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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欣萍带着食盒,去了书房,罗管家一见到她,便恭敬地行了礼,穆欣萍也不是个不识趣的人,对待罗管家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地和善。
“罗管家,烦劳您去通传一声,就说我来给夫君送些参汤!”
罗管家见她态度诚恳,虽然这些日子白世祖对这位二夫人的态度是稍嫌冷淡了一些,但是跟了白世祖几十年,对这位公爷的心思还是了解的。他不是不在意这位二夫人,只是夫人娘家如今越发得势,公爷也不得不多给陆氏几分面子。
罗管家立刻赔笑道:“二夫人稍后,奴才这就去!”
不一会人罗管家就恭恭敬敬地请了穆欣萍进了书房,穆欣萍一见到白世祖就笑嘻嘻地凑上去,给他倒了一碗参汤,又仔细地吹了吹,柔声道:“夫君,这是妾身亲自顿好给你补身子的,你尝尝,可好?”
美人如此柔情蜜意,白世祖哪有拒绝的道理,执起穆欣萍的手,就喝下她喂过来的参汤,似乎这样滋味才特别的好。
两人眉来眼去,自有一股情意流转。白世祖喝了几口汤,便拉着穆欣萍的手道:“这几日没去碧水阁,你可怪我了?”
穆欣萍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嘴上可不敢说,只柔声道:“妾身哪里敢怪夫君,妾身又不是不懂事的,您去陪伴姐姐,理所应当啊。只是妾身也的确有些思念夫君呢!”
此话说的恰到好处,既表示自己明事理,又传达了对白世祖的情意,白世祖原本还有所怀疑,此刻是全消了,拉着穆欣萍的手,在手心里摩挲了几下,道:“我也甚是想念你,只是……凝香毕竟是正室夫人,我也不能不顾及她的面子!”
穆欣萍乖巧地点点头,半含羞怯地道:“欣萍都明白的,夫君不必为妾忧心,妾有分寸!只盼着夫君莫要真的忘了妾身,就已经心满意足!”
看着穆欣萍柔顺又含羞带怯的娇模样,白世祖的心头一热,刚想把她拉到怀里好好地疼惜一番,却听得门外罗管家的声音又响起。
白世祖皱了皱眉,暗怪罗管家不识趣,以往穆欣萍在这里,他可都是尽量回避着,不打扰他们的,怎么今个儿倒糊涂了起来。
白世祖不耐烦地应了一声:“何事?”
罗管家的声音带着些为难,道:“回禀公爷……是……是夫人来探望公爷了!”
白世祖一听,眉头皱的更深了,陆氏以往也不至于这样殷切,原本他该高兴才是,可是怀里还搂着个穆欣萍呢!好事被人搅扰了,没有哪个男人会高兴的!
穆欣萍自然也不高兴,只是她暗自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失态,只轻轻推了一把白世祖,羞红了脸,道:“夫君,既然姐姐来了,还是见见吧!好容易姐姐来探望夫君,可别叫她寒了心才是!”
白世祖见她如此懂事,心里顿时对穆欣萍又多了几分怜惜,拍了拍她的手道:“那也好,今晚我去碧水阁看你!”
说着还往她的手心轻轻捏了一下,眼里带着几分火热的光彩,穆欣萍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脸上红彤彤的,眼里更像是一汪泉水般,亮晶晶的,点了点头,便乖巧地站在了一边。
白世祖见她如此作态,心里恨不得立时就爱怜一番,但总算还留着一些理智,清了清喉咙,才对着外面吩咐道:“请夫人进来吧!”
不一会儿,书房的门就被打开,陆氏亲自拎着食盒走进来,乍一眼见到穆欣萍也垂首立在案前,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但转瞬即逝。
陆氏巧笑倩兮地凑上去,放下食盒,道:“夫君,还真是不巧了,没想到妹妹也给夫君炖了汤,那妾身这一碗人参乌鸡汤,可得要倒进沟渠里了!”
虽然听着是在说笑,可是穆欣萍却知道陆氏绝对不是在和她开玩笑,立马就乖顺地向陆氏福了福身,道:“姐姐,您的一片心意怎么能糟蹋了呢,正好夫君也没喝两口,不如也尝尝姐姐的手艺吧!”
白世祖对穆欣萍这般大度懂事很满意,点点头道:“也好,为夫真是有福气,能得两位贤妻,得享齐人之福,不知多少人要羡慕了!”
穆欣萍听了自然高兴,陆氏却像吞了一只死苍蝇一般恶心,贤惠大度,本该是她这个做正妻的来表现,可是无端端被一个不知所谓的穆欣萍分去了风头,可偏偏她一句反驳的话也不能说,谁叫穆欣萍不是个妾室,而是平妻呢?
好不容易仗着哥哥升了官,白世祖对自己又多了几分重视,可是穆欣萍却要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添堵,真是让人恼火。她暗自握了握拳头,必不能让穆欣萍继续做大,要赶在她在白家站稳脚跟之前,将她除去,心里悄然冒出一个念头来。
陆氏笑了笑,也十分配合地道:“夫君自然是有福之人,妾身也跟着沾光,能得这样一个姐妹共同服侍夫君,妾身也十分喜欢!”
