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聪明的楚郡王自然不能给凤九卿这个机会,所以在皇上看来,他被凤九卿这莫名其妙的法子给劝好了。
皇上看他不哭了,才松了一口气,道:“无妨,你别哭就好!”
若是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柔柔弱弱地垂泪,那也能说梨花带雨,赏心悦目,可一个三四十岁的大男人,竟然在这里哭得涕泪四流,可真怪吓人的!皇上忍不住腹诽道。
楚郡王虽然止住了哭,但还是委屈万分地求道:“请皇上怜悯臣弟,收回成命,臣弟感激不尽,日后必当为皇上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不等皇上开口,凤九卿又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臣弟到现在都有些莫名其妙呢?可是王兄在求皇兄什么事儿?哎呀……若是王兄执意不肯同意高丽公主的求亲,那就罢了,再让高丽公主重新选个夫婿就好,毕竟王兄一直对王嫂痴心一片,咱也不能破坏王兄的夫妻感情嘛!”
皇上微微一愣,脑子里有了主意,轻咳了一声,道:“嗯,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不过既然高丽公主心系玉楚,为了两国永为兄弟之邦,也不能一口就回绝了,到底是个公主,伤了人家的心和面子,那就是朕的不是了!”
楚郡王和凤子涵被两人这一席话弄得糊里糊涂,怎么突然就跟高丽公主扯到一起了?听皇上的意思,难道是要楚郡王迎娶高丽公主?可是……虽然高丽只是小国,但一国公主能给楚郡王做妾室吗?
楚郡王脑子里迅速地算计开来,这件事到底只是凤九卿临时想到的声东击西的策略,还是皇上真有这个意思?
还没想清楚的时候,皇上就语重心长地开口劝道:“玉楚啊,其实这件事朕本打算让太后先跟郡王妃通通气儿再告诉你的,毕竟事关两国关系,高丽公主大老远过来,就为了和亲之事,怎么也不能轻易拂了人家的面子,既然被九卿说破了,那现在朕就听听你的意思,是否能接受这门亲事啊?”
楚郡王脑门上冷汗都冒出来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这天元谁不知道,他府里只有一位王妃,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就因为他那王妃是个不能容人的,当年选择嫁给他这个破落庶子,就有言在先,不许他再有别的女人啊!
王妃可是太后的亲侄女儿,身份不一般,虽然他是郡王的儿子,可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能够娶这么个得力的王妃,那也是高攀了的。
若不是王妃得太后的恩宠,多年来一直帮衬着自己,他如何击败一众兄长,最后继承了郡王的爵位,又如何凭借着太后相助,平步青云,让楚郡王府蒸蒸日上,还手握重权?
虽然这一切和他自己的苦心孤诣脱不开关系,但没有王妃这根纽带,凭借他庶出的身份,这辈子是不可能有机会出头的。
现在皇上竟然要他娶高丽公主,依着他公主之尊,肯定也不能就做妾室,大概会当他的平妃,那还了得?家里那个女人,还不得把天给蹦下来?想到家里母老虎的手段,楚郡王也不禁打了个突突。
楚郡王赶紧推辞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臣弟已经有了王妃,高丽公主的身份尊贵,总不能做臣弟的妾室吧?还请皇上三思啊!”
皇上看他这副样子,心里有些好笑,不禁起了逗弄楚郡王的心思,捋捋胡须,皱着眉头,为难地道:“玉楚啊,其实没什么不可以嘛,公主可以做平妃,也不算辱没了她,更何况是公主主动求嫁,想必她也不会介意的!”
楚郡王听皇上这意思,像是真打算将高丽公主配给他一般,心里直打鼓,一再推辞道:“皇上,臣弟当年娶王妃之前,已经对王妃立下山盟海誓,今生除王妃,绝不再有别的女人,臣弟不可失信于王妃,请皇上恕罪!”
为了推掉这门亲事,楚郡王就连这个私密事儿都说出来了,说的虽然好听,但是同为男人,谁不知道除非是惧内,否则谁会把这种私下里的“盟誓”当真啊。
皇上自然清楚楚郡王和王妃之间的关系,心里窃笑不已,为了达成他对无双表妹的承诺,也不得不想这么个阴损法子来搪塞楚郡王了。
他不禁偷偷看了一旁一脸感慨的凤九卿,心道,九卿真是狡诈啊,连这种馊主意都能想出来,不过也正好帮他解决了眼前的麻烦。
凤子涵有些发懵,为什么刚刚明明在讨论让皇上收回让他去给白木槿下跪道歉的旨意,突然就话题一转,变成了皇上要给他父王赐婚?
