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向小丫环挥挥手示意对方去忙,杜若在客厅思量片刻,转身走进通往浴室的角门。
穿过一道温暖的廊道,挑起隔水气的牛皮帘子,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隐约还有几分清爽的淡淡香气。
水气蒸腾,影影绰绰。
隔着屏风,只能看到一片隐约光影。
杜若没有细看,收回目光停下脚步,刚要开口,一只手已经从身后伸过来,扼住她的咽喉。
“是我。”杜若急语。
沈芳洲认出是她,手掌依旧扼在她的咽喉,手指到底还是放松几分:“你来做什么?”
“我是来提醒千岁一声,千岁有伤在身,最好是用湿巾擦身,不要沐浴,另外,千万注意不要打湿伤口。否则伤口感染,恢复起来可就麻烦了。说完了,我走了。”
她抬起手掌想要拉开沈芳洲的手指,手刚抬起来,一只棉巾就落下来。
“刚好,帮本王擦背。”
杜若:……
虽说身为医生,她什么也都见过。
可是那是在手术台上,手术台上无男女,现在可是在浴室,就算他缺点零件也是男人不是。
她抓着毛巾,努力不让自己去看身后的沈芳洲。
“我去唤沈九……”
男人横迈一步,挡住她。
“你嫌弃本王?”
杜若想要闭眼已经来不及了,视线里清楚地看到面前近在咫尺的沈芳洲。
男人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的胸口上还沾着水渍,精瘦的腰身一侧贴着纱布,水珠顺着腹肌滑下来,淌进……
长裤?!
原来没脱光。
杜若暗松口气:“当然没有。”
虽说少点零件,但是这宽腰窄背和一身漂亮的肌肉,绝对称得上养眼,怎么会嫌弃?
沈芳洲转过身,在换衣用的圆凳上坐下。
杜若只好走过来,将棉巾用热水绞湿,抬手理开他背上的湿发。
男人有着漂亮的背肌线条,借着琉璃盏里透出来灯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疤痕,几乎密布整个后背。
伤痕对于杜若并不新鲜,但是一个人身上有这么多疤痕,哪怕是她也是头次看到。
疤痕的形状并不规则,很明显不是利器所致。
看这疤痕的样子就不难猜到,这应该是他初入宫杀人之后,被鞭打留下来的痕迹。
漫画里的画面再次浮在眼前,小小少年,满身是伤,奄奄一息被丢在废弃的宫殿里……
杜若无法想象,那样的日夜他是怎么从鬼门关里煞过来的?
看她迟迟没有动作,沈芳洲微微皱眉。
“吓到你了?”
“没有。”
杜若展开湿帕,擦过他背上的伤痕。
疤痕早已经痊愈,可是下意识的,她还是放轻力量,棉巾轻拭过肌肤,似乎是生怕将那些疤痕擦疼。
只是这一点,连杜若自己也没有感觉到。
沈芳洲坐在圆凳上,看不到她的表情和动作,只能感觉到棉巾一下一下地拭过肌肤。
很轻,很温柔。
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幼时,父亲每次打仗归来,母亲也会这样帮他一点点擦掉身上的血污。
父亲一生从未纳妾,更不曾有半次眠宿花柳。
娘亲对父亲也是忠贞不二,至死都没有离开他半步。
他侧眸,看向去重新绞棉巾的杜若。
若他沈芳洲也有那一天,她会像娘亲一样,不离不弃,和他同生共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