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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烨手把手的,“教”着洛长安练字。
小妮子想跑,却是半点法子都没有,只好硬生生的受下。
到了车队停下休息的时候,洛长安便跑得没影了。
“公子,您作甚?”吾谷不解。
洛长安“嘘”了一下,伏在树后嘀咕,“我要骑马。”
“您身子还没复原,不能骑马。”为了公子的身子着想,吾谷坚决不能答应。
这是,底线。
“我要骑马!”洛长安横了他一眼,“我不要坐马车,听明白了吗?”
吾谷摇摇头,“不明白。”
“你是皇帝派来的细作吧?”洛长安翻个白眼。
吾谷急忙摇头,“奴才是您的人,怎么是皇上的细作?公子,您病糊涂了!”
都病成这样,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还想骑马?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洛公子!”林祁上前,“皇上有请,您还是过去一趟吧!”
洛长安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嘀嘀咕咕的走向宋烨。
树下铺着垫子,宋烨坐在平阔的石头上。
曹风原在旁伺候,见着洛长安过来,主动让了位置,倒是贴心得很。
“想骑马?”宋烨问。
洛长安一怔,当即转头望着吾谷。
吾谷:“??”
突然觉得有点冤,是怎么回事?
“说得那么大声,除非朕是聋子。”宋烨捋着袖口,“长安,该懂事了!”
洛长安没开口。
“你爹渐渐老去,你年岁渐长,难道要一辈子躲在你爹的羽翼之下?没想过,接你爹的位置,入朝为朕效力?”宋烨问。
洛长安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皇上,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开什么玩笑,接他爹的位置?
就她这混不吝的样子,还不得把整个朝廷弄得鸡飞狗跳?
想想便罢了!
“长安很聪明。”宋烨继续道,“既是朕的左膀右臂,又在朕的心尖上,没有比你更值得让朕信任之人。为什么不可以?”
他拍了拍身边位置,示意她坐下。
曹风瞧了寒山一眼,寒山一挥手,不远处的所有人都背过身去,不敢回头。
如此,曹风领着吾谷,与林祁则走到了一旁的小树林站着,权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洛长安轻轻坐了下来,眼帘半垂着,长长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般,被风一吹便扑闪扑闪的,甚是可人。
“长安。”宋烨循循善诱,“历经这么多事,你难道还没明白吗?有些东西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是真的。”
洛长安扭头望着他,“说书先生有讲过,皇帝都是小气的,功高盖主者,都没有好下场。我要是去当官,万一跟你意见不合,你还不得杀了我?”
这倒是把宋烨逗笑了。
“可见,我还是没有取得你的信任,你心里藏着事,对我有提防。”宋烨握住她的手,“长安……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洛长安是有秘密,关于那个噩梦……
“我来猜猜看?”宋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直以来,长安都担心我这个当皇帝的,会灭了丞相府。”
洛长安赫然身形一震,目色微骇的盯着他。
“不管我说什么,许诺什么,长安都跨不过这一步。”宋烨想了想,“是因为长安时常做噩梦,梦到丞相府满门皆诛,血光漫天。”
洛长安猛地抽回手,当即退开两步。
“长安怕极了。”宋烨起身,“怕我真的会将丞相府,抄家、灭门!”
洛长安绷直了身子,唇瓣紧咬,直勾勾的盯着他。
“在京陵大街,遇见朕之前,你刚大病了一场,醒来之后就一直想离开京陵城,因为你害怕噩梦成真,所以想逃!”宋烨眉心微凝,心疼的瞧着她微红的眼角。
洛长安别开头,呼吸微促,被人看穿了心事,看穿了秘密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长安,逃避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既然遇见了,那就是命中注定。”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额角的伤疤,“你既怕我灭了丞相府,为什么不争取呢?”
洛长安还是不说话。
“我把权柄释于你,你且握在手里,不比我的任何承诺都有用吗?”宋烨俯首,在她的额角轻轻落吻,“生死交还你,我的命也给你,你信我一回,跟我回宫,安心留在我身边。”
洛长安眼眶微红的望着他,“你是皇帝啊,自古无情帝王家,我……我怕疼!”
“以后都不会让你疼,你给我个机会。”宋烨尾音拖长,音色磁重而带着蛊惑,“你想想镇国将军府,想想太师府,他们才是真的想要你爹的命。”
太师府……
“我是皇帝,唯有我能护着你,护着你爹。”宋烨温热的指腹,勾着她的手掌心轻撩着,“长安,想清楚、想明白。”
洛长安掌心里痒痒,心内更是痒痒,嫌弃的拍了他一下,“别闹!”
宋烨可不答应,这人将“二皮脸”的真谛,诠释得淋漓尽致,她越不让他闹,他越是凑上来,死活不肯撒手。
可劲的拨弄着她的手掌心,一双桃花眼,就这么撩撩的盯着她。
“宋烨!”洛长安低喝。
这声音干净又清脆,饶是曹风不想听见,却还是随着风往耳朵里灌。
天晓得,这帮人各个提心吊胆。
尤其是吾谷,那叫一个心乱如麻。
自家公子,怎么敢直呼皇帝名讳?
哎呦,我的小祖宗,那可是要杀头的死罪啊!
“在!”宋烨应声。
洛长安有些气恼,“有人在呢!”
“不妨事!”出门带的,都不是多嘴饶舌之人,饶是听到了也会当没听到。
是以,不打紧。
“宋烨!”洛长安为红了脸,“放手!”
众人皆惊。
哎呦,第二声了!
“宋烨!”
哎呦,第三声……
“宋!烨!”
得,没完了!
曹风面色发青。
吾谷面色发白。
恍惚间,脑袋和脖子有些摇摇晃晃的,似乎很快就会掉下来。
宋烨忽然觉得,过早的暴露了身份,委实不是什么好事,有些人愈发肆无忌惮,这会都快爬到他脑门上了。
奈何,这都是他自个惯的,由着她恣意妄为,由着她的性子。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哦,自作自受。
甘之如饴!
所幸,洛长安虽然喜欢胡闹,却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你若有理,且以理服人,她还是能听进去的。
回去的路上,洛长安没有再挣扎,尽管满脸都写着“我不愿意”……
练字便练字吧,只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折子每天都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