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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苗培龙敬酒回来了,大家继续边吃边喝边聊。
陈浩此时有些心神不宁,无心喝酒,也无心聊天。
酒足饭饱,大家出了餐厅,苗培龙和李有为直接回家,许婵和松北县招商局的人住在酒店。
李有为本想让陈浩搭自己的车回去,陈浩推辞了,说自己吃的太饱,想走走消化消化食。
李有为也没再客气,和苗培龙分头离去。
他们走后,陈浩出了酒店,沿着人行道慢慢走着,思绪纷乱,心事重重。
这时陈浩的手机响了,摸出手机一看,许婵打来的。
陈浩随即接听。
“陈哥,你离开酒店了?”电话里传来许婵柔柔的声音。
“是的,我正在步行回宿舍。”陈浩道。
“我今晚住在开元大酒店,明天一早回松北。”
“嗯,我知道了。”
“陈哥……”
“嗯,我在。”
“我……我……”许婵吞吞吐吐。
“你怎么了?”陈浩道。
“我……我想……”许婵继续吞吞吐吐。
陈浩当然明白许婵没说出的话的意思,直接道:“你今晚想让我干你,是不是?”
“陈哥,你……”许婵有些害羞,这家伙说话好直白,就不能委婉点。
“许婵,你今晚喝酒了吧?”
“嗯。”
“多不?”
“不多,也不少,没醉。”
“既然喝了酒,那就早点休息吧。”
“陈哥,你……”许婵感到失望。
“许婵,我现在不想谈这个,也不想做这个,你能理解吗?”陈浩道。
听陈浩这话,许婵想到他现在正面临的事情,不由觉得自己应该理解,他此时心情不好,怎么还会有这兴致呢?
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提这事也不是时机。
许婵感到有些失落,但又无奈,只好道:“陈哥,对不起,我实在应该理解你的。”
“那就好,谢谢,早点洗洗睡吧。”陈浩说完挂了电话。
许婵叹了口气,唉,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又错过了。
许婵接着去洗澡。
在温热的淋浴下,许婵不由想到上次在陈浩宿舍,和陈浩的酒后疯狂,想到陈浩的威猛和冲击带给自己神魂颠倒的享受,身体不由有了感觉……
陈浩继续往回走,经过一家酒店门口的时候,陈浩站住了。
陈浩看到有四个人正从酒店里出来,他们分别是文远、姚健、刘本涛和王庆成。
没想到他们这四块货凑到一起了,看他们此时个个满面红光,应该是喝了不少,看起来心情不错。
想想他们都是骆飞、楚恒的人,想想他们都是在上次的人事调整中的失意者,此时凑在一起倒也合乎情理。
他们今晚在一起喝酒,很可能是因为那帖子的事,感觉要变天了,凑在一起庆祝放松推测分析一番。
陈浩猜对了,今晚这酒场是姚健发起的,看到那帖子,得知联合调查组来了江州,姚健顿时兴奋,不由就想和那几位同属一个阵营的落魄者聚聚,一起抒发下压抑已久的情怀。
姚健安排的酒局得到了其他三位的热烈响应,大家今晚的心情极好,都开怀畅饮,都有几分醉意。
出了酒店,他们正想分手,王庆成随意一扭头,随即看到了陈浩。
“哎,陈主任,晚上好……”王庆成大声招呼道。
王庆成这一叫,其他三人接着转头,都看到了陈浩。
既然被他们看到了,陈浩就走过去,面带笑容和他们打招呼:“各位老兄,晚上好。”
按照以往,陈浩见了他们,会称呼他们领导,但此时,想到他们凑在一起的动机,陈浩突然不想这么叫了。
听陈浩叫他们老兄,文远、姚健和刘本涛都生气,尼玛,老子们虽然现在是副职,但好歹级别没变,你小子比我们低半格,应该叫领导才是,显然,这小子自恃是安哲的身边人,看他们落魄了,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对他们缺乏最起码的尊敬。
气愤之下,他们又用鄙视的目光看着陈浩,尼玛,风暴来了,你小子处在风暴中心,很快就要跟着安哲倒霉,现在还牛逼闪闪,嘚瑟个鬼啊。
刘本涛蔑视地看了陈浩一眼,没应声,接着转头看着别处。
姚健重重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陈主任现在心情不错吧?”