眼睛看向凤九卿,心里一阵苦闷,恐怕除非九皇叔肯放弃帮助白木槿,否则他这一跪,就免不了。
于是凤子涵诚恳地望着凤九卿,求道:“皇叔……您就高抬贵手吧!”
凤九卿看着凤子涵,故作听不懂地问道:“子涵,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高丽公主自己向皇后表明心迹的,和我可没什么关系啊,虽然我也知道你父母感情好,但是……哎,这件事还得皇上做主!”
凤子涵握紧了拳头,用眼神直直地望着凤九卿,似乎想看穿凤九卿到底是怎么个想法,他不相信凤九卿真的会因为看上白木槿,才这么做的,一个女人而已,怎么值得这个从来不近女色的九皇叔如此大动干戈?
一定有什么目的,凤子涵在楚郡王的耳濡目染之下,也不再愿意相信一切都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了。
他想了想凤九卿的话,心里大惊,难道是皇上故意要打压楚郡王府,所以才要损一损,他这个楚郡王世子的面子?因为皇上也开始忌惮楚郡王府的权势了?
倒不是没这个可能,因为近年来楚郡王府和六皇子的确走的很近,牵涉到储君之事,皇上心有不满,也可以理解。
想到这一层,凤子涵看向凤九卿的眼神也变了,才道:“依皇叔看,侄子和父王该如何是好?”
凤九卿还是那句话:“一切得看皇上的意思啊,是吧,皇兄?”
皇上刚刚还没注意这两人私底下的对话,正在和楚郡王掰扯赐婚之事呢,猛地听凤九卿这么一问,便下意识地回道:“嗯,这件事还得容朕斟酌一番,不过也不能不顾及玉楚的心意嘛,呵呵……”
凤子涵听了,就更加肯定皇上是故意要为难楚郡王府。他现在纠结的已经不是怎么和凤九卿放下这点儿心结,而是在考虑,要怎么将这件事了结,如果,皇帝有心要打压楚郡王府,自然不会放过他。
可是要他当众下跪,这比要他死还难受。更何况对方是他一直都看不起的白木槿呢?一个小女子,竟然敢和他叫板,不把他凤世子放在眼里,甚至一再与他为敌。心高气傲的凤子涵,怎么能够忍下这口气?
但是这个他看不上眼的白木槿,即将一跃成为郡主,地位还在他之上,而他却要被皇上逼着跪在她的脚下。
可是,若皇上的交换条件是让高丽公主嫁入楚郡王府,他又能不能如此自私地为了面子,而让母亲受委屈呢?
自幼他最开心的就是,他们楚郡王府不像别的人家,没有姬妾,也没有庶子庶女,他们是完完整整的一家子,后宅宁静,没有人会来争宠,母亲和父亲也是令人艳羡的伉俪。
他是见过高丽公主的,那个女人年纪轻轻,不仅生的貌美,还很聪明,具有智慧。而且她的野心很大,就凭着她在百花盛宴上敢和皇后叫板,又敢当众想求嫁给六皇子,就知道她图谋不小。
他虽然不相信高丽公主会主动要求嫁给他父王,但是现在公主的亲事是由皇上做主的,也就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儿,那个公主可没胆子拒绝。
但是高丽公主一旦入主楚郡王府,他们一家子的宁静也就可以结束了,将来母亲就有数不清的麻烦接踵而来,母亲虽然也不傻,但性子急躁,遇事不够冷静。能不能都过聪明美貌又比她年轻那么多的公主呢?
一入府就是平妃,再诞下个孩子,那也是嫡子,父亲还年轻,等到那个孩子长大,也会与自己有一争之力,他虽然不怕任何人,但也不希望和睦的家被人破坏,更不希望有一个不和他同母所出的弟弟或者妹妹出现。
凤子涵的内心天人交战,一面是自己受辱,另一面是亲人的幸福。割舍哪一样,都会让他痛彻心扉!
楚郡王何尝不是如此,他比凤子涵还要担心的是,因为此事和王妃产生隔阂,王妃的娘家恐怕也会对自己产生不满。太后肯定会听皇上的话,倒没什么,但王妃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这些年不是没想过要纳妾,但是面对寸步不让的王妃,他也无能为力。身为男子汉,当然不可能为了女人,放弃他的大好前途,更不会为了儿女而破坏他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楚郡王府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