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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芳洲赶到监察司的时候,监察司左护法秦观和京城监察司的负责人周济都已经在场。
看到他进门,两人同时迎上前来向他行礼。
“人呢?!”沈芳洲沉声询问。
“已经全部带回来,分别关在不同的房间,咱们的人正在他们的府中搜查。”秦观答道。
“有何发现?”沈芳洲又问。
周济轻轻摇头:“暂时还没有,这几位都是朝中老臣,对大楚也一向是忠心耿耿,这也是咱们都调查过的。这次的事情真是有些奇怪!”
削藩之事,事关重大,即使是身为摄政王的沈芳洲也不能一人决断,需要与户部、刑部一同找到律法依据,然后再找到相关的突破口。
要不然,只靠强势推行,自然是无法服众。
为了完成此事,他特意挑选几位在朝中多年的老臣,共同商议。
这几个老臣也都是事先查证过,都是些忠正不阿之臣,大家也都是一致赞同他削藩。
每次议事之时,沈芳洲和众人都是十分小心。
如果说不是这些大臣们走漏风声,又会是谁呢?
“本王去见见他们!”
沈芳洲长身而起,许是起得急了,眼前突然一黑。
他下单识地伸手撑住椅子扶手,人才没有摔倒。
“千岁?!”将他的样子看在眼里,秦观和周济都是一惊,“您没事吧?”
“没事!”沈芳洲轻轻摇头,“大概是这几天有些累了。”
话音刚落,一个手下已经迈步入厅。
“启禀千岁,西北侯驾到。”
杜若?
沈芳洲抬起脸,果然看到杜若披着薄氅,已经走到院门,身后还跟着两个死士陈阳和银月。
“刚刚的事情,不要告诉夫人。”低声提醒二人一句,沈芳洲迈步迎到门外,“你怎么来了?”
杜若回他一笑:“我过来帮帮你。”
“我这里没事,你好好照顾宁儿就是。”
杜若迈上台阶,端出西北侯的官架子,“本侯可是一郡之首,难道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还是千岁看不起本侯?”
“你?!”沈芳洲失笑,“本王什么看不起你了?”
“芳洲!”杜若上前一步,伸手搭上他的胳膊,“夫妻本该同甘共苦,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只愿在后院里当只金丝雀的女人,让我帮帮你。”
对上她的视线,从对方的眼神里,沈芳洲看到的不仅仅是深情,还有决心。
抬手握住她的肩膀,沈芳洲轻轻点头。
“好。”
将她带进厅中,他当即将事情说明。
“实在不行,咱们就用刑!”秦观语气很冷,“我倒不信,他们不松口。”
“眼下没有证据,这些都是朝中老臣,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不好向百官交待。”周济皱眉道。
“我有办法。”杜若淡淡一笑,“不用一鞭一杖,就可以让他们乖乖说实话!”
“太好了!”秦观大喜,“我记得,当初那月知族长的女儿,也是被夫人审出来的,千岁,就让夫人试试吧!”
沈芳洲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