“还行。”陈浩点点头,“我看你们心情也都很好。”
“那是,我们没有理由心情不好。”姚健道。
“为什么呢?”陈浩道。
“为什么干嘛要告诉你?”姚健道。
“哎,看你这话说的,好东西说出来大家一起分享嘛。”陈浩道。
姚健哼笑一声,王庆成接着似笑非笑道:“陈主任,这恐怕不好分享吧。”
“为什么呢?”陈浩又发问。
王庆成干笑一声,没说话。
“难道还需要保密吗?”陈浩道。
文远这时忍不住了,冷笑一声道:“陈浩,我们不是不想和你分享,而是让你分享的话,你会哭都找不到地方,你会吓得尿裤子。”
文远这么一说,姚健、王庆成和刘本涛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很快意和舒畅。
艾玛,他们好久没有今晚这么好的心情,好久没这么痛快畅快笑过了。
看他们笑得如此夸张,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嘲弄,陈浩知道他们此时的所想,知道他们不怀好意。
一旦想到这一点,陈浩顿时来气,决定以牙还牙,捉弄他们一番。
陈浩接着也哈哈大笑起来。
看陈浩笑,他们停住,互相看了看,然后看着陈浩,文远道:“我们笑,你跟着笑什么?”
陈浩边笑边道:“看你们如此快乐,我受到了感染,不由为你们这四位失意者感到欣慰,在低谷中还能保持如此的乐观,实在很难得,难得啊……”
陈浩这话触到了他们最敏感的痛处,他们又都生气,尼玛,这小子自己就要倒霉了,还敢嘲笑他们,真是不可救药。虽然老子们处在低谷,但马上就要变天,这天一变,老子们的春天就来了,到时看你小子会沉到哪个泥坑里。
如此一想,他们又觉得陈浩可悲可笑,忍不住又都笑起来。
姚健边笑边道:“陈主任,你为我们感到欣慰,十分感谢,只是不知,你到时的表现会不会让我们感到欣慰。”
“嗯,这个……我得想想。”陈浩道。
“想个屁。”文远毫不客气道,“小子,你短暂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到时我看你还能怎么嘚瑟牛逼。”
陈浩微微一笑:“真的?”
“废话。”文远鼻孔朝天哼了一声。
“既然你说的如此肯定,那我们打个赌,敢不敢?”陈浩道。
“你要怎么赌?”文远不屑道。
“怎么赌我想想……”陈浩装模作样想了下,然后道,“这样吧,如果你输了,在地上爬,边爬边学小狗汪汪叫,如何?”
文远顿时头大,尼玛,这个兔崽子,竟然想出这馊主意,姑且不论自己输赢,光这赌法就太差劲了,作为体制内相当级别的堂堂人物,怎么能学小狗叫呢。
“混账——”文远勃然大怒。
“哎,咱都是文明人,不带这么玩的。”陈浩道。
文远被气昏了头,尼玛,什么文明人,你这混蛋打赌让自己学小狗叫就文明了?
刘本涛看着陈浩皱皱眉头,觉得这小子委实放肆,又觉得这他说话做事的路子很邪,哪里像个体制中人的样子。
刘本涛看着陈浩冷冷道:“如果你输了呢?”
“我不会输的。”陈浩一副自信的样子。
刘本涛冷笑一声:“好个狂妄的无知小子,咱们走着瞧。”
“嗯,好的,走着瞧。”陈浩点点头,“对了,你们打算怎么走呢?是竖着走还是横着走?是按高矮个排成队站着走还是集体在地上爬?”
一听陈浩这话,他们四个都怒了,尼玛,在地上爬,那大家不都成小狗了?这小子实在太放肆太狂妄,到时一旦他倒霉,老子们一定要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看他们发怒,陈浩一声长笑,接着转身就走,边走边摇头晃脑道:“都说小人得志便猖狂,这还没得志呢,就迫不及待蹦跶了,唉,人要是犯贱确实没治,老衲不知是否该慈悲为怀超度一下……”
听着陈浩这话,他们四个的鼻子都气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