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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你,七彩圣莲呢,把七彩圣莲交出来。”
“屠杀沐家满门的凶手是谁?”顾初暖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个动作。
她背脊挺得笔直,面对百里诚四阶巅峰,全然没有一丝畏惧。
“自身都难保,还想替那些蝼蚁报仇吗?”
“屠杀沐家满门的凶手是谁?”
顾初暖又问了一遍,步步向前。
她只是初入三阶,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比五阶还要令人可怕,尤其是她那双眼。
虽然没有恨意,没有杀意,却冷得让人毛骨悚然。
百里诚胳膊鸡皮疙瘩冒起,心里越发愤怒。
在宫里女帝给他脸色看也就罢了,没想到这里,区区一个沐暖也敢给他脸色看,还敢威胁他。
“沐老头子冥顽不灵,让他交出你,他偏不交,活该被杀。”
“所以,屠杀沐家满门的人是你们百里世家?”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就凭你还想撼动我们整个百里世家,替那群蝼蚁报仇?”
百里诚一口一个蝼蚁,语气充满不屑与歧视。
顾初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你说得对,就算你们百里世家不是主凶,也是帮凶。没有你们,我沐家族人不会惨死。”
“啪……”的一声,顾初暖将身上的披风扔掉,右手一抽,腰间软剑已然在手。
“不知所谓,今天我便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高手。”
百里诚镰刀在手,内力置于镰刀之上,一个飞旋,镰刀脱离他的手心,以迅雷般的速度砍向顾初暖。
顾初暖冷笑一声,不退反进,右手软剑一挑,格住镰刀。
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兵器发出火花般的乒乓声。
“砰砰砰……”
一人飞舞镰刀。
一人以招破招。
眨眼间,两人交战数十回合。
三阶初阶对战四阶巅峰,竟然没有处于下风。
“你使的不是沐家的功夫。我说你怎么那么狂,原来你在外面另学武艺。呵,如果你再沉寂一段时间,韬光养晦,提升武功,或许我还真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太心急了,才三阶就敢正面对上我。”
“三阶足以杀了你。”
顾初暖招式一变,内力催动,软剑幻化八把,八把剑同时朝着百里诚八大穴道狠狠刺去。
百里诚嗤笑一声。
虽然她招式刁钻,出手快准狠,从不留一点余地。
不过对付区区一个三阶,还是很有自信的。
见她八把剑同时催动刺来。
百里诚越发轻视。
虽然这招很厉害,只要她不使出邪功,凭这招也妄想拿下他,痴心说梦。
而邪功……
如果她能轻易的催动出来,当日在行赏大会上,她就不会被重创几乎惨死了。
百里诚镰刀一横,内力倾泄而出,硬生生震掉那八把软剑。
绝对实力面前,八把剑气势再怎么凶悍,也无法制住镰刀。
八把剑不敌,倒飞而去。
表面上看是顾初暖处于处风。
然而百里诚却惊了。
因为那八把剑只是幌子,真正的剑是顾初暖。
她人剑合一,化为一把利剑,咻的一下刺向他的心口。
若非百里诚反应快,这把剑就直直捅向他的心口了。
他反击了,一掌震出,虽然让那把剑偏离了,可也刺在了他的胸口。
胸口的血冉冉而出,疼痛让他皱眉。
百里诚恶狠狠的瞪向顾初暖。
“小丫头,已经很久没人能伤得了我了,你知道让我见血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顾初暖擦了擦嘴角的血,一张国色天香的脸上满是冷峻。
“伤你?我今天要杀你。”
杀气弥漫。
无论是顾初暖又或者百里诚,两人都动了杀气,想将对方置于死地。
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竹林里竹叶摇曳,笔直的竹子被连根拔起,化为一根根竹桩,布成一道道阵法。
“轰……”
地动山摇。
天地失色。
竹林里的鸟兽纷纷逃走,唯恐晚了一步会惨死在这里。
竹林另一侧的高空之上。
一个身姿如玉,气宇轩昂,谪仙出尘的男子淡淡的看着底下的一幕幕对战,脸上无喜无悲。
男子身着白衣,竹风吹过,吹起三千墨发。
白衣,墨发,竹林,三色融为一体,美得犹如画卷。
男子戴着蝴蝶面具,身后一个劲装侍卫足尖轻点,同样踩着竹叶,屹于半空之上,候在温少宜身边,恭敬道。
“主子,四大家族除了上官明朗与宁天佑以外,被女帝传召进宫的人,无一幸免,皆被活活折磨而死。”
“咱们……咱们温家几个弟子亦是。不过好在主子未雨绸缪,当日参加驭兽大会的弟子少之又少,故而温家入选的只有两人。”
“查清他们的死法了没?”
劲装护卫阿若沉声道,“查清了,跟主子的预测一样,是被吸干精血与脑髓而亡。他们死后两个时辰内,尸体……一分为二,故而女帝才会令人把他们的尸体火化,不留痕迹。”
阿若脸色难看。
堂堂一个女帝,手段竟然如此残忍,他根本不把人命当命。
主子跟女帝还有婚约在身。
这桩婚约从主子出生起就定下了。
且主子登上温家家主之位,掌管温家以及天焚族分部所有势力的条件,也是跟女帝联姻。
女帝如此残忍好杀,主子若是入赘过去,焉能有好日子过。
“这件事除了我们,还有谁知道?”
“无人知晓,女帝做得很隐蔽,连其他三大家族也不知晓。他们还在宫里求见女帝,女帝没有传召,只传召百里诚一人。”
温少宜沉思。
只传召百里诚一人吗?
这里面……似乎有文章。
女帝如果给百里世家面子,就不会把百里世家的精锐弟子都传召进宫了。
女帝吸干他们的精血与骨髓为了什么呢?
她已经是女帝,翻手云覆手雨,手下能人异士众多,还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
他可不相信,女帝纯粹只是因为喜好。
想到自己跟她的婚约,以及族里长老的一再催促。
温少宜很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