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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啦安啦,整个汝阳王府就只有你和你爹,还有你嫂子三人,有我在,谁能斩得了你们。”慕容复没心没肺的笑道。
说完伸手去拉赵敏,却被她躲了开去,听了慕容复的话,气得脸都绿了,“你什么意思,人少就可以任人欺负了?”
慕容复摊了摊手,“谁欺负你们了?”
“除了你这个大混蛋还有谁,今天你不给我个交代,这事没完。”赵敏冷冷道。
慕容复马上开启装傻模式,“敏敏这话从何说起,你哥要拦截人家的大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的。”
“是吗?”赵敏冷笑一声,“慕容复,你少装傻充楞,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么,除了你谁有这么大本事能把我哥骗的团团转?”
慕容复顿时面露鄙夷,“这话我可没法接,谁不知道你哥……比较耿直,随便找个会说话之人都不难骗过他。”
赵敏登时语塞,她那哥哥确实少根筋,想要骗过他并不难,其实她也没什么证据,只是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就是慕容复干的。
慕容复眼底掠过一丝得意,语重心长道,“敏敏,凡事得讲证据,我连你哥什么时候出来的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指使他去截击汗国联军。”
“哼,”赵敏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要证据是么?简单,等我哥回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慕容复面色微滞,随即讪笑道,“有道理,等你哥回来自然真相大白,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坏了你们大汗的好事,这罪怕是不轻吧,纵使个中有什么曲折,你们大汗还能饶过他不成?回来会不会被五马分尸呀?”
说到后面时,话中隐约带着些许深意。
旁边一直充当小透明的韩姬听到这话,不禁脸色微变,啊的轻呼一声,欲言又止。
赵敏没有理会韩姬,她心思玲珑,哪会听不出慕容复的意思,恼怒之余心里也是担忧不已,脸色变幻一阵,语气生硬的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慕容复悄悄给韩姬递了个安心的眼神,沉吟半晌道,“依我看,这大都是容不下他了,不如随我回襄阳城吧。”
赵敏听了这话,一脸古怪的看着他,如果这话说的是她父王,她能想得通,可说的是王保保她就不懂了,毕竟除了在战场上敢打敢冲之外,王保保确实没什么大才,慕容复素来无利不起早,会收留一个没什么用处的人?
她哪里知道慕容复是做贼心虚,不得不下此决定,赵敏现在只是怀疑,但纸包不住火,王保保一回来自然什么都清楚了,与其等到那时承受赵敏的怒火,不如先卖个好,即便将来东窗事发,也不至于为此小事闹到翻脸。
思绪转动,慕容复演的愈发卖力了,一脸深情的看着赵敏,“敏敏,你哥就是我哥,无论如何我都会照顾好他下半辈子的,他若想从军,我可以让他当一个先锋大将,他若想做富家翁,我也可以给他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的好听,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尽管知道这人的话水分极多,但赵敏脸色还是缓和了许多,微微白了他一眼,“只要你不算计我哥就万事大吉了!”
慕容复嘿嘿一笑,顺势牵过她的小手,一把扯到腿上,“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赵敏瞥了韩姬一眼,脸色微红,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只好掐了他的软肋一把,算是默许了他的行为,嘴上沉吟道,“看情况吧,我再去找大汗求求情,看能否免了他的罪责,若不然以后就剩我父王一个人,我也无法安心。”
确实,如果兄妹二人都走掉,汝阳王恐怕是要孤独终老了。
另外韩姬是一定要带走的,如果连带着王保保一块走,慕容复心里也会不舒服,搞不好什么时候一冲动把王保保给弄没了,那事情就大发了。
想到这他心念一横,“看来最好还是再去找一趟老铁,说什么都要把王保保.保下来!”
心里有了决定,慕容复马上不失机宜的开始卖好,“敏敏,这样吧,我去跟你们大汗谈谈条件,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叫他不追究你哥的罪责。”
赵敏似乎早就在这等着他了,听到这话脸上禁不住露出一丝喜色,“你说的,不许反悔!”
“敏敏这话我可不爱听,答应你的事我什么时候反悔过。”
“哼,好多呢,等晚上我再慢慢跟你算。”
慕容复打蛇随棍上,嘿嘿坏笑道,“晚上?不如我们现在就回房,你想怎么算都可以。”
“你做梦!”
赵敏嘴上叫的凶,最后还是羞羞答答的跟慕容复回了房间,毕竟食髓知味,又因赌气饿了好几天了,她也想念得紧。
小院中转眼只剩韩姬独对长琴,和一声幽幽的叹息。
……
就在当天晚上,慕容复和铁木真左盼右盼的襄阳城战报终于送达大都。
此时,血影殿临时据点,慕容复手上握着一封信,正一目十行的扫视着,身旁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绝丽女子和一只明显瘦了一圈的白雕,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上次给慕容复送信的小龙女。
随着一张张信纸翻过,慕容复脸色先是一阵激动,随即又是大松一口气的模样,最后完全恢复平静,再无半分波澜,并淡淡的来了一句,“嗯,虽然有些瑕疵,但也算做的很好了,此战襄阳城能够守住,阿朱当居首功!”
小龙女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有什么瑕疵?”
慕容复面色微滞,伸手捏了捏她白.皙的脸蛋,“龙儿,有什么瑕疵回头我再告诉你,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看看,都瘦一圈了。”
“没有啊。”小龙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认真的答道。
“哈哈,你说了可不算,要我亲自检查一二才作数的,走吧,咱们回屋去检查检查。”
小龙女乖巧的任由他牵着进了屋。
与此同时,皇城金帐内,铁木真双手颤抖的捧着一份奏折,直至最后奏折落地,整个人也跟着瘫在龙椅上,嘴中喃喃道,“竟然又败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