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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陆氏这样说,朱常荣才讪笑着点头道:“夫人所言有理,晚辈也没打算走,只不过想出去招呼一下下人,让他们莫要声张而已!”
陆氏这才想起来院子外面,朱家的下人还在寻找自家公子,此时她们被堵在这里面,这一出去,定然是人尽皆知,这一次,不知道还能不能将事情压下去。
如果压不下去,怕陆娇娇就得嫁给朱常荣这个无耻胚子了,若朱常荣是个好的,依着他的家世,倒也是一门不错的姻缘,可偏偏此人是出了名的好色无耻,若是陆娇娇嫁给他,被人知道,就算不怀疑二哥卖女求荣,也会说陆娇娇不正经。
陆氏叹了一口气,还是好言安抚道:“朱公子,那就麻烦你先打发了那些人,然后跟我一起去见我二哥和二嫂,将此事留个说法吧!”
朱常荣对陆氏还算客气,朝她拱了拱手,执了子侄礼,恭敬道:“夫人放心,朱某自会将事情交代清楚,不会让夫人为难的!”
他之所以对陆氏如此客气,可完全看在那白二小姐的面而上,将来眼前人可就是他岳母大人,说什么也不能得罪了。
反正陆娇娇已经折在他手里,现在陆家只能求着他,他可完全不怕陆家的报复,这事儿陆家只能尽力压下来,否则丢名声的还是陆家。
他有恃无恐,完全不把那边哭成一滩泥的陆娇娇放在心上,他可什么都没做,这女人也未免太白痴了一些,还真以为他朱常荣不挑食儿吗?那是以前,现在他满心都是那双柔情万千的眸子。
说着便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呼呼喝喝地斥退了下人,又转达了陆氏的意思,让陆家的家丁也一并退下了。
陆氏这才放心地将陆娇娇给扶出去,此事她这个做姑姑的也做不得主,还是得让二哥和二嫂来决定。
最好还能瞒着陆相和老太太,以免二房因着这个女儿,而在二老面前彻底失宠,那对二哥的前途可是大大的不利。
只是她没想到,在陆家,没有什么事儿能瞒着老太太的,一出了院子,就已经有人悄悄去回禀了陆老夫人,陆老夫人还没来得及处理自己儿子的事情,没想到那二房不争气的孙女竟然闹出此等丑事,把她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此时白木槿已经醒来,不过仍旧一副头晕目眩的样子,“强”撑着爬起来,安抚道:“外婆,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如今陆家正是多事之秋,您若挺不住,那可怎么办呢?”
听了白木槿的话,陆老夫人才强自按捺住心头的愤怒,喝了好几口茶才算真正平静下来,沉沉地吐了一口浊气,道:“哎……外婆这一辈子什么事儿都经过了,可是这脾气却改不了,总是冲动易怒,所以遇事儿就总着急上火的,可是……临老了,竟然还要为一帮不肖儿孙操心,叫我如何不难过啊!”
白木槿低下眸子,有几分内疚,此事说到底还是她在其中作梗,否则陆娇娇也不至于这么惨,可是没有法子,她的复仇计划中,陆家二房首当其冲。
所以即便心疼外婆,她也要狠下心来,将陆家二房这群养不熟的白眼狼给驱逐出去,以免留下后患,将来不定怎么折腾。痛一时,好过将来后悔一世!
白木槿握着老夫人的手,柔声地安慰道:“外婆,你且放宽心,事情再大也会过去,表妹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不是您的错,她也已经十四岁了,不再是不晓事儿的小孩!”
老夫人听了默默点头,二房这个女儿太过胡来,一而再地闹出丑事,既然已经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只有把她许给朱家了,虽然那位朱家小子名声太臭,也顾不得许多,幸而娇娇年纪还小,再过两年嫁过去,也就不会引人怀疑。
白木槿本欲跟着老太太一起去,却再度被她拦下来,道:“你去做什么,这样的场面,你该躲得远远的,再说,你这小脸儿白的,我哪放心你再去折腾,且歇着,外婆能处理好!”
白木槿也没有勉强,只关切地让老太太平心静气,切莫动怒伤神,又让瑞嬷嬷代替自己去照看老太太。
瑞嬷嬷自然明白白木槿的想法,所以毫不犹豫地陪着崔嬷嬷和老太太往二房那边去了。眼看闲杂人等都离开了,白木槿才呼出一口气。
喜鹊笑嘻嘻地问道:“小姐紧张什么,咱们都不出现,谁还能赖上咱们?”
“我怕没那么容易,陆氏还在,二舅舅也不是个糊涂的,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怕会把那丫头给捉回来,到时候……”白木槿的话有几分沉重。
鸳鸯紧张地问道:“那可怎么办?”
白木槿又摇摇头,道:“咱们只作不知就行了,反正除了那丫头,没人能说见过我,而知凭她空口白话,可没办法让人相信!”
