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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安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内心深处几乎可以用惶恐无措来形容。
事实上,从小到大她也没怎么受过伤,吾谷小心护着,爹又不许她离开京陵城,想出去的机会少之又少,最多是磕破点皮之类的,极为轻微的皮外伤。
自打被狗皇帝拽进了宫,她似乎处处受伤,就没一天安生的。
从她帮着皇帝吸出蛇毒开始,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外头没了动静,半晌过后,吾谷重新回到了屋内。
“公子?”吾谷面色凝重,将裹着布片的冰块递过来,“要不先镇镇痒?”
冰块摁在伤口处,冷热交替,那滋味真不是一个“爽”字可以形容的。
“吾谷!”洛长安面色青白,“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吾谷也不知道,“奴才只知道相爷吩咐过,不许公子受伤,没成想居然还有这样的缘故在内,这件事大概也只有相爷知道真相!”
洛长安没说话,瞧着自己的伤口发呆。
“公子?”吾谷抿唇,“您别太担心,若是有什么异常,之前诊治过您的太医啊、大夫啊,肯定会说的,既然都没说,就说明您身子没什么大碍!这可能是……”
怎么解释?
“可能是您年轻、身子康健,所以恢复得比常人更快点。”这解释,吾谷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
若各个都因为年轻,身子康健,而恢复得这么快,战场上就不会有死人了。
洛长安挑眉看他,“这话,你信吗?”
吾谷没敢开口,半垂着眉眼不说话。
“小时候,有姨娘对我下过毒,但是我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好好的睡了一觉。其实我知道的,但是爹不说,我就装作不知道而已。”洛长安叹口气,“吾谷也知道吧?”
吾谷张了张嘴,“公子……”
“除了快乐神仙丸,还真是没什么能让我……”说起这个,洛长安便想起了重生。
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遇见重生吧?
“那时候,相爷悄悄的就把人处置了,怕就怕公子会心生害怕,到时候被外人知晓,把公子当成怪物。”吾谷低声解释,“奴才不说,也是怕公子您害怕。”
洛长安瞧着自己的掌心,“之前在风来山庄里受了伤,血都流出来了,谁知道……现在没事了,连道疤都没留下!”
瞧着自家公子光滑的掌心,吾谷眉心紧蹙,眸中满是担虑之色,“这大概也是相爷,不许您离开京陵城的缘故吧?”
“应该是吧!”洛长安算是明白了。
爹是怕她身上的秘密,不慎被人挖出来。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她受了伤,愈合程度会快于常人,为什么她不惧毒?
洛长安满脑子的问号,始终没有答案。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司马青来送药。
洛长安也没有任何的异常,该喝就喝。
“洛公子伤势如何?”司马青忙问。
洛长安往嘴里塞了一颗蜜饯,苦得眉心都快拧到了一处,只能摆摆手回应。
“药是有点苦。”司马青无奈的笑了笑,“好起来才是真的。”
洛长安点点头,嘴里含着蜜饯,稍稍缓减了苦涩滋味,长这么大还没吃过什么苦,这下倒好,吃苦受罪都给她凑齐活。
“长安!”宋墨进门,“觉得如何?”
瞧着宋墨手中的糖葫芦,洛长安眉心微凝。
“知道你怕苦,半点都吃不得,所以去长街上找了一圈,总算给我找着了!”宋墨将糖葫芦递给她,“刚吃完药吧?”
司马青忙行礼,“王爷!”
“吃了药,就会好起来。”宋墨坐在床边,“还痒吗?”
洛长安瞧着眼前的宋墨,眉眼间还是当初的温润斯文,可她明白,有些东西早已在不经意中,悄悄改变。
“不痒了!”洛长安摇头,瞧着手中的糖葫芦,“街上还有这东西?”
宋墨笑了笑,“即便没有,只要长安想吃,我可不得给你找吗?长安要快点好起来,你去哪,我就陪着你去哪。”
“好!”洛长安默不作声的啃着冰糖葫芦。
乍一眼看上去,合着她青白的面色,确实有些病怏怏的,瞧着是大病未愈的样子。
司马青终是先退了出来,不多时,吾谷也被宋墨赶了出去。
“吾谷?”司马青瞧了瞧里头,拽着吾谷到了一旁,小声的问,“你怎么也出来了?”
吾谷若有所思的望着司马青,“司马公子,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我?”司马青摇头,“我能说什么?没有没有,就是觉得,你应该在里面伺候着,洛公子腿脚不利索,若是有点什么事的,有你在跟前方便差遣。”
吾谷眉心一皱,“司马公子,您这是有话要说吧?”
“没有!”司马青可不敢随意乱说,毕竟他也不太肯定,洛长安与宋墨之间的亲昵程度。
只是现在要去千城,就得跟着洛长安,但是洛长安身边有个宋墨,难保不会出事,若是洛长安出事,自己定然连千城都进不去。
“是真的没有,还是有所隐情?”吾谷又不是傻子。
相府出来的奴才,洛川河亲自挑选送到儿子身边的,能是个傻子吗?
“真的没事,就是觉得洛公子身边可不敢离人!”司马青瞧了瞧不远处的房门。
吾谷点了一下头,“我知道!”
“还有,药是我亲手煎的,绝对没问题!”司马青小声的说,“我亲自抓药,亲自煎药,让洛公子尽管放心。”
吾谷的眉心突突跳,忽然盯着司马青,半晌都没有说话。
这话,意思可就大了去了!
“说起这药,我倒是有些话,要同司马公子商量!”吾谷回头,见着房门口没什么动静,便凑到了司马青的耳畔嘀咕了一阵。
须臾,司马青不敢置信的望着吾谷,“真的要这么做吗?”
“你照做就是,有什么事儿,我来承担!”吾谷掷地有声。
司马青有些犹豫,“那我……我试试吧!”
“不要让王爷知道!”吾谷小声的叮嘱。
司马青先是一愣,俄而点头应声,“好!”
看样子,洛长安和临王的情义,并不似想象中的这般亲昵,这倒是件好事。
“我抽不开身,有劳司马公子!”吾谷拱手。
司马青回礼,“客气,我这就去!”
目送司马青离去的背影,吾谷站直了身子,这司马青肯定有事瞒着……而且这事,估计和临王宋墨有关。
然则,是什么事呢?
屋内。
宋墨仔细的为洛长安掖了被角,音色沉沉的问,“方才,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