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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郭霖的朋友忽然尖叫,杨子玉也没忍住心底的好奇去看,她也说不准对方到底在看谁。
“帮我解释一下,和他没什么关系,花都是粉丝送的,不信可以问一下关老师。”
潘琳见她似信非信,赶忙说道。
她不想传出乱七八糟的绯闻来,那会要人命的。
“嗯嗯,有人说我就帮你解释。”
杨子玉视线不由地落在她怀中的花上,心中不可避免地有些羡慕。
美人配鲜花。
鲜花环绕真好,她想被鲜花环绕,只能自己买来感受吧?
唉,杨子玉无奈叹息,很快打起来精神,继续看郭霖他们。
……
“走了。”
韩扬今晚过得很愉快,他的眼睛一直在工作状态,就没歇息过,已经乏了。
夜晚温度低,冷风吹得他鼻塞,身体都冻僵了,韩扬现在只想回去洗个热水澡,暖暖身子。
“咱们也把凳子带回宿舍?”
迟宴看着他们的凳子犯难,这不是他们班,若是在他们班的话,他可以拜托同学帮他带回教室。
“带吧,铭哥都带回去了。”
侯沈捂住嘴,打了个哈欠,看着他们的板凳决定道。
迟宴发了条短信给夏铭,听着他们的话,无所谓地说:“随便。”
郭霖也没意见,心中有些后悔,没有多摸两下。
为了保持他在老师心中的好形象,他下手很客气,算得上温柔。
可包谷这厮,一点儿都不客气。
郭霖觉得他亏了,不过,把手放衣服里去,的确挺舒服、暖和的。
妈的,好变态.
郭霖心下感叹,恶心得打了哆嗦,连忙止住这可怖的想法。
包谷被他那亮晶晶地眼睛,看得浑身不自在,搬着板凳先走一步。
迟宴起身搬着凳子,转身离开。
“摸他舒服吗?”
韩扬看足了戏,十分好奇。
“当然,你可以试试。”
郭霖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手冷的时候,放进去特别舒服,人形热水袋。
“……咦,不了不了。”
韩扬看着他一脸淡定的模样,抗拒地摇头,骚还是郭霖骚,牛逼。
韩扬没有尝试的兴趣,郭霖一定是想把他拉下水,他可不能上他的当。
“走了走了,回去洗澡。”韩扬搬着椅子,往宿舍方向走去。
迟宴和侯沈交换了个眼神,默默地拿着板凳走了。
郭霖有点遗憾,他居然不上钩,没意思。
郭霖拿着板凳,准备离开。
鹿音和盛励说着话,余光瞥见他们那伙人所在的地面上,有不少垃圾,连忙喊住他,“郭霖,你先别走,把地面垃圾捡一下,清理干净再走。”
“……”郭霖脚步一顿,垂眸看着地面上的糖纸,脸色渐渐难看。
韩扬……迟宴……侯沈……妈的,跑得真快。
“你朋友都走了,只能你来打扫了。”
鹿音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
谁让制造垃圾的人是他的朋友呢,郭霖不打扫谁打扫。
大家都不想打扫,但自己位置上的垃圾,还是得清理,郭霖走在最后,他就是那个可怜的倒霉蛋了。
郭霖冷着脸,目光沉沉地望着前方,那几人早就混在人群中,找不到人影了。
鹿音偷偷打量着他的神色,不确定他会不会照做。
他不愿做,她也勉强不了他,这就很烦了。
郭霖深呼吸,呼出一腔郁气,放下凳子,弯腰捡着地面的糖纸。
以后再在宿舍外给他们吃东西,他就是狗。
见他行动了,鹿音心下稍松,她还以为他不会做呢。
盛励看了下他,又看了眼神色放松地鹿音,心下好笑。
“林彦,过来。”
林彦刚捡完自己这边的垃圾,听到盛老师叫他微微一愣,朝他走去,“怎么了?”
