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云清泓背着手,注视着台上那个纤细的人影,没有说话,心下却也是在暗暗赞叹。
从杜钧写考题的时候,云清泓就已经猜到他是被人陷害,只是聪慧如她也没有想到,杜若会用这种绝妙的办法。
以前接触几次,只觉得这位相府千金和右相杜祖恩一样伪善虚假。
现在看来,大概是她先入为主了。
这位相府千金与杜相似乎并不是一样的人。
今天杜若主动替云清泓出头,行事又表现出非常的智慧和魄力,自然也在一点点地颠覆着云清泓对她的看法。
“你……楞着干什么呢?”一位禁军走上前去,推推那个站在后面的国子监学子,“快点!”
那名学子看看四周,犹豫地走上前来。
安儿递过毛笔,“先写名字。”
那名学子伸手接过笔,写字的时候都有些微微发颤,好不容易才写出自己的名字——严思诚。
“手印按在旁边!”安儿捧过印泥。
严思诚放下毛笔,缓缓地伸过右手,眼看着手指碰到印泥,又慌乱地将手缩回去。
“你干什么?”站在旁边的禁军皱眉喝问。
“我……”严思诚退后一步,慌乱地看一眼四周,猛地转身冲向校场大门。
刚刚跑出两步,眼前红影一闪,一只手臂已经抓住他的胳膊。
旋身,云清泓一把将对方扔到监考桌前。
几个禁军的长枪,同时刺过来,抵住他的要害。
“你逃什么?”
“我……”严思诚知道事情败露,咬了咬牙,“我不信,你们这些达官显贵都是患通好的。那个杜钧不是逃课就是睡觉,他不可能考得比我好,不可能!”
事情至此,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这位就是陷害杜钧的罪愧祸首。
韩景儒皱眉:“他是哪堂的学生?”
“回夫子!”徐业眉头紧拧,“此人名唤严思诚,是外地考进来的贡生,也是求知堂的学生,平日里一向是学业出众,次次皆为甲上。这次也是五科甲上,只有数科拿到甲下。”
除了本地学子之外,国子监每年也会招收一些外地的贡生,严思诚就是其中一位。
这位在江南就有才子之名,一向也是成绩出众。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会考得比我好,你们这些达官显贵,怎么可能知道用功?”
台下,严思诚被几个禁军按住,还在歇斯底里地骂着。
“你怎么知道我们少爷不肯用功?”安儿气得小脸通红,上来照着对方的屁股就踢了一脚,“少爷知道你家境不好,看你冬天的棉鞋都破了还在穿,让我悄悄把衣服和银子送到你房里,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还陷害他!”
严思诚一下子僵住:“那些棉衣和银子……是你们送我的?”
严思诚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员,在他入学后不到一年就去世,家境本就不宽裕的人更是雪上加霜,哪怕是他每天省吃俭用,也无法支撑这一年的费用。
国子监里有奖惩制度,每科状元都有奖励。
严思诚这么做就是想要拿到学费的减免,以便能继续留在国子监求学,一是不负父亲之望,二来也是想要有朝一日出头投地,报答那个帮助过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