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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
萧寂寒看着这袅袅香烟,心头冷笑了一声。
将数种药材下在不同的菜色之中,又将最后药引下在香中,若是普通的修仙者用了,初初并无大碍,但不出五日便会修为尽散,若无特别机缘再也无法凝聚,虽不是凡人也只是空有修仙者的身躯罢了。
为了对付他这个隐患,司马忱和他那些魔修,也算是费了心思了。
毕竟在他们看来,他的身后如今站着玄天宗,废了他倒是小事,可若是玄天宗追究起来,这帮魔修也藏不住了。
萧寂寒唇角微微扬了扬,在躺椅上躺了下来,没想到,到了下界,他还是得靠夫人护着。
内侍们走后,立刻去了东宫。
他们如往常一般,一直低着头,从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大殿内,放着一张床。
床上挂着红色的纱幔,只是那纱幔却不是整整一片,而是许多个一寸长的红纱组成,每个红纱之间留着一寸长的间隙,能够看到里间,却又显得朦胧。
纱幔内,是两个交叠的身影,有痛呼声又有粗喘声,四周站着不少宫女和内侍,他们每一个人都低着头,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
内侍进了大殿,床上的身影也没有停下来,司马忱带着喘息的身影响起:“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内侍躬身答道:“回殿下的话,他用了饭,也点了香,奴才们依照您的吩咐,并没有久留。”
司马忱闻言嗯了一声,摆了摆手道:“一旁站着,看看孤今天是否神勇。”
内侍们闻言面色不见半丝波动,只恭声应了一声是,而后退到了一旁。
大殿内的喘息声又响起了起来,站在一旁的内侍们听得声音,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哦,今天是个女子,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多具尸体。
过了许久,那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司马忱翻身躺在床上喘息着,还不忘问道:“今日孤如何?”
内侍们连忙齐声道:“今日殿下依旧神勇,甚至更胜昨日。”
听得这话,司马忱得意的轻笑了一声,然后略带着不耐道:“拖下去吧。”
宫女们闻言立刻应了一声,而后上前,将躺在床上昏死过去的女子,就这么直接从床上拖了下来。
咚的一声,那女子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然而整个大殿内,却无人因为这声响而有什么举动,甚至连一丝眼神的波动也无。
他们,早已麻木。
这时,外间有内侍匆匆进了大殿,来到床边低声禀告:“殿下,五皇子求见。”
听得这话,司马忱皱了皱眉:“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话虽这么说着,但他还是起了身,随意披了件外衫对内侍道:“让他进来。”
内侍匆匆而去,没过多久司马恩便进了大殿。
此刻的司马忱已经站在了床榻旁边,宫女们正在撤换着床上的用品。
司马恩眼神微闪,面上却是毫无波动,只来到司马忱身边三步外站定,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臣弟见过太子殿下。”
司马忱摆了摆手:“这么见外作甚?这个时候你怎么进宫了?找孤何事?”
司马恩连忙道:“臣弟实在是有些担忧,皇兄您将萧寂寒留下的举动太过危险了!”
司马忱闻言轻笑了一声:“危险?就凭他一个修炼不足三十年之人?你放心,孤的身边有修仙高手坐镇,莫说是萧寂寒一个人,就是那所谓的颜峰主来了,也不能伤孤分毫!”
“臣弟自然相信仙人们的实力。”司马恩道:“只是他终究是个危险,留在皇兄身边,臣弟终究不放心。”
听得这话,司马忱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如何才是妥当?”
司马恩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臣弟觉得,留着他终究是个隐患,不若假意将他放了,然后劳烦仙人们辛苦一趟,直接将他杀了。他不是要祭拜他的母亲么?那我们便给他指个去处!”
司马忱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这个法子虽好,但终究并不保险,毕竟他如今被靠着玄天宗,又入了颜峰主的法眼,孤听闻那个颜峰主不仅是万年难得一见的修仙奇才,还得天道庇佑。”
“好像,她最近还得了两只上界才有的神兽凤凰?”
司马恩垂了眼眸,低低道了一声:“是。”
说完这话,他又连忙补充道:“那颜峰主的机缘可谓是人人羡慕,只是她不仅自身修为极高,而且还得天道庇佑,若是遇到危险,还能让天道降下天雷,再厉害的修仙者,也抵不过的。”
司马忱闻言惋惜的叹了口气:“孤还听闻,她甚是貌美,就连妖王都一改风流本性,甘愿与旁人共享于她,你不是见过她么?她样貌如何?”
听得这话,司马恩心头顿时咯噔一声,他低声回禀道:“臣弟不知,臣弟对女子并无兴趣,再者,臣弟心中只有父皇与皇兄。”
“行了。”司马忱略带着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这个时候就别表忠心了,父皇和孤记得你的好呢!孤只是让你说说,那颜姝是不是如传言中的那么貌美罢了?”
司马恩沉默了会儿道:“貌美自然是貌美的,毕竟能让妖王和宇文澈都迷的甘愿共享的女子,样貌自然不俗,只是在臣弟看来,还是萧寂寒更貌美些,只可惜,他不喜男子,不然的话……”
“呵!你还起了心思了?”
司马忱笑看了他一眼:“怎么?想做上面那个?”
司马恩连忙道:“臣弟只是想想罢了,且不说他现在是修仙者,就是他那个性子,臣弟还是觉得小命要紧。”
“瞧你那点出息!”
司马忱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馋他的可不止你一个,未曾尝过他的滋味,一直是孤的憾事,你且放心,过上几日,等孤玩腻了,给你一个机会。”
听得这话,司马恩眼神微动,面上却流露出一副贪婪的模样来:“那臣弟就先谢过皇兄了。”
司马恩又犹豫着道:“那……臣弟是否能去看看他,暂时得不到,瞧着解解馋也是好的,臣弟就没见过比他更好的!”