盛励嘱咐:“凳子,也得搬回去,别让他们把凳子放这。”
“嗯,我看到有些同学把板凳带回宿舍了,这样可以吗?”林彦颔首,问出心底的疑惑。
“可以,只要他们明天带回班上就可以了,不带回班上也可以,站着上课精神些。”盛励并不反对,回教室的人比回宿舍的人多,这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做法,他玩心大起,笑呵呵地说。
林彦:“……”好冷哦。
鹿音:“……”加一。
“我会看好的。”
林彦叹气,郑重其事道。
椅子是班级固定资产,落在外面被人回收、或者被人搬走了,想要坐还得重新购买。
不是没有了想拿就能拿的,虽然林彦觉得学校是想钱想疯了,但也无法改变这个规矩。
盛励点点头,往前走,看着潘琳那一大堆花,微微皱眉,道:“潘琳你和黎北晔……”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潘琳给打断了,“没有,我和他没什么关系,这些花是粉丝送的,关老师也知道,具体的你可以去问问她,黎北晔只是送我回来一下。”
盛励想说的话都被她给说完了,无语片刻,说道:“嗯,老师相信你。”
“……”相信她就不会问了,潘琳笑笑,如释重负。
说实话,这好像是她第一次抢老师话,感觉挺新奇的。
气氛莫名尴尬,盛励问道:“清理地面的垃圾没?”
“嗯嗯。”潘琳点点头。
“那你们早点回去吧。”盛励瞧了眼,她们附近是挺干净的。
潘琳:“好。”
盛励点了下头,去找15班的班主任。
待他走远,苏素拍拍潘琳的肩膀,惊叹:“厉害了我的琳琳,竟敢抢盛老师的话。”
“……”
潘琳有点无语,抢话也分时候吧,有理就敢说。
既然知道他的心思,自然不能让他问出来。
盛老师问的话传出去,会变味道的,她说清楚就好了,不能让他说出口。
“走了,咱们回教室放椅子。”苏素见她不说话,也不在意,注意到她抱着花不太方便,说道:“我帮你拿板凳,你抱花吧。”
“好,谢谢啦。”
潘琳现在确实腾不出手,只能辛苦一下苏素了。
“谢啥啊,你抱的花里有我的花呢。”苏素一手拿一张椅子,好别说,这椅子挺重的。
“杨子玉,你还不走吗?”
苏素见杨子玉还在和人聊天,出声问道。
杨子玉:“我等老鹿。”
“等她干啥,你叫她走呗,她又不用留下检查。”苏素皱眉,想不明白吐槽道。
“……对哦。”杨子玉激动地拍了下手掌,转身招手呐喊,“老鹿走啦,搬着凳子回教室,你又不检查,检查的是林彦他们。”
鹿音愣了下,点点头,“一会儿就来。”
林彦心下郁闷,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杨子玉,就见不得他轻松,留下来陪陪他们不好吗?
“好了,你可以走了。”鹿音看着郭霖捡完,第一时间说道。
郭霖心情不佳,垂眸嗯了一声,将捡到的垃圾放进垃圾袋,拿着板凳离开。
“嘿~还瞪我。”杨子玉看到林彦的眼神,哼了一声,走过去,奚落道:“咱们班这个位置,嘿嘿,你得等到最后走喔,大家都走完了,你再离开,不然其他班的路过,又会产生垃圾。”
林彦抿唇,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个女人真可恶。
看着他便秘的表情,杨子玉得意洋洋,大摇大摆地回座位,心情颇好地对苏素说,“放下板凳,我帮你帮拿一张吧。”嘎嘎嘎,臭男人,就欺负老鹿是个老实人。
老鹿是个老实人,但她不是呀。
苏素没想到还有这惊喜,没有矫情地拒绝,颔首致谢;“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你不提醒我,我差点忘了这茬,老鹿太憨了,就是个铁憨憨,唉。”想到好友那超重的责任是感,杨子玉很是心累,老鹿的性子和林彦的性子中和一下就好了。
不……还是算了,懒癌是病,会传染的。
和得了懒癌的人相处久了,会随他一起堕落。
“我们等一下她们。”苏素小声对潘琳说。
潘琳没意见,这会儿操场的人总算没那么挤了,但是回教学楼时,估计会撞上很多放了板凳的人。
“对了,你的密恐?”潘琳想到她今天的表现,惊奇地问道。
“好多了,我有在积极治疗。”
苏素莞尔,她以前不能去人多的地方,现在还好。
不过骤然出现一大群人向她走来,她还是无法接受。
“超恶心,你造吗?看那些图看的我想吐。”苏素忍不住吐槽,她其实不愿意想这些,不是什么好回忆。
