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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怎么可能,傅宁希目光重新落在Adderley的脸上。
虽然这个男人看起来比较年轻,但大概也有三十岁左右。
怎么可能是个新生儿。
还有就是,这个人脉象,完全不像是植物人的脉象,按理说应该早就醒了,为什么到现在还在沉睡着。
傅宁希皱眉,回想起刚才淑娴的模样,显然对这个男人很重视。
既然很重视,又什么让她照顾。
还是说,她是让这个男人醒来的关键。
傅宁希觉得现在自己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索性暂且不想。
她扶着床边的扶手,走到窗户前的椅子上。
外面的阳关洒在身上暖暖的,而她已经半个月没有好好晒太阳。
也不知道赫连夜怎么样,W国的事情,不知道能否解决。
在这个闭塞的小岛上,傅宁希当然不能得到任何关于赫连夜的消息。
淑娴说让傅宁希照顾Adderley,还真是让她照顾。
一日的三餐,还有基础的洗漱,都需要傅宁希亲力亲为亲为地伺候着Adderley,好在洗澡淑娴不需要傅宁希来做,有专门的男护工。
就这样度过不知道多少天,病床上的Adderley依旧没有清醒的模样。
而这整个房间里,也只有Adderley一个活人。
傅宁希也不是爱说话的性子,除却照顾Adderley的时候,便在窗边晒着太阳。
淑娴看着监控,脸色是沉了又沉,若是让傅宁希一直这样下去。
那么让傅宁希照顾Adderley又有什么意义?
片刻后。
淑娴来到傅宁希的房间里,冷声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傅宁希半抬着眼眸,在阳光的沐浴下,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但嗓音依旧是清清冷冷,“难道我没有照顾他么?”
Adderley正常的起居,傅宁希可是很好地完成了。
淑娴冷声道,“我是让你把他唤醒。”
傅宁希挑眉,“像是植物人,一般是由自己最亲近,或者最喜欢的人,才能唤醒,我和这位先生,应该从未见过吧?”
“不要试图打探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你还是没有一丝进展,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哦对了。”
淑娴把一沓照片扔到傅宁希面前。
“这算是我送你的礼物。”
傅宁希将照片捡起,眼眸中的冷静逐渐褪去,变成难过震惊,还有心疼。
照片里,一条浑身是血黑色大蛇,正在枪林弹雨中,奋力杀敌。
是赫连夜。
傅宁希翻看另一张照片,赫连夜的尾巴上,插着一把大刀。
赫连夜躺在地上,身下积满一摊血,可他的眼神冰冷,仿佛感受不到身上的痛一般。
傅宁希急忙把照片扣上,不敢在看,眼眶酸酸涨。
她不知道赫连夜是否没事,但此刻,她只希望赫连夜平安。
一定要平安地活着。
将照片,放到床上的枕头的底下。
傅宁希好半晌才平复心情,走到Adderley病床前,主动和Adderley说了第一句话,“你和阿夜是什么关系?”
病床上的Adderley当然不能给的傅宁希回答。
傅宁希不在意继续道,“阿夜从小命苦,但没关系,他以后有了我。”
说到这,傅宁希的眼眸里充斥着一抹柔光。
“他跟你长得很像,但他从小在M国的街头长大,本该是被亲人爱护的年纪,他却要去学会如何生存,和野狗抢食。”
“如果当时,我给他的不是钱,而是在M国的街头,直接将他带走,求着父母收养他。”
“之后阿夜的人生,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悲惨,阿夜是不是也能健康快乐地长大。”
这个想法,傅宁希很早之前就想过,可惜时光不能倒流。
傅宁希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关于赫连夜的事情,天色逐渐暗沉下来。
傅宁希的口也有些渴了,索性没再说话。
她没有银针,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唤醒这个植物人。
索性采取最原始的办法,在他耳边说话。
另一边,W国,医院里。
一个浑身裹着纱布的人,正坐在病床上处理着文件。
病房门打开,叶竹走进来见状,“不用易夫人派人杀你,你再这么不眠不休下去,早晚一天会死,更何况你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赫连夜没有理会叶竹的劝告,“姐姐那边有消息么?”
叶竹摇头,“暂且还没有,国际上所有的暗网势力,最近都在悄悄撤离到一个神秘的地方,至于这个地方是哪里,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才能知道,不过。”
顿了顿,叶竹又说,“你的姐姐,大概就是在他们要去的地方关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