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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晒完的火药饼会被拿回去切碎,然后经过筛选滚圆等工序,慢慢变成绿豆大小的圆润的颗粒化火药。
“王爷好!”
几个火药匠见到王爷突然出现,赶紧扔下手中的活,忙不迭的跪倒一地给王爷见礼。
“行了,都起来吧。”
朱弘栋冲着刘永受招招手,刘永受赶紧屁颠儿屁颠儿的来到王爷面前。
朱弘栋让身后的亲卫放下一箱鲁密铳,然后对刘永受吩咐道。
“这是新造出来的自来火鲁密铳,按照常理鲁密铳应该放三钱火药,但是咱们现在用的是最新配方的火药,威力会更大,所以我需要你测试一下,放多少火药最合适。”
刘永受看着地上崭新的火枪,搓搓手,赶紧答应下来。
“王爷放心,今天我就去测试,保证明天就把最合适的药量给找出来。”
“找到最合适的药量之后,你需要另外找人,准备建设一个子弹厂,专门生产纸包子弹。”
朱弘栋在地上画了一个简图,随口讲解着。
“这种子弹,无非就是用易燃的纸,把标准药量和铅弹包装在一起,形成柱状。”
“这样士兵每次装填的时候,只要咬破纸包,把火药倒进枪管儿,然后用纸包住铅弹塞进枪口,再用通条压实,就可以准备射击了。”
刘永受天天都跟火药打交道,一听朱弘栋的描述,立刻领会到这种纸包子弹的好处。
有了这种纸包子弹,就完全可以避免士兵们临阵紧张,装填过多火药导致炸膛的情况。
并且这种纸包的子弹,省去了药壶,省掉好几个动作,可以让士兵完全不用去关心装药量,每次的装药都是一样的,可以极大提高子弹的射击准确率。
“王爷的这个办法真好,有了这个纸包子弹,兵丁们装填的更快,装药更准,省了好多事。”
“回头你测试完最佳装药量之后,就按照这种方式生产纸包子弹,子弹工厂可以就放在你这个房子旁边,回头我会安排内卫来负责火药厂和子弹厂的安全保卫工作。”
“回头本王拨给你一千两白银,你立刻扩大生产,现在就开始准备大量生产鲁密铳的子弹,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好的,王爷放心,咱肯定不会耽误王爷的大事!”
…………
朱弘栋回到兵营的时候,还没有到午饭时间。
校场上龙腾虎跃,各部正在进行紧张的训练,自从朱弘栋提供粮食,并且将其他营头改组成独立团之后,几个独立团的面貌正在快速的改善。
独立团经过缩编和淘汰老弱,也慢慢展现出军队该有的气质。
按照朱弘栋的设计,独立团同样走向火器化,弓弩手被全面淘汰,全都换成火枪手,各种复杂的兵种全部被精简掉,暂时只剩下长矛兵和火枪兵。
独立团的训练大纲开始向新军靠拢,训练内容和训练强度逐渐与新军保持一致。
独立团的军官,同样进行大规模的淘汰和筛选。
独立团正沿着新军曾经走过的整军道路,重新走了一遍。
独立团中那些与清军有血仇,并且个人素质没问题的士兵,全都被召集出来,纳入教导营的范围,作为未来基础的军官培训。
独立团同样逐步开展起来扫盲运动,各个方面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快速向新军靠拢。
如果说新军是一线主力野战部队,那么独立团就是二线卫戍部队,随时准备抽调人员补充进新军。
朱弘栋正在校场边看着部队训练,就见全忠领着后勤营的士兵,赶着几辆大车走进兵营。
全忠眼睛好使,一眼就看到了王爷,赶紧跳下大车一路小跑的来到朱弘栋面前,熟练的磕头问好。
“王爷,小的给您请安了!”
朱弘栋微微一皱眉,全忠立刻机灵的跳起来,行了一个军礼。
“后勤营营长全忠,给王爷请安!”
朱弘栋被全忠这个样子逗乐了,拿手指虚点他两下。
“以后注意了,不要再犯这种错误。”
“王爷您放心,小的时刻牢记王爷的话。”
朱弘栋转头去看那几辆大车,全忠非常机灵的解释道。
“王爷,这是咱们全军的新军服,小的一直盯得死死的,保证是最好的料子最好的做工,价钱也是最低的。”
朱弘栋只是多看了一眼,全忠就殷勤的拿来一套全新的军服递到朱弘栋手里。
朱弘栋展开军服,发现这军服除了染色稍有瑕疵之外,其他方面几乎已经与后世的军服完全一致。
朱弘栋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不由得赞叹道。
“手工确实不错,全忠你这个差事办得好。”
听了朱弘栋的夸奖,全忠立刻眉开眼笑。
“现在把军服发下去吧,中午就让大家换上新军服。”
“好嘞!”
全忠话音刚出口,眼角一瞥王爷的脸色,立刻立正敬礼,当时就改了口。
“是,王爷!”
…………
朱弘栋中午迅速的解决了午饭,刚吃完饭立刻离开兵营,再次前往军械厂,这次他准备给孩子们安排教师,同时给军器监的大匠们上课。
听到朱弘栋亲自来讲课,张天伦高高兴兴的召集了军器监所有的技术官员。
张天伦安排了一个还没有投入使用的厂房,一群技术官员坐在前面,后面是一大群懵懂的孤儿们。
朱弘栋也不管这些孤儿们能不能听懂,只能先填鸭一般,先把知识灌输下去,回头等孤儿们知识水平上来之后,再让他们自己慢慢消化吧。
朱弘栋想了想,决定从最基础的理论讲起。
“下面我讲的内容,注定会比较匪夷所思,但我可以保证绝对是正确的,大家先把我讲的内容牢牢的记住,不要去质疑。”
“回头当你们将一整套理论全都掌握之后,再去质疑和探索,再去自己验证。”
朱弘栋开篇的话在技术官员中引起一阵轻微的骚动,不过大家很快端正心态,聚精会神的听课。
“我们脚下的大地,其实是一个巨大的球体,这事儿我们的老祖宗早有察觉,在元代的时候就曾经测定过经线的长度和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