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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参与的大祭祀每年只有两次,一次是每年冬至,一次是端午节后立国日。
当然,平日里,这神坛的祭祀也不少。
逢年过节,神坛礼官都会祭祀上供。
为了供应祭礼所需,神火监内常年都备有烟火。
大家也知道这是危险之物,当然也是妥善管理。
神火监的位置选在神坛最边角,而且皆是用比较坚硬的青砖所造,平日里管理也非常严格,烟花启动皆要登计于册。
“神火监钥匙共有两把,一把在周礼手中,一把在下官手中。”傅友添抬起脸,从身上摸出一把钥匙,“下官的钥匙并库房钥匙等都锁在柜子里,这是柜子上的钥匙,下官每天都是贴身戴着,就连洗澡也不敢离开视线。”
沈芳洲拧起眉,目光扫过他手中那枚沾着男人的汗水,微微发亮的铜钥匙。
“沈九,跟他走一趟,看看那柜子可被其他人动过。”
“是!”
沈九答应一声,一把提着双腿发软已经站不起来的傅友添,飞身跳上马背,带着几人去查看傅友添的钥匙。
“千岁!”这边沈九刚走,一位禁军已经骑马冲过来,“启禀千岁,皇上遇袭。”
站在沈芳洲身侧的几个官员,听到这句都是惊得脸色发白。
神火监起火,皇上遇刺……
这两件事情同时发生,但凡有点胆子的人都能猜到消息——这是声东击西。
大家心下慌乱,只是当着沈芳洲,谁也没敢多话。
只有沈芳洲,面色平静如初。
“皇上可有事?”
“回千岁,皇上只是受些惊害,没有大碍。”
沈芳洲点点头,顿足而起,落上踏月的马背。
“沈沉石,率禁军与本王一同前往。”
“是!”沈沉石忙应。
沈芳洲侧眸,视线落在几个神坛官员的身上。
“你们仔细盯住火情,若是再让这火蔓延一尺,本王便将你们扔进去一起烧了!”
几个神火司的官员,一个个都是心脏抽紧。
“是!”
沈芳洲提马高头,奔向幼帝所住的院落,身后众亲卫忙着上马跟过来,再后面则是沈沉石带领的千余禁军。
踏月马冲过巷道,来到院门附近的时候,太后刚刚从马车上被几个宫女扶下来。
“睿儿!”女人哭喊着推开几个宫女,急匆匆地奔进院子,“睿儿……”
平日里总是打扮得端庄美艳的太后娘娘,这会儿却是披头散发,一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就冲过来查看儿子的母亲模样。
院子里,尸横四处。
只不过,那些宛若神兵天降的弓箭手和奇兵们,早已经悄失无踪。
只留下院中原本就在值夜的禁军,几个被砍杀的小太监和宫女。
扫过这一院子的尸体,目光掠过那些带着伤的禁军,叶紫淑眼中闪过笑意。
这般情景,那小崽子断不可能再活命!
踩过满是血水的院子,一路奔上台阶,她越发嚎得撕心裂肺。
“我的睿儿啊……母后来晚了……睿儿,母后的乖睿儿啊……这些天杀的混蛋,怎么敢伤本宫的睿儿啊……”
门槛内,常侍崔贵刚好抱着幼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