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杜若并没有惊讶,这个真相她早就猜到了。
垂着睫毛,她慢条期理地行着针,手稳得与平常一样:“看来,千岁幼时才华出众倒不是传闻。”
“才华出众有什么用?”浮舟捧着托盘过来,将茶水倒好放在一侧的小桌上,“就算他天纵奇才,也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这些话于她,当然是有些刺耳的。
知道大家对沈芳洲有误会,杜若也并没有解释什么,毕竟以她的身份也不便为沈芳洲辩解,说多了反而让人生疑。
“童儿?!”韩景儒轻声哈斥。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浮舟拧着眉毛,“夫子还老说对不起他,就不想想那人是怎么对不起夫子的?您让苏先生评评理,当年可是夫子为他求情,就算夫子有什么做得不好,他……他怎么能那样对夫子说话?苏先生,你来评评理?!”
说到最后,浮舟也是眼圈发红。
昨天晚上,老人家痛哭的样子他看在眼里,想想就替夫子委屈。
这些天来杜若经常过来,又两次救下韩景儒的性命,浮舟在心里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因此也没有避嫌。
若是以往,浮舟这样说话,韩景儒肯定是要阻止的。
但是今天,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观察着杜若的反应。
杜若抿了抿唇,终于开口:“他是朋友的家人,我不便评价,还请先生恕罪。”
她语气平淡,并没有替沈芳洲说话,就是不想让二人起疑。
韩景儒却依旧从她的语句中,听出弦外之音。
所谓“不便评价”,其实已经是一种评价。
“好了!”韩景儒轻咳一声,“苏先生是千岁夫人的朋友,你难道要先生说千岁的坏话?”
经他这一提醒,浮舟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过,抹一把脸,他向杜若欠欠身子。
“苏先生莫怪,浮舟……刚刚失言了。”
杜若回他一笑,表示不会在意。
伸过手指,稔了稔韩景儒手臂上的针,她翻开药箱取出里面准备好的药。
“家中有事我要回一趟江南,这些药是我特意为先生准备,先生一定要认真吃,切不可漏服断服。”
昨天沈芳洲提过之后,她也是特意研究了韩景儒的病情。
这些药再配上针灸辅助治疗,韩景儒的腿并不是没有希望。
只是不想给老人家希望又让他失望,她才没有说明。
浮舟忙着将药接过来,认真记下吃法,捧着药走进房门。
“燕帮主和鹿儿,也都安好吧?”杜若问。
“放心吧,他们都好。”韩景儒略一沉吟,“以后,还请苏先生,多多关切燕归。”
“先生说笑,燕帮主乃江南一帮之主,苏某就是小人物,哪有什么资格关照他?”
韩景儒笑了笑:“苏先生可能不知道,其实……燕归与千岁也曾是挚友。”
这个秘密哪怕是漫画里也未曾提过。
杜若一惊:“他们认识?”
“十几年前他们都在我身边求学。”韩景儒向小菜园扬扬下巴,“那时候,二人还一起帮我种过菜呢。只是后来……天各一方。”
韩景儒注视她侧眸片刻:“其实,此番燕归入京,也与千岁有关。”
杜若到底是忍不住心下好奇:“先生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