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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除非她傻了,或者死了!可是她如今是郡主,进进出出都有人跟着,听说过两天还要募集护卫呢,怎么能下得了手?”陆氏以为胡氏要杀人灭口。
胡氏瞪了她一眼,道:“你以为我会那么傻,杀人这种事儿我如何做的出?这可是比杀灭口还好的法子,就是给咱们安平郡主找个心上人,你觉得可好?”
陆氏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难以置信地道:“你这是什么法子?她的亲事如今可由不得我做主!”
“由不得你做主,可由得她自己做主?只要她愿意,谁还能强迫她去?这丫头就连我也看出来了,自个儿的主意大着呢,否则哪里能做出硬抗楚郡王府的事儿来?”胡氏笑意盈盈地道。
陆氏就更加迷惑不解了,问道:“如何让她愿意,咱们安排的事儿,她能愿意吗?”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娘家嫂子有个表亲,原先家里是伯爵,至他父亲手里,爵位就没了,一家子迁居江洲,前些日子才回到京城来,我见过那孩子,生的龙姿凤采,跟画上画的一样好。比之那凤世子也不迋多让啊,尤其难得的是,满腹才华,我看了都欢喜!”
胡氏说着眼里就闪烁浓浓的赞叹,仿佛回忆起来那年轻人的风采来一般。没等陆氏开口,胡氏接着道:“我一个妇人都觉得好,那白木槿年方十四,正是春心动的时候,咱们只安排她和那孩子见见,有个相处的机会,那好事也就要成了。那家人有心投奔我和你哥哥,自然会听咱们的话,到时候白木槿还能再与你做对吗?”
陆氏听了,心里默默地算计开来,曾经是个伯爵,地位还不如他们府上,现在连个爵位都没有,那岂不是破落户?在世家出来的陆氏可是比谁都清楚门第的重要,若是让白木槿配了这么个人,那她这辈子也就没什么大出息了!
虽然自己是个郡主,但郡马再生得好,也不能掩盖他出身低微的事实,肯定会被人笑话,若她的云兮以后能配个王子公孙,肯定稳稳地压在白木槿头上。
这样的好事儿,她怎么能不同意呢?
陆氏不放心地问道:“那孩子真有你说的那么好?要是差了,入不了白木槿的眼,可不成!”
胡氏听她这意思,也是赞同的,便更加卖力地道:“你就请好吧,若是不放心,我找个机会带你见见人,你就知道嫂子说的绝没有夸张,哎……若不是娇娇已经……我真不介意让他当我的女婿呢!”
陆氏知道她这最后的话定然不是真的,陆娇娇要没出事儿,胡氏还不定想着怎么攀高枝儿呢,陆家的女儿,即便是庶子所出,也是身份高贵的,怎么可能配个破落户呢?
所以她还是不放心地道:“还是先让我见见人再说吧,既然要出手,就绝不能有差池,因为同样的计策只能用一次,以后要在她亲事上打主意,可就不容易了!”
胡氏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毕竟陆氏和白木槿共同生活了这么久,对她总比自己了解的多,若是陆氏也能看上眼,说明这把握也大些。
于是道:“成,就依你,你赶紧养好伤,我安排个机会让你见见,至于嫁妆的事儿,你先想法子压下来,若是万一那白木槿咬着不放,你无论如何先不要将你哥哥牵扯出来,否则咱们可就连后路也没了!”
陆氏知道胡氏有私心,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只好道:“我知道该怎么做,原本也没打算牵扯你们,只希望哥哥能给拿个主意罢了!”
胡氏听了才放下心来,稍稍为自己的私心感到些羞惭,这么多年陆氏对她一家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从陆婉琴那里得来的好处,也没忘记他们。否则单凭陆兆安一人的进项,哪里能让她们穿金戴银,无所顾忌地花销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妹妹若能度过此难关,嫂子定会想法子帮你解忧,那穆氏想要和你平起平坐,也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命!”胡氏笑得十分得意。
陆氏心里知道,这是二哥和二嫂给她的封口费呢!不过侵吞嫁妆,就算把陆兆安咬出来,对她也没有好处,她首当其冲会成为白木槿的报复对象,而她唯一的依靠就是陆兆安,哪里能让他也跟着受牵连?
陆兆安是朝廷命官,被人发现他竟然伙同自个儿的妹妹侵吞嫡姐的嫁妆,那他这官也就做到头了,还得被人唾弃。到时候失去陆兆安的地位,陆氏再有本事,也没法子在白家立足!
