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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了王家长媳的话,都纷纷点头应是,就连护国夫人想出言为楚郡王妃开脱也讪讪地闭了嘴,众怒难犯,楚郡王妃这一次失策了!
“罢了,今日本宫设宴待客,不想讨这份闲气,楚郡王妃的礼物恕我难以领情,管事还是带回去吧,帮本宫带给王妃一句话,谢谢她费心,本宫是不是真凤凰,轮不到她来评判,皇上既然下旨亲封,谁若有微词,就是对皇上不敬,希望她好自为之!”
白木槿面带微笑地将画卷起来,送还了楚郡王府的管事,并且招招手,就有人来送客了。一席话说得那管事面红耳赤,却半句嘴也不敢回,他只担心着自己办砸了事儿,回去又得挨王妃的责骂了!
不过这事儿可怪不得他,是王妃自己考虑不周,争这个闲气,反而被人羞辱了,如今看那些贵夫人们不善的眼神,他就后悔不跌了!
白木槿见人被请走了,才转身对众位客人欠了欠身,道:“让贵客们看笑话了,实在惭愧,希望这小小的插曲不会影响大家今日的兴致!”
谢氏点点头,心道,有礼有节,不愧是陆老夫人的外孙女,世家风范尽显,自有一股气度!
白老夫人见状也出言招呼客人,以免这件事儿影响了今日她难得的荣耀。对白木槿的表现,她还是很满意的。
果然不一会儿,几位老姐妹就又凑过来夸奖道:“您教了一位好孙女啊,啧啧……看看那通身的气派,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透着那么一股子贵气,我们这些老姐妹都要羡慕死咯!”
白老夫人笑呵呵地谦虚道:“哪里哪里……你们过誉了!”
“老姐姐,将安平郡主请过来,给我们引荐一下呗,看着那孩子,我打心眼儿里喜欢,真恨不得抢去做了自家孙女呢!”说话的是辅国公夫人,和白老夫人地位相当,但是辅国公依然煊赫,家里的子孙也旺,之前一直都稳稳地压着白老夫人一头。
白老夫人见她如此说,心里自然高兴,想想若不是出了楚郡王府这件破事儿,白木槿如今还是乖乖地侍奉自己,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面和心不合的尴尬境地。
不过外人并不知道啊,白木槿也不会在外人面前给她拆台,那就是拆她安平郡主的台了。所以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派孙嬷嬷去讲白木槿请过来,要引荐给自己的老姐妹。
白木槿果然也顺从地走过来,还谦恭地给白老夫人和各位上了年纪的诰命夫人欠了欠身,让她们这些老人家都倍感有面子。
“槿儿,这几位都是祖母年轻时候的好友,这位是辅国公夫人,这位是文侯夫人,这位是老荣国公夫人!”白老夫人一一介绍了。
白木槿朝她们点点头,道:“晚辈见过几位老夫人,谢几位老夫人赏光,千万要尽兴而归!”
“哎呀……看着孩子,多会说话啊,瞧着就欢喜的紧!难怪能让皇上亲封为郡主,我看不比那些王府的郡主差丝毫!”辅国公夫人赞不绝口地道。
白木槿面上略带羞涩的笑容,并没有答话,白老夫人谦虚道:“老妹子,你就别夸她了,呵呵……闹得孩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呢!”
说着大家都笑了起来,白木槿也陪着说笑了一会儿,虽然极不喜欢白老夫人拿自己来撑面子,但到底今日是以她的名义举办的宴会,怎么也不能拆自己的台,所以她十分配合白老夫人来演这一出戏。
就算里子再烂,她如今还住在国公府,自然不能把面子给丢了!
这边正说着话,陆氏就凑过来,笑着道:“老太太,能不能把郡主先借媳妇儿一会儿?那边有几位夫人想见见咱们家郡主呢!”
白老夫人看了看那边,似乎都是生面孔,心里有些不喜,但看陆氏陪着笑脸,又当着这么多人面,她也不好拒绝,便道:“既然如此,槿儿你就随你母亲去招呼一下客人吧!”
白木槿点点头,看向陆氏的眼里带着些幽芒,随即就敛下双眸,暗想陆氏如此主动来示好,定然有问题。这些日子陆氏在府里巴不得离自己八丈远,谁高兴看到催债的债主一直在眼前晃悠?
可这会儿竟然主动来搭话,而且她看过去,陆氏坐得那一桌子,除了胡氏之外,其他人她虽然不认识,但看衣饰就知道,并不是多么显赫的人家。
不是她以貌取人,一般这样的宴会,不会有哪个身份尊贵的人故意自降身份穿些会让人看轻了的服饰,那样不是自谦,而是不知礼,不仅自我轻贱,也是对主人家的不敬。
所以她更加肯定陆氏打的不是什么好主意,白老夫人把她叫过去是为了在身份差不多的老姐妹之间撑撑场面,可那些人的身份都越不过陆氏去,她何必多此一举呢?