“嗯,鹿音过来。”看她脸色苍白起来了,潘琳立即转移了话题。
鹿音朝她俩点点头,说道:“走吧。”
……
天一日比一日冷,太阳似乎也放假了,没有再出现过
校庆结束后一校就没什么大型娱乐活动了,期末考试时间确定下来,距离开始还有十多天,大家也没心思玩了。
拿不到好成绩回家,过年时,会让一家人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
本学期最重要的考试即将来临,全校进入了复习阶段,学校的学习氛围,前所未有的好。
侯沈他们一改之前的抗拒,非常主动的要求补课。
夏铭给了无数个白眼,平时不努力考试抱佛脚,真服了。
虽然十分嫌弃他们,但是夏铭并没有拒绝,给他们划了考点让他们背。
并且说了仅此一次,下次再这样,他就不管了。
侯沈包谷连连点头,不管三七二十,先答应下来,应付了这次考试再说。
下次……下次就想办法。
学习是痛苦的,侯沈和包谷并没有感觉到快乐,完全无法理解,铭哥是怎么记下来。
他俩逃课逃得多,落下的功课也多,夏铭给他俩讲数学题,抓狂得快走火入魔。
韩扬安静如鸡,他也很差劲,可能是因为才转过来,两边学习进度不一样,老师教学能力也不一样,铭哥并不了解,因此只是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没对他说什么刺激的话。
包谷和侯沈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迟宴和韩扬和他们一样笨,错的都一样,为什么铭哥只骂他俩,不说迟宴他们。
包谷委屈,他从没这么深刻的认识到,自己不是铭哥的小可爱了。
他失宠了。
夏铭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知道只会呵呵一声,从来就不是,是他自己想多了。
郭霖平时上课有在听,他和夏铭一个班,有什么不懂的,下课就问了,因此没什么差的。
看到夏铭给他们划的重点,郭霖就懂了,不用夏铭掰碎了讲。
郭霖毫无压力,乐呵呵地看着他们俩被夏铭骂。
两人脑袋又挨了一下,包谷护着脑袋,忍不住问道:“铭哥,你怎么只说我们啊?”
“他俩的也错了,一样笨。”
迟宴和韩扬异口同声,“你才笨。”
侯沈撇嘴,看向夏铭,等他解释。
夏铭放开卷着的书,见他俩眼底满是不服,嗤了一声,“你抄他们的,我不骂你们骂谁?”
“人家做的题错了,可他们愿意动脑,你俩连脑子都不动一下,还想我夸你们不成?”
“脑袋长来当摆设吗?我说了复习阶段不准抄,我看一下你们的真实水平,然后你们就给我看这?”
……
包谷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没敢看他:“……”
侯沈同样心虚,铭哥让他们带到班上去做,他们没时间做啊,下课就十分钟,玩儿都不够呢,做啥呀:“……”
“说话。”见他俩安静如鸡,夏铭重新卷了下书,重重地敲了下桌子。
“说吧,为什么不自己做,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夏铭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气,神色平静地看着他们。
韩扬和迟宴表情秒变乖,抿紧唇不敢笑了,感觉铭哥的怒火随时能烧到自己身上来。
不能给他点燃的苗头。
包谷和侯沈交换了个眼神,还是不敢说话:“……”
“哑巴了?”夏铭来回踱步,以此来放松心情。
他怕自己憋死,这些人要急死他。
“说。”
“对不起铭哥,我们玩去了,没做,想做时,你就叫我们交了。”见包谷低着脑袋,一直不吭声,无法,侯沈只能交代了。
“这还怪我咯?”
夏铭气笑了,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
包谷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心下一咯噔,暗道不妙,怯怯道:“没……没有,怪我们自控力不行。”
“哼。”夏铭冷哼一声,沉声说:“知道就好,韩扬和迟宴都知道做,没有下次了。”
“嗯。”两人焉焉地,有气无力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