鸳鸯也跟着点点头,但心里到底有几分忐忑,生怕此事再度牵扯进小姐,她也暗暗责怪小姐太过冒险,竟然以身犯险,若有个万一,她们做奴婢的跟着丧命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她这一辈子的就要毁掉了啊!
白木槿却没有太多想法,现在只疑惑着大舅舅那件事,到底该如何处理,才能保住大舅舅的名声,又找出幕后指使者。
当陆老夫人匆匆赶往陆兆安院子里的时候,只见陆娇娇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而那朱常荣却浑不在意地坐在一边,似乎颇有一些看戏的样子。
几个服侍陆娇娇的下人则一脸惨白的跪在地上,因为有前车之鉴,大部分人已经有了死的觉悟,所以更加恨上了胡作非为的二小姐,自己想找死,偏还要连累她们这些无辜的下人。
胡氏已经醒过来,红着眼睛,还有些虚弱的样子,却满脑子都是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事。
现在还等着陆家老二陆兆安过来拿主意,却没想到先把老太太等来了,一见到面色阴沉得可以掐出水来的老太太,她和陆氏都慌忙地跪下来请罪。
老太太看也不看她俩,就坐到上座,怒声道:“你们眼里究竟有没有我这个人,出了这么大事儿,竟还想瞒着我?”
胡氏已经不知所措了,还好陆氏依然清醒,便开脱道:“母亲息怒,女儿和二嫂也是怕老夫人气坏了身子,才不敢禀报,只想着等二哥来将事情处理妥当了,再慢慢说给您老人家听!”
陆老夫人哼了一声,显然并不满意这样的解释,可是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恶狠狠地盯着陆娇娇,厉声道:“你做出这样的丑事来,还有什么值得哭的?若是自己品行端庄,哪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陆家的脸就让你一个人丢尽了!”
陆娇娇委屈的简直恨不得一头撞死,可是到底没有这样的勇气,这一次她可真是冤死了,都是杀千刀的朱常荣,也不知他发的什么疯,明明说好了的事情,他竟然反悔,还把自己的清白给毁了。
陆老夫人的呵斥,只让她有苦难言,哭的更大声了,一边哭一边还嚷着要死要活的,可是完全动容不了老太太已经失望透顶的心。
胡氏到底是做母亲的,对陆娇娇又宠溺得狠,虽然气她,但看她如此痛苦,也就心软了,唯唯诺诺地劝着老夫人道:“母亲,为今之计也不是责怪娇娇的时候,还是想个妥善的法子将事情圆过去,否则娇娇可就毁了,而且……而且也会连累陆家的名誉!”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胡氏是极不情愿的,陆家的名誉对她来说,及不上女儿的幸福,她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对子女的一片慈爱之心倒是日月可表。
可是对陆老夫人而言,一个行为不端的孙女,自然比不上陆家的名声,更何况这个孙女还是庶子所出。她自认为之前对陆娇娇也算宠爱有加,多有教导,可却被胡氏这个糊涂的,纵得越来越轻狂,之前就与男子私通,现在竟然连清白都被毁了,还有什么值得她去维护的。
所以陆老夫人只是冷冷地道:“你早知道会连累陆家的名誉,就不该放任自己的女儿,事到临头,才知后悔,又有什么用?”
胡氏红肿的眼睛里,再度落下泪来,看着女儿哭成了泪人儿,却也不能去安抚,心疼和悔恨交织,她似乎真是如夫君所说的那样,慈母多败儿。
可是有什么法子,娇娇是她难产所出,年幼的时候又体弱,她是一点点把她捧大的,比起自己儿子来也多些心疼。陆大海虽然是她的长子,却一直健壮的很,完全不需要她操心,可见会哭的孩子有人疼,所以陆娇娇便得了她最多的一份慈爱。
而且在陆菲媛被抱回来之前,陆娇娇是陆家唯一的女儿,就连大房的夫妻都对她疼爱有加,虽然后来两房出现了许多龃龉,才让秦氏寒了心,后来又有了陆菲媛,自然对陆娇娇没那么上心。
可是这个被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偏偏是个这样不争气的,一再闹出这种无法收拾的局面,上一次打杀了一屋子下人才算平息了事端,这一次可是真的被人占去了便宜,怕再没有法子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胡氏哽咽着道:“老太太,媳妇儿知道错了,可是……可是也不能看着娇娇就这样毁了啊,她到底是妾身十月怀胎,熬了两天才生下来的孩子啊!”
说到最后,胡氏又泣不成声了,陆老夫人看她这番模样,也突然心软了几分,同为人母,她也不是不明白这份真情,陆娇娇在她看来是个不可救药的,但胡氏到底是她的亲娘。
推己及人,再想想关在自己院子里的长子,她也心酸了起来,到底软了几分声音道:“罢了罢了,你先起来吧,子宁什么时候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