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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地道,管家已经在外头候着。
宋墨站在院中,正在询问底下人。
“什么情况?”洛长安双手叉腰,若有所思的瞧着宋墨的背影。
管家行礼,“来搜人的,说是有什么危险人物进了城,老奴打听了一下,说是什么女子。”
“那就是说,不是冲着咱们来的。”洛长安挑眉。
管家颔首,“按理说,是这个理!”
来找女子的,自然不是找洛长安他们的,这么一来,此处还算安全,不需要太过担心。
不过,什么样的女子,值得他们这般兴师动众?
“有没看到画像之类的东西?”洛长安问。
管家摇头,“这倒是没有,据说不是咱们北凉人,但保不齐会易容,所以没有什么画像。想来若是真的抓住了,定然是极易辨认的。”
“不是北凉人?”洛长安眉心紧皱,“难道是西域?”
司马青愕然,“西域?”
“不是那么巧吧?”洛长安有些脑仁疼。
难道,是绿音公主找来了?
天灵灵地灵灵,千万别是她!
她真是怕死了这绿油油的公主,恨不能多有远离多远。
“洛公子,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司马青低声问。
洛长安压了压眉心,“倒是没什么事,只要不是来找咱们的,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这两个圆圈的事,还是要盯着点。”
谁没事干,在门上画圈圈?
猫腻,是绝对有的!
“长安!”宋墨转回,“说是找什么女子,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洛长安狐疑的望着他,“你这话说得奇怪,咱们都不是女子,他们找的是女子,对咱们来说不是好事吗?”
“你想啊,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们兴师动众?要么是贵女,要么是……西域来的。”宋墨满面忧虑,“西域来的百花公主,至今没有露面,只绿音公主出现在人前,你不妨想想,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洛长安眉心紧皱,“你的意思是,西域的公主来了?千城位于南州,距离京陵城何止千里之遥,跑这儿来做什么?使团是来面见皇帝的,这儿又没有皇帝,她们凑什么热闹?”
“西域来朝,其心不诚,朝廷对她们重不得轻不得,只能暂且搁置一旁。”宋墨解释,“若是他们与南渊联手,私下窃取北凉的秘密,那可如何是好?”
洛长安骇然,“这么严重?我怎么没想到?”
“所以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个女子。”宋墨满面皆是焦灼之色。
洛长安没吭声。
“长安?”宋墨轻唤。
洛长安叹口气,“现如今我们在这儿,形同困兽,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哪里还能顾得了别人?宋墨,我是来找秘密的,不是来凑热闹的。”
“可这是天下大事,不是寻常热闹。”宋墨拽着她的胳膊,“长安,国之兴亡,天下人皆有责任,你亦如此!别忘了,你爹是当朝丞相,背负着北凉的兴亡,你岂能坐视不理?”
洛长安睨着他,“我,北凉兴亡?你了别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我要不起。谁人不知,我洛长安就是个混子,混吃等死,哪晓得这么多迂腐的大道理。你说的这些,我爹没教!”
宋墨张了张嘴,愣是一句话都憋不出来了。
“罢了!”半晌,他叹口气。
洛长安便是如此,你不说罢,她也能各种缘由,让你不得不作罢。
“那我们到底还找不找?”司马青低声问。
洛长安横了他一眼,“你有几条命?”
司马青默默的竖起一根手指。
“不怕死就去找!”洛长安转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我又不是来为国尽忠的,搁这凑什么什么热闹?”
司马青抿唇,不语,眼见着宋墨疾追洛长安而去。
“掌柜的,你说这女子,到底是谁?真的是西域的什么女人吗?”司马青狐疑的问。
丁掌柜微微绷直了身子,“可能真的是……”
“若真的是西域的女子,会不会出什么事?”司马青有些焦灼,“哦,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江山动荡,社稷不安?”
要知道,若西域使者出了什么问题,所换来的必定是两国之争。
战争,从来没有仁慈可言!
丁掌柜摇摇头,“谁知道呢!”
可能会惹出大祸,也可能……是引蛇出洞之计。
那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最近,还是别出去为好,去鬼哭林的事儿还是缓一缓罢?”司马青低低的劝着,“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这……”
丁掌柜眉心微凝,“先等等看,该筹备的事情先筹备着,时机一到就走。”
“好!”司马青颔首。
想了想,丁掌柜又道,“这临王殿下有些怪异,那个圈……谁都没发现,怎么他倒瞧得这么清楚?呵……”
这么一说,司马青猛地僵在当场,“不至于吧?”
丁掌柜沉默,没有证据的事情,多说无益。
怀疑,始终是怀疑。
回到房内。
洛长安一屁股坐在床边,双腿翘在床头凳上,全身重量都落在了床柱处。
吾谷赶紧去倒了杯水,“公子,喝水。”
“把核桃拿来!”洛长安喝口水,神情惬意的瞧着进门的宋墨,“以后没什么事,少在我眼前晃悠,你又不是胭脂姑娘,整个一罗里吧嗦的老姑婆,我不爱看到你!”
宋墨愕然,“你不想看到我?”
“你若是像以前那样,与我找乐子、逗趣儿,我就不烦你了。”洛长安美滋滋的剥着核桃,“你知道的,我惯来讨厌我爹啰嗦,委实不想再多个爹!”
宋墨无奈的坐下,“可惜这儿出不去,不然我倒是愿意陪你疯癫。”
“这就对了!”洛长安冲他笑,“以后别跟我说那些枯燥乏味的大事,我不感兴趣。”
宋墨扯了唇角,释然应声,“好!”
外头的甲胄声还在继续,到了入夜时分也没有停歇。
宋墨回去之后,洛长安便一直站在窗口位置,瞧着外头的风掠过墙头,卷了枝头最后的黄叶,纷纷扬扬的落在墙角,终是归于寂静。
“公子,夜风凉,您还是别在窗口站着了。”吾谷劝慰。
洛长安眉睫微垂,指尖轻轻抚上额角的细痕,“人心,易变。”
“何时变得这般多愁善感?”丁掌柜从门外走进来。
他进来的时候,正见着她轻抚着额角,不由的瞳仁骤缩,眸色赫然变得极为复杂。
这是……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