陆氏还是努力摆出笑脸来,道:“嫂子此话我记下了,白木槿的事儿还得嫂子细细地谋划,若能将她早早地嫁出去,也省了我的麻烦,没有她在后面捣鬼,穆欣萍哪里会是我的对手!”
胡氏又陪着陆氏说了好一会儿子话,两人将要给白木槿设下的局仔仔细细地商量了,必要做到天衣无缝。
正在验查自己母亲嫁妆的白木槿虽然知道胡氏来了,却并没有想到她们竟然还存着要谋算自己的心思。
“少了哪些,都记下来了吧?”白木槿问道。
瑞嬷嬷看了一眼手里的单子,才道:“点清楚了,少了不少东西呢,价值奴婢也大致估算了一下,大概在白银三十万两左右!”
三十万两,多么巨大的一笔!就连白木槿都震惊了,前世过了十年苦日子的她,可是知道这银子的意义有多么重要,想到她那时候为了几钱银子,熬夜刺绣的日子,一双眼睛都几乎熬瞎了。
那时候她也是有一笔嫁妆的,陆氏也告诉她,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一半要留给慕辰,一半给了她,她还故作大方地说自己添了许多自个儿的嫁妆在里面。可是她那六十抬嫁妆,看起来风光,却原来都是一笔滥竽充数的东西!
统共加起来也不过是两万两的价值,比之陆氏挪走的这些,简直是九牛一毛,比之母亲留给她的,就别提了。
可是她那时候多傻啊,白家所有人都把她当成白痴一样耍,那些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全数被陆氏母子三人侵吞了,没有一个人告诉她,任由她被人欺骗被人耍,还声称是她的亲人呢!
所以至死她也不知道,自己本来应该有多么庞大的一笔财富,那些属于她的东西,若是被她带走了,自己嫁人后的十年也不必过的那么艰辛。
不过也罢了,不论是落在陆氏手里还是被她带去李家,都是一样的结果,全是为他人作嫁衣罢了!只要想到这一点,白木槿的心就像被一万只蚂蚁噬咬一般痛苦!
“好,去找些账房先生,和珍品古玩鉴定的行家来,帮我仔仔细细地将这些少掉的东西估个价,还有那些铺子和庄子的账目,也一并给我算清楚,多请些人,两天时间必须算的清清楚楚!”白木槿眼里尽是凌厉的神色。
瑞嬷嬷知道她是动了真怒了,立刻道:“是,奴婢这就去办,账房先生就不必找别人了,陆家有的是好手!”
“嗯,都交给你去办,外婆那里暂时不要告诉她实情,只说我一时兴起想查查铺子的账目,所以请几个人给我帮帮忙就是!”白木槿交代。
瑞嬷嬷点头应下了,然后才去办事,不一会儿陆氏竟然派莹秋来请白木槿过去,说是陆氏有事儿要向郡主坦白。
白木槿诧异了一下,但并没有在莹秋面前表现出来,反而大方地随着她过去了,陆氏无论耍什么花招,都别想赖账,她会让她双倍讨回来。
铺子这些年关门的关门,赔本的赔本,是谁所为,不用想她也知道,而陆氏这些年经营的铺子,她也让陆青云帮忙查的一清二楚,能够赔得起多少钱,她自然已经算了一笔账。
断了她的银子来路,就会狠狠地打击到陆兆安,这一举两得的事儿,白木槿自然不会放过!
刚到福禄苑,陆氏就挣扎着爬起来,尽管白木槿说不需要多礼,陆氏仍旧坚持让人扶她下床给白木槿行礼。
道:“郡主,请原谅臣妾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儿,呜呜……您就看在臣妾对你们姐弟也有十多年抚育之情的份儿上就原谅臣妾这一次吧!”
白木槿看着她声泪俱下,仿佛真心悔过的样子,暗自道,陆氏果然是个好手,知道自己躲不过去,竟然开始打起了亲情牌,竟抢先一步来认错了。
不过认错又如何,白木槿故作不解地问道:“母亲,您这是为了哪般?快些起来吧,不然别人还以为本宫欺负你呢!虽然说如今我是郡主,你跪拜也是理所应当,但也不要哭的这么惨,本宫可担不起欺负自己继母的罪名!”
陆氏哪里肯起来,她之所以如此做,就是为了逼白木槿开口放过她,可是她也明白白木槿不会轻易妥协。
陆氏哭的更加伤心了,连连道:“郡主,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乱动心思,私自挪用了姐姐的嫁妆,都是臣妾糊涂贪心,臣妾保证会想法子送回去,可是您也知道那场火烧毁了不少东西,臣妾……臣妾恐怕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