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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方法就在那,也不差这一个晚上。”
张天伦颇为遗憾的点点头,只好等明天再试验这个想法。
两人吃完饭,张天伦带着朱弘栋,来到仓库,只见仓库里出现了几门式样新颖的火炮。
朱弘栋看到这些火炮,眼睛顿时一亮,因为这些火炮的样子与他在电影里见到的拿破仑炮非常相似。
这些火炮使用的炮车,与拿破仑炮几乎完全一样。两个高高的车轮中间架着一门火炮,火炮后则是长长的牵引和止退架。
如果要说不同,就是这几门火炮口径要比拿破仑炮要小,并且这几门火炮全都是铁制的,而拿破仑炮则是青铜炮。
“王爷,这几门炮就是按照您的要求,采用锻造的方式制造的一斤、两斤、四斤炮。”
“每个口径的火炮制造了两门,还有对应的各式炮弹。”
朱弘栋走近这几门火炮,发现这些火炮做工精良,通体光洁,闪烁着熟铁经过锻造之后的银亮光泽。
伸手摸上去,触手冰凉,带着一种奇特的工业制品的美感。
这几门火炮,已经与朱弘栋印象中,那些黑沉沉的甚至带着明显锈色的铸铁炮完全不同。
铸铁炮即使铸造的再精良,仍然可以在炮身上看到用人可见的沙眼和不规整之处。
而现在他面前的这几门火炮,这个完全没有这个缺点,不仅炮身反射着金属的光芒,而且整个炮身上光滑平整,完全找不到沙眼。
这就是锻造炮的独特优势,炮身更致密,材料性能更好,相应的重量更轻,更不容易炸膛。
朱弘栋摸着几门新制造出来的大炮,爱不释手,恨不得现在就找地方放上几炮。
朱弘栋随即想到张天伦刚刚的表现,不由得莞尔。
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热爱的东西,往往为了它愿意废寝忘食,甚至抛弃一切。
朱弘栋估摸着东门外的棱堡应该建设得差不多了,现在新式火炮也有了,明天正好拿去用棱堡试炮。
朱弘栋立刻喊来跟在身后的方大陆,指着仓库里的火炮。
“这几门带炮车的火炮全部拉走,旁边儿锻造的虎蹲炮和弗朗机炮,每一样带上三门,记得各式炮弹都多拿一些。”
方大陆得了王爷的吩咐,赶紧指挥亲卫们连拉带拽,将王爷指定的火炮全部运走。
在张天伦将朱弘栋送出军械厂的路上,朱弘栋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张大匠,咱们军械厂既然已经有水利镗床,你想法研究一下,在咱们现在生产的鲁密铳上,看看能不能拉出来几条膛线。”
膛线?
张天伦又一次在王爷这里听到了陌生的名词,顿时明白王爷又开始传授他不了解的知识了。
张天伦精神头一下子就上来了,整个人顿时进入学习状态。
“王爷,这个膛线是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在火铳的内壁上,挖出对称的旋转的凹槽。”
“王爷,这火铳的内壁不是应该越光滑越好吗?”
朱弘栋听到这一个问题连着一个问题,就知道对方马上要进入十万个为什么的节奏。
没办法,谁让九年义务教育还没有普及下去,他只能从头到尾将整个原理讲透。
“火铳的弹丸是球形的,发射距离一旦变远,弹丸的散布面积就会变得越来越大,最后能否击中目标,完全看运气。”
张天伦猛点头。
确实是这么回事,无论鸟铳还是鲁密铳,都有一段直射距离,一旦过了直射距离弹丸就开始发飘,具体飘到哪儿去完全无法预测。
这种事儿不仅在火铳上存在,就是在火炮上同样存在,火炮的炮弹更容易观察,甚至眼神好的人肉眼都能看得清楚。
火炮的炮弹飞过最初一段距离之后,后面一段具体飞向哪里,同样完全无法预测。
而王爷既然讲到这个问题,估计就是有解决方案,张天伦聚精会神的听着,因为他知道自己又要听到一个重大的技术诀窍。
“陀螺你应该知道吧?”
张天伦脑海中立刻出现陀螺的形象,但是他有点不太理解,陀螺与解决枪弹和炮弹发飘的问题有关系吗?
“陀螺旋转的越快,就越稳定,这个原理叫陀螺的轴定向原理。”
“就是说陀螺一旦快速旋转起来,想要改变陀螺的轴向就需要额外的施加力量,如果没有外力改变,陀螺转轴的方向将是固定的。”
在张天伦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朱弘栋揭开了谜底。
“如果我们在枪管中拉出膛线,这样子弹在飞出枪膛的过程中,就会不由自主的沿着膛线的方向旋转。”
“当子弹射出枪口以后,就会变成一个陀螺,而陀螺又拥有轴向稳定特性,那么它就不会再乱飘了。”
张天伦呆立半晌,就好像突然接通电源的灯泡,电火花闪过,脑海中各种想法突然贯通,一切豁然开朗。
“天哪!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张天伦高兴的手舞足蹈,兴奋的大喊大叫,仿佛发现了世间终极真理。
朱弘栋默默看着张天伦欣喜若狂的样子,心中油然感叹。
人类的前进往往就是靠着这些痴迷于技术的人,可是偏偏在大明朝,这些真正代表人类进步力量的人,往往不受尊重。
那些寻章摘句皓首穷经的人,整天钻进故纸堆里,琢磨回字有几个写法的人,反而最受尊重,掌握着最大的社会资源。
只能说科举制度经过一千年的发展,与儒家相互配合,已经牢固的占据了社会主流,成为阻碍社会发展的顽固势力。
就在朱弘栋感慨莫名的目光中,张天伦慢慢平静下来,冲着朱弘栋深深一礼。
“感谢王爷,传道授业解惑,恩莫大焉!”
朱弘栋听了张天伦的话,心中突然涌动一股戏谑之意,便顺着张天伦的话问道。
“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本王呢?”
张天伦完全没有听出朱弘栋语气中开玩笑的成分,再次郑重的深深一揖。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