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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绑着的就是严州府原先的知府张尧年,以及建德县县令苟文润,和周围几个县被抓回来的清军委任的县令。
当他们得知这一情况,会场上顿时引起了一番轻微的骚动。
张尧年自打当了严州府知府之后,他知道自己是通过卖上司得到的高位,能力和资历并不受认可,唯一能够作为依仗的,就是他对新朝的赤胆忠心。
所以张尧年执行起清朝的政策不遗余力,甚至唯恐执行不到位,常常自己加码。
知府都是这个态度,下面的知县只能再次加码,以求在知府面前得一个好印象。
所以从张尧年以下,治理手段非常严酷,动辄就是砍头,所以在他们统治时期,很不得人心,很多民众都有亲戚或者朋友惨遭杀害,大家对张尧年和他手下的众多官吏真的是恨之入骨。
现在见到张尧年还有他手下的众多官吏被绑在台子上,一时群情激奋,不断有人向台子上扔石块扔土块扔垃圾。
还没等怎么样呢,高台上就变得一片狼藉,张有年和他手下的那些官吏,很快都被砸得头破血流,惨叫连连。
这时有大兵闯入会场,顿时让激动的群众冷静下来。
朱弘栋带着俞继音等人走进会场,见状立刻冲着身边的团宣慰使点点头。
那宣慰使立刻跳上高台,在万众瞩目之中,历数张尧年犯下的桩桩罪行,随着宣慰使的讲述,台下的民众再一次激动起来,不停有人大声喊着。
“杀了他!”
“杀了他!”
宣慰使将台上十几个官吏的罪行一一罗列清楚,让众多民众清楚的意识到,清朝的统治多么的残暴,在清朝统治时期,整个兖州府总共因为各种原因被杀害的,就有将近两千余人。
平时大家只是耳闻目睹,知道张尧年是个酷吏,现在听宣慰使把统计数据公布出来,顿时让大家对清朝的残酷统治有了一个全新的概念。
宣慰使将群众的情绪引导到位,让他们充分认识到清朝统治的灭绝人性,让他们清楚的认识到,一旦此地被清军占领,大家就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过着如同地狱一般的生活。
群众的情绪很好的被调动起来,宣慰使不失时机的宣布。
鉴于张尧年一众汉奸罪大恶极,现在,奉监国鲁王世子朱弘栋之命,将张尧年等汉奸凌迟处死!
宣慰使的话在台下引来一阵阵欢呼。
立刻有十几个侩子手走上台来,将这些管理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然后用渔网将他们紧紧的捆住。
被渔网捆住之后,他们的皮肤顿时突出网眼,正好适合被一刀切掉。
筷子手慢条斯理的开始执行凌迟刑罚,每当有一片肉被切下来,立刻有台下的民众伸手抢走,迫不及待的塞进嘴里,一边哭一边大声咀嚼着,恶狠狠的咽下肚去。
恨不能生啖其肉!
就在这群情激奋之中,苟文学脸色苍白的站在高台旁边,一脸复杂的注视着这一切。
这时就看台上的苟文润和苟文明,一边连声惨叫着,一边努力的扭过头来,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苟文学,嘴里大声吼着。
“老三!你头上的乌纱,是用你两个哥哥的命换的,平时我们对你那么好,有什么好事都想着你,你就这么对待你亲哥哥吗?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良心被狗吃了?”
“老三,有能耐你就吃好喝好,你哥哥我死了以后,肯定会化成厉鬼去找你,你要好好活着,等着哥哥找你去做伴!”
苟文润和苟文明两个人凄厉的叫喊声高亢尖锐,婉转不绝,持续不断的回荡在高台上空。
周围的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苟文学,就见苟文学脸色苍白,眼神四处乱飘,却正了正头上的乌纱帽,努力把身体站直。
俞继音见到这一幕啧啧称奇,没想到这个苟文学经过朱弘栋这么一调教,真的好像彻底换了一个人一样,面对自己亲哥哥临死的惨叫和咒骂,居然还能挺住,真是……
俞继音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你说他坚强吧,这个人已经被朱弘栋调教的奴性十足,你说他是个好汉子吧,偏偏这人是个实打实的二五仔,是靠出卖亲哥哥上位的。
这就像是一个叛徒,口口声声的大声叫嚷,说自己是个,铮铮的铁汉子,这事怎么看怎么荒谬。
扶云翥就在看台边,亲眼看着行刑的过程,泪流满面,嘴里喃喃自语。
“爹娘!大哥二哥!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王爷已经帮咱们报了仇,陷害你们的仇人全都不得好死,正被侩子手切成一片片的,凌迟处死,现在他们叫的可惨了。”
“你们如果有在天之灵,那么就睁眼看一看,亲眼看看他们的下场。”
“看过之后,你们就安息吧,转世投胎,没准咱们还有相聚的那一天,即使对面不相认,孩儿心中也会高兴的……”
扶云翥絮絮叨叨的说着,脸上哭得稀里哗啦,他旁边的玲珑哭了一会儿就收住了泪水,发现旁边的小少年比她哭的还厉害,就心疼的掏出手帕帮助扶云翥擦去脸上的泪水。
玲珑一边擦一边说着。
“大仇得报,这是好事儿,哭一次就够了,你家里人在天上看着,也不希望你一个男子汉整天哭哭啼啼的。”
“现在你要向王爷学习,慢慢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跟着王爷,去杀那些坏蛋,让那些坏蛋再也不能为恶人间。”
扶云翥顿时收起哭声,重重的点点头。
“对,这世间坏蛋太多了,总是坏蛋欺负好人,总是坏蛋杀害好人,我要跟着王爷,把这些坏蛋全部杀光!”
痛哭了一场之后,扶云翥似乎看开了,没有再要几个仇人的人头,只是每个人收集他们身上的一片肉,带着这肉来到全家的坟前,将那些肉片烧成灰,祭奠全家的亡魂。
祭奠之后,扶云翥似乎抛开了心中的负担,又似乎彻底坚定了什么,跟着朱弘栋头也不回的走向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