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叶竹听到魏池的话,缓缓睁开眼睛。
湛蓝的眸子里闪过异色,叶竹将魏池抱得更紧,“其实我一直都知道。”
翌日。
魏池醒来,觉得自己怀里暖呼呼的,低头一看,叶竹正在他怀里。
睡着的叶竹,不似醒着的时候,那般冷冽。
柔软黑发披散在叶竹洁白的脸颊上,有些还落在叶竹长长的睫毛上,随着叶竹的呼吸,微微抖动着。
魏池距离近,看得一清二楚。
而此刻叶竹这样软糯可亲的模样,也只有魏池自己能看到。
想到这,魏池只觉得自己心口满满的,怀中女人,像是他一辈子都要珍视的珍宝。
忽然,怀里的女人动了动。
魏池赶紧收回自己那爱怜的目光,可不能让这家伙知道自己这么喜欢她。
否则以叶竹的秉性,一定把他吃得死死的。
虽然现在他也没少流露出爱意,虽然叶竹已经把魏池吃得死死的。
但这并不妨碍魏池故作矫情的矜持。
“把我胳膊都枕麻了,回头找你师傅告状去。”
魏池哼哼着,却没想将自己枕在叶竹身下的胳膊抽出来。
叶竹先是迷茫了下,用手将自己脸颊边的碎发,抚弄到一边,而后眨着湛蓝的眸子,看向魏池,“麻了?”
魏池点头,“麻了,你要是不想被你师傅知道,你背后这么欺负人,就……”
话还没说完,魏池嗷一嗓子,“你掐我干什么,疼!”
“手还麻么?”叶竹幽幽从床上坐起来,嗓音含笑的问道。
魏池的急吼吼说,“不麻你也不能掐我,更何况这胳膊是为了你才麻的,你这叫什么,你这叫卸磨杀驴,你这叫不道德,你你你……”
虽然魏池反应大,但其实叶竹压根没用多少力气,只是点在魏池痛穴上。
“所以呢?”叶竹双手环胸,“你还想来一次么?”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以后休想再让我把胳膊给你枕。”
“嗯哼。”叶竹挑眉,舔了舔唇角,又拉了下自己的睡衣,露出自己洁白的香肩和锁骨,“你确定?”
魏池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他毕竟是男人,更何况此刻还在早上。
叶竹倒在床上,单手撑着脑袋,任由自己的长发,披散在自己的香肩上,“来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魏池哪还敢呢,不死心地看着叶竹,半晌后从牙缝里挤出,“你作弊,胜之不武。”
可话这么说,还是朝床上走去。
楼下。
华正道坐在餐桌前,眉头微蹙,那两个家伙怎么还没有下来。
吃不吃饭么。
想着准备上楼看看,可又觉得自己是师傅,去看那两个家伙干什么。
于是生着闷气,华正道味同嚼蜡般,吃着自己的早餐。
片刻后,魏池和叶竹下楼,俩人脸上都带着一抹红光。
华正道毕竟是医生,哪能不明白发生什么,顿时觉得心头更堵得慌。
魏池没眼力价的,还扬手打招呼,“早啊,师傅。”
华正道冷哼一声,“我怎么不知道有你这么个徒弟。”
“现在不是有了么?”
魏池接话,在他对面坐下,而后轻车熟路地将叶竹喜欢吃的早餐,搬到叶竹面前,包括煎蛋和牛奶什么的。
这些早餐都是别墅的佣人做的。
华正道见魏池的动作,又冷哼一声,却什么都没说。
吃完饭,华正道准备去看看那两个孩子。
叶竹说,“我跟赫连夜说了那个方案。”
华正道的脸色猛然一变,“你糊涂!”
叶竹擦了擦嘴,而后站起身和华正道平视,“师傅,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们作为医者,必须要告诉患者的家属,而至于他们做出怎样的选择,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你……”华正道看这叶竹湛蓝的眸子,一如十年前那个小女孩。
“师傅,若是有一线希望,及时会让这人死又如何,万一成功了呢?”
十年过后,叶竹依旧没变。
华正道手下意识的伸进口袋,有一把草药却更快被塞进他嘴里。
华正道愣了愣,嚼了那草药,看向喂他草药的人,是魏池。
魏池哂笑,“师傅啊,你别跟叶竹生气,她这人,就是嘴贱,做事也不靠谱。”
这话听得华正道有些熨帖,情绪也平复一些,魏池这人,虽然有些不靠谱,但关键时候,还是有些……
“所以师傅,你有什么孤僻的药房,还是那种特别有效的,你和我说,我看能不能联系卖家,我们把药房卖给那些人,看看能不能搞笔大钱。”
魏池再次哥俩好的揽住了华正道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