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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有进无出,这进了瘴气林的人,就没有再出来的。
洛川河这心里头,就跟揣着拨浪鼓似的,时不时的扑通扑通,没个落处。
“相爷莫要着急,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简丰在旁伺候着。
洛川河坐在六部衙门的书房里,端着杯盏木愣愣的瞧着窗外,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这宋墨说偷走就偷走了?
“相爷?”简丰又轻唤了一声。
洛川河回过神来,“皇上还没回来?”
“没呢!”简丰摇头,“寒山已经领着人,带着药去了瘴气林,多半快跟皇上他们汇合了吧?按照行程推算,若是运气好的话,吾谷和歌儿他们应该已经救到了公子!”
洛川河摇头,“宋墨太过阴狠狡猾,此事不好论断。”
的确,宫里都能把人偷出去。
“有皇上在,您放心!”简丰道。
洛川河端着杯盏浅呷一口,“国不可一日无君,宫里那个始终是赝品,若是皇上再不回来,这北凉真真是要出乱子了。”
既要担心自己的宝贝疙瘩,又要担心北凉的天下,谁当个老丈人,能当得像他这么操心的?
幽然叹口气,洛川河揉着眉心。
外头都说,他洛川河权势滔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今还谄媚君前,与自己的儿子一道,蛊惑君心,有谋反之嫌。
唯有洛川河自个心里清楚,就算给他这个皇位,他也当得没意思!
宋烨当皇帝,自个闺女可能当皇后,可能是一国之母,以后的外孙就是储君。
自个当皇帝,不是抢女婿的位置?
回头,闺女连个皇后之位都坐不上,得不偿失!
再说了,你看看这皇帝,压根就没拿皇位当回事,洛川河抢了也没意思,宋烨现如今的做法,就差没把他摁在皇位上了。
“唉!”洛川河放下手中杯盏,徐徐站起身来,立在窗口位置,“这都走了两三天了,怎么还没动静呢?”
简丰想了想,也是该有些动静了,“那奴才去打听打听?”
“你快去!”洛川河忙道。
简丰行了礼,屁颠颠的离开。
要打探消息,自然是要进宫。
眼下,只能去找南歌师父。
太医院里,南歌忙得如同陀螺一般团团转。
乍见着简丰进来,幽幽的叹口气。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来打探消息的。
“寒山说了,里面好像有变故,眼下所有人都进了林子,想必很快就有结果,你家相爷若是不放心,自个派人去瘴气林入口处等着,早晚会有消息的。”南歌捋着袖子,将药材丢进了炼炉内,“诶诶诶,别挡着了,这会忙着呢!”
也不知道那瘴气林,要待多久,一人就是一枚药丸,一天又得多加一枚,偏偏她能力有限,这又不能大范围的炼制,否则惊动了满朝文武,或者传出去,还不得惹出大乱子?
所以这炼制解药的事儿,只能在太医院的后面药庐里,小心翼翼的进行。
“那就是没有消息?”简丰大致是这么领悟的。
南歌顿了顿,幽然吐出一口气,“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要知道,长安落在宋墨的手里,肯定是要出事的,宋墨对长安那份心思,傻子都看出来了。”
“那瘴气林……”简丰皱眉。
南歌摆摆手,“瘴气对长安不起作用,她丝毫不受影响,我担心的是宋墨这人太卑鄙了,此前用了情蛊,眼下见着控制不住了,可能还会用别的手段。”
继续,用药。
“这可恶的狗东西!”简丰暗啐一句。
南歌捋着袖子,继续忙碌着,“说是狗东西,都还是抬举他了,就他这么个稀松玩意,猪狗不如。寒山说了,皇上走之前还让人传令边关,这大概是最后的退路了!”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边关?”简丰眉心微凝。
很显然,皇帝这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这儿若是有什么消息,一定会派人通知丞相,你赶紧出去吧,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南歌忙得不可开交,哪儿还有空搭理他。
见状,简丰作了揖礼,缓步退出了药庐。
回到六部衙门,洛川河第一时间迎上来,“如何?”
“暂时没什么消息,不过奴才从南歌师父那里得到一个消息,说是皇上已经传令边关,做了最坏的打算。”简丰低低的说。
洛川河的面色,瞬时铁青。
最坏的打算……
“相爷,您没事吧?”瞧着洛川河身子有些摇晃,简丰赶紧上前,将洛川河搀至一旁坐着,“您缓缓,您缓缓!不着急!”
待洛川河坐定,简丰又赶紧倒了杯水。
洛川河拂开他的手,都到了这般年岁,若是还要饱受骨肉离别之苦,那他这辈子也算是白活了!养了这么多年,护了这么多年,疼了这么多年,结果却被人端着跑了。
出边关?
宋墨那性子,定然是要去南渊。
可南渊是什么地方?
蛮夷之地,风霜浸染,大漠苦寒之地。
他的长安是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哪儿能吃这种苦?
洛川河舍不得,一想到这儿就觉得五脏六腑拧着疼。
心肝直颤,血脉逆流。
“简丰!”洛川河回过神来,“传本相令,再让人去一趟边关,务必要堵住宋墨的脚程,如果皇帝在瘴气林里,没能拦得住这厮,那么在边关,也得给本相拦住咯!”
万万不能,让他的长安,被宋墨拐带去南渊。
绝对不可以!
“是!”简丰行礼,转身就走。
洛川河扶额,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其实早就想到了,会有这样最坏的结果,但总是不敢……不敢真的往那边想。
没想到,皇帝也早有准备。
皇帝有所准备,肯定是没有把握能把人带回来。
既是如此,那只能双管齐下了。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外头都没有消息。
洛川河哪儿吃得下饭?
夜里,也是睡不着觉。
洛长安丢的这两日,他一直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外头一有风吹草动,他就爬起来问,是不是洛长安有消息了。
可是……
入夜之后,竟是下起雨来。
洛川河隐隐觉得,这可能不是什么好兆头。
果然,外头传来了着急忙慌的脚步声。
“相爷?”简丰快速推门而入,“相爷,歌儿回来了!”
洛川河心头咯噔一声,“人呢?”
“就在外头候着呢!”简丰忙道。
洛川河急急忙忙的往外走,简丰心惊,赶紧取了外衣追上去。
“相爷,外头下着雨呢,您仔细身子,莫要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