然后脚腕一痛。
傅宁希警备面具男硬生生的弄脱臼。
身子不受控制的朝面具男游。
“女人,你可真不听话。”
这是傅宁希失去意识的时候,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再次醒来。
傅宁希感觉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身上也暖洋洋的,像是被太阳照过一般。
但很快,昏迷前的记忆,纷至沓来。
傅宁希猛然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洁白的天花板。
鼻腔里充斥着一股奇异的花香。
环视四周。
傅宁希心底一沉。
房间的装修风格,非常的地域化,房间铺着巨大的地毯。
当然最具标志性的,还是门口站着的人。
身上披着白色的袍子,典型的西亚人面孔。
自己这是被带到了国外。
那人正好扭国投来看傅宁希,见她醒了,立即拿出手机,不知道说了什么。
傅宁希猜测,大概是向上面汇报了,咬了咬牙,傅宁希尝试着坐起来。
可从手腕和脚腕传来的痛感,让傅宁希下一瞬,又跌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