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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左手,将碗送到唇边,做出要喝的样子,右手却已经悄悄握住剑柄,猛地拨出宝剑。
半空中,闪过剑芒。
楚南枫身子剧晃,右手握着的剑无力地落在草地上。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只看到半柄洞穿胸口,还在滴血的长剑,剑身之上有眼熟的花纹。
那是……
妹妹楚南骄的剑。
他吃力地转过脸看向身后。
两步之遥的距离,楚南骄正冷冷地看着他。
右腕猛地拧转,楚南骄收回长剑,楚南枫嘴巴张了张,却只是发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人就扑倒在沈芳洲脚边。
自始至终,沈芳洲连眉毛都没有颤一下。
“千岁!”楚南骄握着沾着血水的剑,跪在沈芳洲面前,“臣已经有充足的证据,楚南枫与月知使臣勾结,在熊肉中下毒,意图谋反!”
“南骄?!”
淮南王楚世贤和妻子惨白着脸色站起身,几乎不敢置信地看着女儿。
“你……”
“你怎么……”
“千岁,皇上!”楚南骄从身上取出几封书信,双手捧到沈芳洲面前,“这是兄长与月知国的通信,此事臣与父王一直都被他蒙在鼓里,我淮南王府对皇上和千岁忠心不二,绝对不会站在敌人那边,南骄和父王愿意与千岁共肩杀敌,以示忠诚!”
沈芳洲侧眸,看向淮王南楚世贤。
“王爷怎么说?”
淮南王的目光扫过儿子的尸体,落在女儿的背影,只觉得眼前一黑,控制不住地身子一晃。
身侧,一个副将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胳膊,一只手就将刀尖抵在他的侧腰,在他耳边低语。
“郡主感念王爷养育之恩,还请王爷三思而行。”
淮南王的身体剧烈地晃了晃,视线再一次落在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儿身上。
他丝毫也不怀疑,如果现在他不配合女儿,那只顶在自己腰上的刀锋会像女儿的剑刺穿兄长一样,刺穿他的胸口。
那个瞬间,一股凉意如剑冲破胸膛。
谁会想到,他楚世贤最后竟然败在自己女儿手上。
这位坐拥淮南大片沃土,在众藩王中实力最强的亲王,胸口闷疼心若刀绞。
“淮南各部誓与皇上和大楚并存亡。”
啪!
布日德猛地站起身,一把掀翻面前的长桌。
“给我杀!”
与淮南王方面计较两年有余,才约好的这个计策,谁会想到对方会在这种时候反水。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再不反抗就是沈芳洲案板上的鱼肉,布日德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冒死一拼。
布日德第一个向沈芳洲冲过来,身后众亲随也是个个不甘落后,其中一个则抬起右手,用桌上灯火引燃响箭的火引,将弩箭射向半空。
嗖!
响箭带着哨声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爆出一团耀眼的烟火。
此时,布日德已经冲到沈芳洲面前不足两步之处,弯身如一道电光割向沈芳洲咽喉。
当!
一道刃光悄声无息地从沈芳洲身侧冲过来,在半空中迎住布日德的弯刀。
是沈九!
几个亲随和伪装成太监、宫女的监察司暗使迅速冲过来护住幼帝和杜若,四周的禁军和监察使们则同时冲上前来,与几个月知国使臣斗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