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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槿点点头,自己接过来一看,这些铺子和庄子,在母亲在世的时候,每年一共能盈利三万两,十年也就是三十万两,可是这些年别说盈利,陆氏给的账目上一共亏损了近五万两。
至于那些库存的藏品,除去陆氏归还的,现在的市值评估下来,应该有近十五万两,也就是说陆氏现在共欠自己四十五万两。
她已经让陆青云帮自己查清楚了陆氏的秘密产业,一共有十个铺子,五处庄子,还有三栋三进的宅子,一栋四进的宅子,如今租出去了给人住。这些产业每年盈利应该在两万两。
但是陆氏从她母亲嫁妆铺子里吞没的银子基本上都用在置办这些产业上,或者拿去送给了陆兆安,陆兆安能平步青云自然不奇怪了,这简直就是用银子铺就的官途。
所以陆氏手里的银子应该没有多少,到时候自然只能用她现有的产业来抵账,这就是她的目的所在了。
“嗯,有劳诸位了,鸳鸯给赏!”白木槿将所有的账目都放在一边,不动声色地吩咐道。
那些人赶紧谢了恩,脸上堆满了笑容,其中几个是陆家过来的账房先生,另外几个是京城最大的几家当铺的掌柜,能得到郡主的赏识,都十分荣幸。
这安平郡主可是新贵,异军突起,才晋封不过短短几日,京城里谁不知道她的大名,他们也没想到自己会被郡主亲自招过来做事,自家的主子一听到是安平郡主相邀,二话没说就将人借出来。
白木槿也没有多留他们,挥挥手,道:“各位这两日辛苦了,今儿本郡主还有事儿要忙,就不留你们,喜鹊,替我送送大家!”
那些人也识趣,谢恩之后才匆匆离开了倚琴阁,喜鹊只送到倚琴阁门外又着别人送客了。
白木槿看了跪了一地的人,对瑞嬷嬷使了个眼色,瑞嬷嬷立刻走到院子里,道:“郡主吩咐了,这些年你们为先夫人尽心竭力地办事,郡主非常感谢你们,所以今日叫你们来,是要重重地赏赐的!”
那些人全都惊讶地看着瑞嬷嬷,他们来跪了将近一个时辰,腿都快跪断了,这时候对他们说是来打赏他们的,鬼也不信啊!
瑞嬷嬷轻咳了两声,才道:“我点道名字的,都进厅里领赏吧!”
“赵二保,钱放,秦海,李忠……”瑞嬷嬷喊了十个人的名字,这些被叫道名字的都战战兢兢地进了屋子。
一进去,二话不说就跪地求饶道:“郡主……奴才们不知犯了何错,郡主要发落咱们也该给个明话啊!”
白木槿正眼也没看他们一下,只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了?本宫何时要发落你们了,你们没听到瑞嬷嬷的话吗?本宫是打算赏赐你们的!”
那秦海刚要说什么,被李忠用胳膊肘顶了一下,立马就闭了嘴吧,这些人都是以李忠为首的,因为李忠是陆凝香的陪嫁管事,最得她的信任。
李忠赶忙磕头道:“多谢郡主,奴才们都是尽本分而已,不敢要赏!”
“李管事是吧?”白木槿瞄了他一眼,问道。
李忠赶紧应了,并不敢抬头看白木槿,他早就得了陆氏的吩咐,面对白木槿一定要万分谨慎,绝不能给她留下把柄。
白木槿笑了笑,又问道:“你说你们都是尽本分,那不妨告诉本宫,你们这些人的本分究竟是什么吧!”
李忠不知她是何意,但仍旧不卑不亢地答道:“奴才们都是各个铺子或者庄子的管事,本分自然是为主子打理产业,尽到自己管事的职责!”
白木槿拍了拍手,赞赏地道:“很好,李管事果然是个懂事的人,瑞嬷嬷还不打赏!”
瑞嬷嬷二话不说,就用早就准备好的竹板子,噼里啪啦往李忠的嘴上招呼,堪堪打了二十下,李忠嗷嗷地痛叫,但瑞嬷嬷下手极快又准,让他躲都躲不开,不得已只能受下了。
瑞嬷嬷刚刚停下,李忠就愤然道:“郡主,奴才犯了什么错,您要如此责打奴才?”
“犯了什么错?你说你们的本分就是为主子打理产业,你管理的四家铺子,每一家都亏损,甚至之前还有一家都关门歇业了,你是如何尽自己本分的?”白木槿面带微笑的问道,并没有把李忠那张肿的和猪嘴一样的脸放在心上。
李忠真不愿意开口说话,一动嘴皮子,就疼的钻心,可是他受了主子的吩咐,自然不能不为自己辩解,忍着痛,开口道:“奴才能耐有限,可是也不能全怪奴才啊,这年头生意越发不好做,奴才打理的酒庄,绸缎庄,还有成衣铺四周竞争都十分激烈,还有几家背后势力十分强大,奴才势单力薄哪里能抢得过他们啊!”
