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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朕在,滔天的祸事都帮你顶着,你在害怕什么?”宋烨无奈的叹口气,伸手圈住她的腰肢,将下颚抵在她的肩头,“朕就这么让你不放心?”
听得出来,他有点生气了。
为什么呢?
因为他用了,“朕”这个字。
洛长安心尖颤了颤,当即伸出胳膊,圈住了他的脖颈,“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还生气了?罢了罢了,这般开不得玩笑,以后我便不说了。”
“仗着我不能碰你,各种撩拨朕?”宋烨置在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嗯?”
洛长安还真就仗着情蛊,不惧他折腾,“皇上若是真的要我死,只管折腾,我会活活疼死在你面前,就看你舍不舍得。”
闻言,宋烨除了一声叹,还真是没别的可说。
“到底出了什么事?”洛长安问。
宋烨深吸一口气,以额在她的脖颈处轻轻蹭了蹭,“先秦一族的人,被押在了大牢,我封锁了消息,只等你来处置。”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于洛长安的身形微震。
她徐徐坐直了身子,捧起宋烨不安分的容脸,“你说什么?是鬼叔他们吗?”
“是!”宋烨点头,“要如何处置,都随你!”
洛长安没说话。
“之前在山谷内,你受了不少心酸苦楚,险些命丧先秦一族的人手里。”宋烨抱紧了她,至今想起,心有余悸,“由你处置,最好不过。”
洛长安望着他,低声问,“你是嫌我心慈手软,妇人之仁?”
所以,想锻炼锻炼她?
宋烨哪里是这意思,“我只是把处置的权力交给你而已,至于你怎么处置,我都无条件支持,只有一天,先秦一族是秘族,明白吗?”
秘族,那便是秘而不宣之族。
言外之意,这件事必须保密,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我明白!”洛长安知道,守住了先秦一族的秘密,就等于守住了她的秘密。
身为先秦一族的神女后人,若是被外人知晓其秘密,必定会穷追不舍,追查长生之秘,到时候她洛长安可就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长安能明白我的苦心,那我就放心了。”修长的指尖,轻轻将她耳鬓边的散发,别到耳后。
瞧着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洛长安只觉得一颗心砰砰乱跳,略带心虚的别开了视线,免得与他四目相对。
当了皇帝的人,心思就是多,而且……眼睛太毒,他能看到很多人看不到的东西,猜到很多人猜不到的心思。
“长安害羞了?”宋烨伏在她耳畔低语。
洛长安缩了缩脖子,“我哪有?”
“那长安这是怎么了?怎么脸红了?哟,耳朵也红了。”宋烨音色磁重,温热的呼吸,悉数喷薄在她的耳畔,“如此这般,还不算害羞,莫非是病了?”
洛长安一听到“病了”二字,慌忙从他膝上跳了下去,“你莫要胡来,我什么病都没有,什么事都没有,你、你……”
瞧着她宛若惊弓之鸟的样子,宋烨笑了,慵慵懒懒的依在案头,目色温柔的瞧着她,“怎么吓成这样?”
“好好说话!”洛长安撇撇嘴,“如此这般,就跟勾人的骚狐狸似的,你打量着勾谁呢?”
宋烨瞧着她,一双桃花眼里潋滟微光,“这里又没有旁人,你说我勾谁呢?”
勾的,可不就是这只小兔子嘛?
可这兔子不乖,躲得远远的,好像他会吃人似的。
“你、你莫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看得我心里发毛,浑身发怵的。”洛长安别开视线,“我这身上的情蛊万一发作了,是要被疼死的。”
宋烨叹口气,“你莫要时时刻刻提及情蛊,我若真的要碰你,你还能跑得出我怀里?过来,抱抱总行吧?”
洛长安抿唇。
“吃不上了,喝点汤也不行?”宋烨问。
洛长安鼓着腮帮子,“我怕你喝汤……喝出了瘾头,到时候我还有好日子过吗?旁人折腾还能舒坦一回,你这瞎折腾,光痛快自己,我这、这吊胃口的,难受着呢!”
“我已经派人去找解药了,你这着急也没用。”宋烨道,“等找到解药,等取出了情蛊,夫君我……定然一次性喂你饱饱的,可好?”
洛长安被他逗笑了,“宋烨,你个臭不要脸的。”
“外人面前,我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但在长安面前,我永远是你的重生。”为你而重生,因你而重生。
在你不知情的时候,我拿身家性命赌了一场。
所幸,我回来了,你还在!
洛长安回到他膝上坐着,指尖在他心口处,隔着衣裳画圈圈,“你是让四方门的人,把他们带回来的?”
“是!”宋烨皱了皱眉。
洛长安又问,“离恨天那些人呢?”
“放心,不会放过他们的。”宋烨伸手,轻轻捋着她的后背,以此来安慰她。
提起离恨天,她与他一样,都是恨得咬牙切齿,但同时担虑在心。那些人心狠手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给你致命一击。
“我……我去看看鬼叔他们?”洛长安低声说。
宋烨点头,“让寒山陪着你去,若是有什么事也能有个照应。”
“好!”洛长安抿唇,眸色微沉。
宋烨松开她,目送她走出御书房。
先秦一族的事情,还是交给她自己来处置,如此这般才不会有遗憾与怨言。这些人跟洛家的恩怨纠缠了太久,也是时候彻底了结了。
大牢内外,戒备森严。
因为关押了先秦一族的人,所以看守都增加了一倍。
寒山与吾谷,陪着洛长安进去。
到了内里,洛长安示意二人止步,但因为顾念洛长安的安全,所以寒山与吾谷不敢止步原地,只是不远不近的站着。
如此一来,若有什么变故,二人也能及时照应。
隔着木栅栏,洛长安看见了蜷在墙角的鬼叔。
他靠在墙角,窝在干草堆里,整个人缩成一团,衣衫褴褛,岂是狼狈二字就能形容的。
就算听得脚步声,鬼叔也没有抬头,多半是以为来行刑的酷吏,嗓音低沉的冷笑,“狗皇帝想怎么杀我们?如当年洛川河这样,将我们先秦一族赶尽杀绝,老弱妇孺,鸡犬不留?”
洛长安皱了皱眉,爹为何要这么做呢?
先秦一族再不是,那也是娘的母族啊!
这里面,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鬼叔!”洛长安开口。
鬼叔猛地身子一震,骇然抬头看过来,皲裂的唇抖得厉害,却也只是哽咽着,匍出两个字,“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