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尤其扬州到金华,一路上有水路相通,这些大炮坐着船,从长江入海,再从钱塘江逆流而上就可以直达金华城下,完全不用费太多功夫。
仔细想一想,自己要想把这已经快要熄灭的大明朝重新拉起来,恐怕千头万绪,有相当多的事需要做起来。
“老冯,把这些火炮仔细挑一挑,注意千万不能有暗伤,千万不要一点就炸膛,每样挑三分之二带回去。”
冯建雄拍着胸脯打保票。
“王爷,您尽管放心,小的是跟铜铁打了一辈子交道的,里面有没有裂纹,有没有暗伤,小的只要用手拍一拍,就能知道,保准错不了。”
“要是有错的,王爷尽管砍了小的脑袋给大军祭旗。”
方大陆和冯建雄带着人在仓库里挑挑拣拣,朱弘栋则让李富贵抱上一桶火药来到仓库外。
朱弘栋把手里的鲁密铳往李富贵怀里一塞。
“富贵,会用这鲁密铳吗?”
李富贵连连点头。
“王爷,俺会用。”
“打两枪,我看看。”
李富贵听了这话,立刻招呼人,远远的离了一个靶子,自己打开火药桶,开始装填鲁密铳。
忙活了半天,李富贵将鲁密铳装填好,向朱弘栋请示一下,立刻点燃了火绳。
朱弘栋仔细观察着李富贵的动作,他发现刨除出李富贵多余的小动作,想要装填这根鲁密铳,至少也要十一二个步骤。
即使每个步骤都认真分解熟练,没有半分钟时间也别想装填好鲁密铳。
朱弘栋正想着,就听旁边砰的一声轻响,一股青烟冒出,一颗铅弹从鲁密铳都有枪口飞出,歪歪斜斜飞出去七八米,一头栽到地上。
朱弘栋看得一头问号,转头再去看李富贵,就见他也一头雾水。
“富贵,你是装药装少了?”
“没少呀,三钱重的铅子,用四钱的药,当初俺的百户就是这么教俺的。”
“你再装一发试试。”
李富贵立刻重新装填了一次,这次朱弘栋看得仔细,特意观察了李富贵装药的分量,果然如同他说的一样,装了四钱的火药。
李富贵举起鲁密铳,再次叩响板机。
噗!
同样是一声轻响,这次铅弹飞得更近,几乎刚刚飞出枪口就掉落下来。
装药的分量没错呀!
朱弘栋拿过鲁密铳,枪口向下一倾斜,就见从枪口里簌簌的掉落出一堆黑色的粉末。
朱弘栋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明白过来。
他拿起李富贵脚下的火药桶,只见那火药桶里边的黑火药因为保存的时间太久,早已经自然分层。
碳粉悬浮在火药桶上层,硝则沉到了火药桶下层,火药的三个组成成分,已经各自分离,不再呈均匀混合状态。
这种已经分层的火药,要是能打得响才叫怪了!
朱弘栋冲着旁边的库大使招了招手。
“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库大使一脸谄媚的跑过来。
“咱们府城里有没有火药匠人?”
“有!有的!王爷要不要我帮您把人抓过来?”
“请过来,是请,明白吗?”
库大使连连点头。
“明白!王爷您放心,我一定把那匠人当成贵客,一点儿不带怠慢的。”
库大使说完,颠儿颠儿的跑了出去。
也就半炷香的时间,库大使身后跟了一群老老少少的匠人,呼哧带喘的跑了回来。
那库大使表功一样,老远的就高呼着。
“王爷!我把咱们金华城里,所有的火药匠人都给您请回来了。”
朱弘栋哑然失笑,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吧?
一群火药匠人见到王爷当面,慌慌张张的跪倒在地,给王爷磕头问好。
等这些火药匠人见完礼之后,朱弘栋问道。
“你们中谁的技术最好?”
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匠人立刻膝行两步。
“王爷!小人做火药的技术最好。”
“那我问你,你们平时做火药的配方是什么样?”
那匠人面露难色,这个毕竟是全家老少吃饭的手艺,好平时传男不传女不说,便是自己带的徒弟,没个三五年的时间,也绝不会轻易传授。
那匠人还在犹豫的时候,旁边的库大使火了,张口就骂。
“你个老东西,王爷问你是抬举你!莫非你还以为王爷稀罕你那细瓜俩枣不成?”
“赶快回答王爷的问题,但凡有所隐瞒,你就再用不着你的配方了,你们全家老少下半辈子就等着在矿井里挖矿挖到死吧。”
库大使的威胁真实有力,让那老匠人脸儿都吓白了。
因为他非常明白,这库大使不仅说得出,而且绝对做得到,甚至都不会有多麻烦,无非是几句话的事儿,就能让他们全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老匠人不敢有任何迟疑,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的秘方讲了出来。
“启禀王爷,各种用途的火药配方是不一样的,比如大炮里的火药,就要用硝火一两,硫火一钱,炭七钱,斑蝥一钱二分。”
朱弘栋一听这个配方就知道,这又是像《本草纲目》对‘立春之水’的执着一样,是一种充满想象力充满‘俺寻思之力’唯独缺乏数据统计和比较的配方。
得!
朱弘栋在心里又给自己加了个任务,估计还要建造个火药厂。
朱弘栋看看库大使。
“全城的火药匠人都在这了?”
“都在这了!王爷您放心,但凡少了一个,您砍我脑袋。”
朱弘栋默数一下,七个人,有点少,不过应该也足够用了。毕竟火药不比别的,不是常年都会大量消耗的。
朱弘栋转头看看,发现方大陆正在仓库里盘库,便招来李富贵。
“富贵,去城外江边附近,找个合适的地方,要距离城墙二百步以外,又不要离城市太远,周围一百步内没有其他人家,找个这样的房子,买下来,我要用。”
“是!”
李富贵敬了个礼,转身走了。
朱弘栋再次问那老匠人。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刘永受。”
“好,老刘,你们这七个火药匠人本王收用了,以后你们不再是匠户,而是本王王府的仆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