不过白木槿仍旧配合地走过去,陆氏虽然不敢拉她的手,但仍旧牵着她的袖子,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的长女,安平郡主了!”
几人见了,都连忙起身,要给郡主见礼,白木槿也没有刻意阻止,待她们行过礼,才道:“各位夫人免礼,既然是母亲的朋友,就不必拘束了,坐下说话吧!”
那几个夫人才笑盈盈地坐了下来,陆氏也要拉白木槿一并坐下,白木槿并没有推辞,她就想看看陆氏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白木槿刚刚坐下来,不知从哪里走来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她乍一见竟然有几分恍惚,继而眼里闪过一丝狠意,陆氏……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吗?
那么那个人应该也来了吧?好好好……终于还是要见面了,她“日思夜想”的人,总算等到了再见的这一天!
那小姑娘凑到了其中一个妇人身边,娇声道:“表姨妈,哥哥说要来给国公夫人见礼呢!”
白木槿心里咯噔一下,这么急不可耐了吗?这一屋子都是贵夫人,虽然天元风气开放,男女大防并不那么苛刻,但是一个男子主动要求来此见礼,未免还是唐突了些。
不过陆氏没有给白木槿说话的机会,连忙道:“是不是亲家嫂子说的那位侄儿?他们一家子进京也有些日子了吧?”
“是啊,就是那孩子,不过这个时候来见礼,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啊?”周氏假模假式地问道。
陆氏无所谓地笑笑,道:“有什么了不得的,一个晚辈要来给我这个主人家见礼,哪来那么多规矩,快些请进来吧,我也见见!”
说着眼神有些紧张地瞄过白木槿,见她低着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对话的样子,心里暗喜,只要白木槿不拒绝,这事儿第一步就算成了。
她可是见过那个小子的,果然生的丰神俊朗,玉树临风,打着灯笼也难找的美男子,才十七岁,年龄也恰到好处!
若不是家道中落,她还真不愿意给白木槿配个这么好的少年郎,简直就是便宜白木槿这个死丫头了!
白木槿之所以低着头,却是在收拾自己的心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怕自己失态,那个人,仿佛隔了千百年,但昨日种种,去历历在目。
曾经海誓山盟,说要给她一世幸福的男人;曾经花前月下,说要守护她生生世世的男人;曾经耳鬓厮磨,说会至死不渝的男人,短短十年,就让他忘记了曾经她给予他的一切了!
犹记得那天他带人冲进她的房里,毫不留情地将她踹到在地,不由分说就挑断了她的手筋,她以为他是怒火攻心,却原来只是怕她反抗而已。
那个畜生,当着她的面,杀了她的孩子,还口口声声污蔑她,那是她和别人的野种。她的迅哥儿,才八岁啊,那么小,那么无助,撕心裂肺地哭求他,却被毫不怜惜地扔在了墙上,血流了一地。
她亲眼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仿佛眼前上演的不是真实的画面,而是一出人间惨剧,她不肯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直到他亲手将自己扔进京兆尹的大牢里。
恨意滔天,恨不能生食其肉,活饮其血,这一刻,她几乎觉得心底那个黑暗的箱子里锁着的恶魔就要破开束缚,准备出来毁灭一切了。
可是不行,还不是时候,还不可以痛痛快快地复仇!因为她的仇人并没有得到应得的下场,她们还没有尝够绝望的滋味,不可以轻易的死去,那样就太便宜他们了。
她的恨和痛,她儿子的性命,她前世所有的苦痛,都要他们百倍千倍的奉还,否则……谁来承受她的怨毒?
李继宗,你来吧,我等着你!等着你一步一步走进我为你精心铺设的地狱之路,你会明白的,在你死前的时候,我也会像白云兮一样,将所有的故事都告诉你,让你做个明白鬼!
几个女人都没有注意到白木槿的异常,她们一门心思地在夸赞这个即将出现的“人中龙凤”,极尽溢美之词。
胡氏还巴巴地望着白木槿的方向,似有所指地道:“李家那个孩子我是见过的,生的那叫好,小时候还有个名儿叫‘玉郎’呢!”
“真有那么好?我怎么不信呢,在我眼里也就咱们家安平郡主生的比花娇,看着就惹人疼!”陆氏笑嘻嘻地道,好像真有多么为白木槿感到自豪一般。
旁边的白云兮听了,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以前的白木槿总是低垂着头,干干瘦瘦的,像是先天不足一样,哪里能比得上自己玉雪可爱?可是这一年来,她仿佛一夜之间就绽放的鲜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