司马忱摆了摆手:“去去去!正好告诉他一声,就说他母亲的骸骨时隔多年,孤已经想不起来埋在哪了,需要些日子找找,旁的莫要多言,免得惹他起疑。”
司马恩应了一声,又道了谢,这才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走了。
司马忱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了一声,正要说话,忽然挥了挥手:“你们也都下去吧。”
宫女和内侍们应了一声,齐齐退了下去,关上了门。
他们一来开,屋内突然升起了一团黑雾,那黑雾眨眼之间又幻化成一个人形,正是那戴着斗篷的男子。
司马忱瞧见男子,一改之前的张狂模样,抱了抱拳,唤了一声:“尊者。”
然后他又问道:“尊者怎的现在来了?”
斗篷男子闻言并未回答,而是淡淡道:“事情如何了?”
司马忱连忙回道:“计划一切顺利,萧寂寒已经服下了药膳也点了香,而且并无所觉,相信用不了多久,气海就会溃散了。”
斗篷男子点了点头:“魔尊即将降世,这是我们魔修一族重返修真界的大好时机,为此我们已经等待了千年,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不可出任何纰漏。”
“三日之后,你将萧寂寒母亲的尸骨归还给他,让他早早离去。”
司马忱闻言顿时迟疑起来:“可……就这么放他走了,孤总是有些不甘,再者,孤答应了五弟,要让他尝尝萧寂寒的滋味。”
听得这话,斗篷男子冷哼了一声:“是你自己想要尝尝他的滋味吧?”
司马忱闻言嘿嘿一笑,算是默认,转而问道:“当真不成么?就算孤将他办了,玄天宗难道还会为了他来同孤作对拼命不成?!那个颜峰主估计也只是看上了他的皮相。”
“毕竟她有了宇文澈还有了妖王,哪个不比那萧寂寒强?!”
斗篷男子冷哼一声:“若是平日,你有这个要求本尊答应你也无妨,但今时不同往日,魔尊降世之前,不容出任何纰漏!”
司马忱却依旧不死心:“不若一不做二不休,将那颜峰主也给拿下,她的灵根可变异单灵根,她还有凤凰!”
“呵!”斗篷男子当即冷笑一声:“本尊看你还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此事容不得商量!本尊警告你最后一次,不要动萧寂寒,至于颜姝,你更是想都别想!”
这般不客气的话,让司马忱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但他什么话也没说,只陪了个笑脸道:“一切都听尊者的。”
斗篷男子这才收了冷笑,转而道:“你去寻八个童男童女的,本尊有用。”
司马忱闻言当即点头应下,斗篷男子顿时又化成一团黑雾,眨眼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他一周,司马忱面上的冷色和戾气就藏不住了,他怒喝一声道:“来人!”
一个内侍匆匆进了大殿,司马忱看着他道:“随意寻个名目,找八个童男童女入宫。”
内侍应了一声又匆匆离去,司马忱心中郁气无处宣泄,一把扯下床上的红色纱幔,愤恨的踩了几脚:“孤还就要了,难道你还能杀了孤不成!不过是一帮只能藏在暗处的鼠辈罢了,没了孤,你们什么都不是!”
司马恩七拐八拐,来到萧寂寒的住处,他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前敲了门。
萧寂寒睁开眼,从榻上起了身,坐直了身子,道了一声:“进。”
司马恩伸手推开房门,看了萧寂寒一眼,而后又关上了。
萧寂寒对他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只淡淡道:“想好了?”
“是。”司马恩犹豫着道:“此处说话……”
萧寂寒伸手布下结界:“好了,你说吧。”
司马恩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朝他磕了一个响头,而后低声道:“我知道先前是我魔障了,你之前问我的,是能否还汉州百姓一个太平。可我却只狭隘的理解成了报仇。”
“我只记得自己的仇恨,却忘了家国天下百姓,甚至忘了那些将士追随我的初衷。在你之后我想了许久,这才恍然明白,你对我的期望是什么。”
听得这话,萧寂寒沉默了一会儿道:“起来吧,十日之后,我给你两个时辰,亥时到子时,魔修我会解决,剩下的就看你了。”
司马恩起了身,当即点头郑重道:“好!只是……即便事成,可事成之后,那些魔修……”
“不必担忧。”萧寂寒淡淡道:“那时候,他们自己已是自身难保,我会派人护你一段时日,知道你选好宗门成为守护者。”
听得这话,司马恩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再次郑重的朝萧寂寒抱拳道:“若是能成,我代表这汉州百姓,谢你。”
“不必。”萧寂寒抬眸看着他:“你只要善待汉州百姓即可。”
说完这话,他撤去了禁制,而后猛地一掌将司马恩拍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一掌打的司马恩有些懵,撞在门板上,那门板竟然直接就倒下来。
他的唇角露出一丝鲜血来,可胸口却并不疼。
司马恩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一把捂住胸口,朝屋内的萧寂寒道:“你母亲不过一个贱婢罢了!尸骨寻不着也是应当,太子殿下答应帮你寻找已经看在你如今是修仙者的份上,别不识好歹!”
说完这话,他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这才缓缓起身,抬脚离去。
他一离开院子,立刻就有内侍迎了上来,司马恩装作受伤模样,对那内侍道:“告知太子殿下一声,就说那萧寂寒不识好歹,还将我打伤,我就不回去复命,先行回去了。”
内侍闻言连忙道:“是,您慢走。”
内侍将司马恩的话,带给了司马忱,司马忱又问了问那内侍的所见所闻,沉默了一会儿,轻笑了一声道:“还真是一匹烈马,不过越是这样,才越有意思!”
内侍听得这话,顿时将头低的更低,只当自己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