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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沈芳洲变成一个普通的男人,楚氏一族还会放心让他来执掌这个天下吗?
答应不用怀疑是否定的。
这件事足以成为众藩王联合起来,对付他的最好理由。
……
这些道理杜若都懂都明白,可是她还是生气。
不光是气他的隐瞒,也是气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
这个混蛋,他竟然……
能忍得住!
“若若?”许久未见她出事,沈芳洲有些担心地开口,“你还好吗?”
“不好!”杜若转过身,气鼓鼓地躺到枕上,拉过薄被盖住自己,“从现在起,你不许上我的床!”
“若若?”
“我要睡觉,别打扰我。”
他不是能忍吗?
继续给她忍着去!
沈芳洲在帐外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桌侧,将手中的枕头放到椅子上,帮她熄灭蜡架上的蜡烛。
将桌上的小蜡台取过来,放到纱帐外一侧的小几上,男人转身退出门外。
杜若蒙着被子躲在枕头上,听着他脚步声渐远,心下又有几分气。
混蛋!
让你走你就走啊,就不知道女人是要哄的吗?
以前那么厚脸皮,现在倒听话了?!
哼!
杜若气得在床上翻了几个身,到底还是抵抗不住疲惫,终于沉沉睡去。
她并不知道,就在她睡着之后没多久,沈芳洲又重新回到房间,用手指挑起纱帐,他没有迈上台阶,只是伸过手臂帮她轻轻地掖了掖被角,将帐帘弄好,矮身坐到柜子一侧。
清晨时分。
安睡的杜若在枕上翻了几个身,猛地从恶梦中惊醒。
“芳洲!”
“若若?!”沈芳洲撑臂起身,一个箭步冲进纱帐,“怎么了?”
“没事,就是……”杜若按按有些闷疼的小腹,突然抬起脸,“你怎么在这儿?!”
沈芳洲没有回答她,伸过手掌帮她理理睡乱的头发:“是不是做恶梦了?”
杜若抬手甩开他的手掌:“我问你话呢!”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所以……一直在外面睡。”
外面?
杜若的目光扫过他身上压皱的衣袍,从他扯开的床帐缝隙向外看了看。
昨晚他丢过去的枕头,歪在床柜一角。
“谁让你在这儿睡的?”
帮她把薄被扯过来,拢到肩上,沈芳洲语气平淡:“你只说不许让我上你的床,可没说不许在你的房间睡!”
“你……”杜若翻个白眼,“厚颜无耻!”
“天亮还早,再睡会儿吧。”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杜若重新躺回被窝,缩起身,感觉到身体异样,她想到一件事,挑开被子人床上跳下来,“完蛋!”
“外面冷!”沈芳洲起身想要将她按回被窝,注意到女孩子裤子上的血迹,他心脏瞬间抽紧,“怎么回事,是不是伤还没好?”
“胡说什么!”杜若气恼地白他一眼,“我月事来了!”
这些天出了太多事,一直忙碌,她早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
“我去叫人过来!”
“站住!”杜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是不是想让整个暗司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