白木槿点点头,蹙着眉头问道:“这么说,是本宫错怪你了?”
李忠被打了,自然心里不服,回话的时候态度也显得有几分傲慢道:“郡主责打奴才,奴才只有受着,只望郡主不要继续误会,奴才就谢恩了!”
白木槿点点头,十分感动地道:“李管事果然是个忠心的,真是人如其名,只不过你的心到底忠于哪个呢?是本宫,是先母,还是……宁国公夫人?”
李忠有些惴惴的,但一想到背后有陆氏撑腰,便也壮着胆子道:“只要是主子,奴才都忠心,无论是郡主还是先夫人还是国公夫人,都是奴才的主子,奴才对主子的心都是一样的!”
白木槿拍拍手,道:“果然是个会说话的,你们你?全都和李管事一条心吗?”
那些管事都以李忠马首是瞻,自然纷纷回道:“奴才们皆是如此!”
“很好,非常好,各个都是忠心耿耿的好奴才,如此好的奴才,若本宫不打赏你们,还真是愧对你们的一片忠心了!”白木槿手指轻轻招了招,便见喜鹊端出两盆烧红的碳出来。
白木槿道:“只不过本宫还不是很相信你们的忠心,咱们就做个实验吧,谁愿意从这炭盆里将炭握在手里,本宫就相信他的忠心,并且愿意每个人赏十两银子!”
屋里的管师门额头上都冒起了豆大的汗珠,当然不是被炭火熏的,而是被吓的,他们没想到白木槿看起来娇滴滴的,竟然如此狠毒。那可是烧得滚烫的炭啊,握在手里,那这手不就废了吗?
白木槿见没有人答话,便道:“李管事,你应该是最忠心的,不如就由你开始吧,你可别让本宫失望啊!”
李忠看着那红彤彤的炭,还是不是地炸出些火星来,哪里有胆子去拿,他看着白木槿,发现她脸上仍旧是温和的笑意,一点儿也不像要对人用此酷刑的凶神恶煞般。
李忠咬了咬牙,道:“郡主,奴才一片忠心,您竟然还要对奴才们施行如此酷刑,难道就不怕人说你残暴不仁,虐待忠仆吗?”
瑞嬷嬷一听,也不待白木槿吩咐,就上去捉住李忠,又是噼里啪啦一顿打,李忠感觉到牙床有些松动,待瑞嬷嬷停下来,口中吐出一口血,果然跟着掉了三颗板牙。
“你……你凭什么打我?”李忠痛的几乎要死了,他做了这么多年管事,平日里都是一群人巴结着,哪里受过这种苦和侮辱,气的脖子都红了。
瑞嬷嬷听了,又是一板子上去,李忠顿时又吐出一颗牙来,但这次他学聪明了一句话也不敢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他懂。
瑞嬷嬷才道:“郡主面前,有你说话的余地吗?上不问下不答,这点儿规矩你主子也没教过你?竟然还质问我,真是个没长眼的!”
那些人看着李忠吃了那么大亏,各个都低头不语了,这郡主根本不和他们讲道理,明明就是想打就打,可是人家身份摆在那里,他们不过是群奴才,哪里敢和主子叫板?
“李忠,你是不是很不服气?觉得本宫不讲道理,不该打你?”白木槿问道。
李忠眼里有着隐忍的怒意,却还是不敢出言不逊,只能乖乖地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
白木槿笑了笑,道:“既然你这么有求知欲,本宫也不能不给你机会,陆才,你告诉他,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那陆才一直在一旁闲闲的吃点心,根本没把白木槿发作李忠的事儿放在心上,猛然听到郡主叫他的名字,还呛了一下,还好喜鹊在一旁及时给他递了水,才让他没呛死。
一顿猛咳过后,陆才才站起来,对白木槿拱拱手,道:“李管事打理的四家铺子,账目上差错太大,很明显是做了假账,十年来一共贪墨了十万两银子!”
“你胡说,哪里有那么多……”李忠一着急,就喊了出来。
白木槿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你说你贪墨了多少?”
“奴才……奴才没有贪墨过银子,奴才是被诬陷的!”李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激动说错话了,赶紧改口。
白木槿笑了一下,道:“看来李管事是不打算说实话了,我想你的主子应该没有告诉你,本宫折腾人的法子可是花样百出,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