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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洛长安追问。
南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别紧张,我之前不是让人去打听情蛊的事情吗?江湖朋友帮我打听过了,听说这情蛊是会变化的。”
“变化?”洛长安不明白,“它就在我的身子里,怎么变化?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南歌摇摇头,“不是,情蛊最初只是用来两厢厮守,生死与共的东西,但是如果被有心人利用,那问题可能就大了!”
“什么?”洛长安愣在原地。
南歌解释,“我的意思是,情蛊这东西是随正则正,遇邪则邪!情蛊一分为二,是子母蛊,你的是子蛊,很容易受到母蛊的影响。”
“子蛊……”洛长安抚上心口,“所以我突然变成这样,是因为子蛊被母蛊影响?离恨天!离恨天!他们到底干了什么?”
洛长安咬牙切齿。
“我觉得,可能是活祭了。”南歌低语。
洛长安不明白,“什么意思?”
“拿活人,生祭。”南歌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也就是说,这情蛊从最初的两情相悦,变成了掌控,这已经算不得是情蛊了。”
洛长安愣在原地,半晌都没能回过神。
“情蛊,本该是美好的东西,但现在成了一种圈禁和诅咒。”南歌知道,有些话不该说,可若是不说,洛长安就会蒙在鼓里。
与其迷迷糊糊,不如明明白白,由着她自己抉择。
“为什么?”洛长安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要用这种方法对付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杀了我不是更痛快吗?情蛊,牵扯两人,我若是死了,那人不也是……”
南歌点点头,“你若是死了,他恐怕也会受到重创,即便他那个是母蛊。一旦母蛊失去了子蛊,就会失去控制,到时候那人也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啊,为什么?”洛长安是真的想不通。
控制一个人,有千万种办法,为什么偏偏选择情蛊?
“除非,他对你有情!”南歌低语。
洛长安的身形,猛得颤了颤。
有情?
怎么可能有情?
一个是江湖上的邪魔外道,阴狠毒辣。
一个是丞相府的小公子,尊享荣华富贵。
“长安,我在找阻断子母蛊的办法,即便情蛊在你身上,但若是能割断子蛊和母蛊的联系,那么存在体内也不会让你受控于人。”南歌叹口气,“你放心,师父一直在找方法。”
实在不行,就得亲自去一趟西域。
“师父,谢谢!”洛长安低语。
南歌望着她,满脸心疼,“别担心,师父会帮你的。”
洛长安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离开赌坊,晃荡在街头。
洛长安立在街头,瞧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可有谁会像她这样,身上带着蛊虫呢?
“公子?”吾谷轻唤,“还是回宫去吧,免得皇上担心。”
洛长安没说话,盯着自己的脚尖瞧了半晌,终是慢慢悠悠的往前走。
“公子,您别不说话!”吾谷有些着急,“凡事好商量,不管什么事情,总会有解决的法子,您这样也不是办法!”
洛长安叹口气,用力的伸个懒腰,“是啊,我垂头丧气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所以,我为什么要为难自己呢?”
就算难过得要死,也无法将蛊虫取出来,还不如高高兴兴的,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还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结果吗?
显然,没有。
“我饿了!”她转身就进了秋月斋。
秋月斋的翡翠珍珠糕刚刚出炉,香气四溢,真真香甜好吃,松软无比,入口即化。
“公子。”吾谷松了口气。
肯吃,肯说话,就是好事。
“还记得当初,我把刘嫣然的翡翠珍珠糕给摇得粉碎,如今刘家都没了,真是物是人非。”洛长安咬一口手中的翡翠珍珠糕,香甜滋味瞬时盈满口腔。
真好吃!
“那个……”吾谷愣了愣,“好像是临王府的人吧?”
洛长安舔了舔唇边的糕点碎屑,“临王府?”
“怎么会去药铺呢?”吾谷不解,“临王殿下的身子,一直有专人看顾,太医也时不时的去临王府查看。”
洛长安眉心一皱,“走,去看看!”
“就这样去?”吾谷问。
洛长安想了想,“你再去买点糕点,咱们提着上门便是,不然太刻意。”
“是!”吾谷颔首,转头又回了秋月斋。
须臾出来的时候,吾谷手里提着一小盒糕点。
“走!”洛长安吃着糕点,大摇大摆的朝着临王府走去。
自从临王宋墨受伤回京陵城,这临王府门前便再无人踏足,文武百官自是不屑一顾,连那些平时往来的贵家子弟,也跟着消声觅迹。
临王府门前,门可罗雀。
“可真是安静!”吾谷低声说。
洛长安拍去手中的糕点碎屑,“敲门!”
临王府的大门紧闭,门前落叶都未曾有人清扫,瞧着好生凄凉。
“洛公子?”门童自然是认得洛长安的,然则……
洛长安一怔,往常进出临王府,她爬墙都没人管,今儿居然被门童拦了下来。
“你知道我是谁,还敢拦着我?”洛长安以手自指,“你家王爷没告诉你,我洛长安是可以在临王府随意出入的吗?”
门童摇摇头。
“等会。”洛长安皱眉,“你有点面生,临王府换门童了?”
门童点头,行礼,“回洛公子的话,王爷自从受伤以后,便放出了大半的奴才,咱们是后来进府的。您稍待,奴才这就去通报!”
“通报个屁!”洛长安一把推开他,“闪远点,免得到时候我的拳头不长眼。”
整个京陵城,谁敢拦着她洛长安?
皇宫尚且恣意出入,何况一个临王府。
“洛公子?洛公子,您不能这样!”门童在后面疾呼。
洛长安不管不顾,直接朝着宋墨的院子走去,这临王府她甚是轻车熟路,压根就不需要旁人带路,自个就能找到宋墨在哪。
“洛公子?洛公子?”
门童还在后面追着跑,却奈何不得洛长安。
事实上,洛长安也发现了临王府的怪异。
院子内外,蔓草丛生,地上铺满了落叶,萧条而荒凉,即便枝头冒了嫩芽,也遮掩不住临王府内的死气沉沉。
以前,这里可不是这样的!
洛长安大步流星的进了宋墨的院子,一抬眼,足足愣在院内半晌都没能回过神。
这还是她来过的临王府吗?
怎么瞧着,哪哪都不一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