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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这封信已经送到夫人手中,南骄也就放心了,相信千岁大人足智多谋,一定能尽快平安叛乱,还大楚一个安宁。”楚南骄笑眯眯站起身,“可惜小郡主还在睡,那本王就改日是再来探望小郡主。夫人,南骄告辞。”
“王爷慢走,恕不远送。”杜若扬起声音,“来人,送客!”
门外,管家迈步进来,笑着抬起右手。
“淮南王,请!”
站在客厅门口,目送那一袭红衣离开,垂眸看向手中的书信,杜若脸上的笑意也是缓缓敛起。
楚南娇挑袍迈出千岁高高的门槛,一路行下台阶,飞身跳上属下牵过来的马,她两手抓着马缰,转过脸目光在千岁府的高大门楼上注视片刻,冷冷地扯了扯唇角。
“走!”
一众精骑护卫,她很快就来到淮南王府在京城中的府邸。
下人接过马缰,楚南骄下马迈进府门,一路直入后院来到书房,只带着两名亲信来到书房。
书桌边的椅子上,叶闻笛一身素淡青布衣,之前还是花白的头发如今已经几乎看不出黑色,不过梳理得倒是整整齐齐,若是忽略掉他眼圈淡淡的一圈青色,倒也有几分名士雅士的风流。
“王爷,此行可还顺利。”叶闻笛笑问。
“一切如先生所料,顺利得很。”楚南娇笑着坐到桌边,接过手下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先生认为,他们会相信这信吗?”
“信是老夫亲手所写,一切内容也皆是真实,沈芳洲会相信的。”叶闻笛温和地注视着楚南娇,“毕竟,王爷一直是站在千岁那一边,当年春猎之时,您不是就一直站在千岁那边的,更何况,王爷是一界女流,他肯定不会想到王爷有这样不输于男子的决心。”
听到他说“一界女流”时,楚南娇眼底冷过一抹冷色,不过很快又掩饰过去。
“对了。”叶闻笛一笑,“王爷可看到那孩子了?”
“不曾,说是睡觉,想来是不想让本王见的。”楚南骄轻轻摇头,“不过就是一个捡来的丫头,倒是金贵。”
“王爷可别忘了,那位可是不能生的,自然也只能养别人的孩子。”叶闻笛取过桌上地图,两手展开,“王爷请看。如今,京城只有一万禁军,最近的燕山大营距离皇城也有两天之遥,只要咱们两方兵马汇会,一定能直捣黄龙!”
楚南骄从地图上抬起脸,“叶先生,真的甘心……屈居于我这个女流之下?”
“王爷这是什么话,云将军可掌控云家军,杜若可为西北侯,王爷怎么就不能……当摄政王呢?”叶闻笛长叹口气,“老朽这般年纪,只要能帮王爷扳倒沈芳洲,替我叶氏一族报仇,死也瞑目。”
这一句,已经是暗示。
他已经老了,这些只是为了报仇,绝不会背叛楚南骄。
摄政王?
哼!
楚南骄心下冷笑。
她可不是沈芳洲,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皇帝。
“哈!”楚南骄大笑,“先生身体康健,肯定能长命百岁,南骄以后还要仰仗您做南骄和幼帝的军师呢,您可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叶闻笛也笑起来,“王爷重望,老朽一定尽力而为。”
二人重新入座,分别捧起杯子来喝茶,各自的眼睛都有各自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