白世祖喝了一口陆氏送来的人参乌鸡汤,然后赞许地道:“凝香苑的厨子果然厨艺过人,这汤很好!”
陆氏听了心里自然高兴,又哄着白世祖道:“夫君喜欢,就多喝一些,往后啊,我每日都来给夫君送汤可好?”
穆欣萍在一旁默不作声,却暗自怨恨上了陆氏,只觉得她这样讨巧卖乖,十分碍眼。但是如今却不能不暂避锋芒。
白世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穆欣萍,见她依旧含笑温顺地立在一旁,并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心思转了一下,才道:“如此实在有些麻烦,就不必了,这些事情还是交给欣萍来做就是!”
陆氏自然不能高兴,但也不便明说,只笑着道:“如今妹妹也不比从前,自从和夫君成亲之后,也接手了府内的庶务,可一点儿都不比妾身轻松,所以啊……夫君就莫要太劳累了妹妹,也该多体谅她!”
白世祖刚要说什么,穆欣萍则不能再故作淡然,忙道:“姐姐,您就莫要太心疼我了,您一个人要忙那么多事情,才算辛苦。我照顾夫君也是属分内事,不过炖些补品而已,不耽误什么的,哪里就累着我了?”
两人互相谦让,互相体贴,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白世祖自然也看不出什么,只当她二人是真心的,反而越发高兴了起来,道:“好了好了,二位夫人都辛苦,如此都不必做了,罗管家也会安排好的!”
这下两人都有些气闷,却也平和了许多。反正谁也没占到便宜,虽然白世祖说不必了,可是她们尽管去做,难道白世祖还能拒之门外?
可是就为着白世祖这样一句两不得罪的话,日后却苦了自己,为了不伤到任何一位娇妻的体面,他一日得喝上两回参汤,而且还要尽量避免这种两人同时出现的可能,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此乃后话。
白世祖见她二人终于不再相争,倒是松了一口气,然后道:“参汤我喝下了,为夫还有事务要处理,就不留你们说话了,各自回去安置吧!”
穆欣萍本欲留下来和白世祖继续温存一会儿,可听了这话,再看看陆氏,也只好作罢,恭恭敬敬地行礼,退出来。
陆氏自然也不能强留,也退出了书房。可是一出了书房,二人就收起了满脸和顺友好的笑容,都别具深意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陆氏冷笑一下,道:“还真是好殷勤,不过几日没见夫君,就追到书房里来了,未免太急切了点儿吧?”
穆欣萍也不生气,反而微笑着道:“姐姐哪里的话,我不过是见夫君忙于公务,十分劳累,就炖了个参汤,没想到姐姐久也没有来书房,我一到,您便来了,还真是凑巧!”
陆氏白了她一眼,不屑地道:“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老夫人能保你几时?没个得力的娘家,不过是以色事人,究竟能有几日好,可就说不准了!”
穆欣萍心里虽然气,但面上却不能示弱,依旧摆出一副不在意的笑容,道:“多谢姐姐关心,我能有几日好,便尽情地好着。我一个无根的浮萍,究竟比不上姐姐有个得力的兄长,往后的日子如何,自然也顾不得了,姐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一句话将陆氏堵了个严严实实,气得她涨红了脸儿,啐了一口,道:“真是个没脸没皮的,小家子气十足!”
见陆氏拂袖而去,穆欣萍才收起了脸上虚假的笑容,虽然口头上占了上风,可是心里的委屈却只有她自己知道。陆氏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她终究是比陆氏少了个得力的娘家,尽管有白老夫人撑腰,但又能怎样?
陆氏的娘家兄弟得势,就连白老夫人不也高看了陆氏几分,终究她是孤身一人,在这宁国公府的内院,她唯一的依靠只有白世祖的宠爱而已。
想到这里,穆欣萍心头一时千般滋味翻涌而上,搅得她心绪不宁。可是终究还是咬咬牙,已经踏上了这条路,就没有再回头的道理,当初她选择听从白老夫人的话嫁给白世祖,也不是没考虑过种种后果,总之已经没有退路了,那只能一往无前,紧紧抓住白世祖的心,将来再生个一儿半女,那她也算是有所依仗了!
回到碧水阁,稍稍休息了一下。穆欣萍就叫人准备了香汤,沐浴净身。陆氏有句话说的对,她现在不过以色事人,但谁说以色事人就不是一种本事了?她偏要将色做到极好,牢牢抓住男人好色的本性,才有翻身的可能。
陆氏尽管有娘家撑腰,但到底年龄不小了,又生过两个孩子,颜色和自己自然是比不了的,这就是她目前最大的胜算。
穆欣萍上了一层淡淡的妆容,让自己看起来娇、艳欲滴。虽然是初春的气候,但她一袭红色薄纱内只着月白色的里衣,映衬得她的肌肤更加欺霜赛雪,妖娆不可方物。
静静地焚了一炉百合香,香甜的气息笼罩在卧室里,引发人内心的绮丽遐思。红烛高烧,摇曳生姿,她静静地捧着一本书,坐在榻前,显得那样婉约宁静。
然而,久久也没等到白世祖到来的消息,雪儿已经在前院等了很久。却等来了罗管家一句:公爷已经在凝香苑安置了,让二夫人不必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