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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嬷嬷点点头,两人走进了崔嬷嬷的屋子,发现崔嬷嬷蓬头垢面,奄奄一息地躺在了床上,身边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陆老夫人身边原来的人,几乎都被陆兆安想方设法地收买了,或者是整倒了。
瑞嬷嬷心疼地凑上去,给崔嬷嬷把了脉,道:“被人下了药,赶紧得解毒,否则怕是……”
说着眼睛都红了,帮着崔嬷嬷给理了理头发。
白木槿赶紧道:“你去写方子,让人抓药,这里我先照顾着!”
瑞嬷嬷咬了咬牙道:“这怎么行,主子你……”
白木槿眉头一皱,道:“好了,不必多说了,事有轻重缓急,现在还顾着身份,嬷嬷可不是那等迂腐之人!”
瑞嬷嬷点点头,道:“那就有劳主子了,这是一瓶简单的解毒剂,您兑点儿水,喂她喝下,我这就去煎药,很快就来!”
“嗯,若是忙不过来,可以让大舅母找两个妥帖的人帮忙!”白木槿嘱咐道。
瑞嬷嬷点头应了,匆匆忙忙就出去了,白木槿按照瑞嬷嬷的交代,给崔嬷嬷喂了药,又帮她擦了脸和手。其实照顾人这种事儿,这辈子她几乎没有做过,就算是对着白老夫人和外婆,她也大多数是在说,而不是做。
瑞嬷嬷很快带着药回来了,救治好了崔嬷嬷之后,才道:“主子,奴婢就先回宁侯府了,时间不等人,若是晚了,怕相爷和表少爷那里也会出事儿,您在这里,万事小心!”
白木槿点点头,道:“瑞嬷嬷也是!”
瑞嬷嬷离开之后,陆菲媛带着自己的丫头过来,道:“让她们先帮着伺候一下崔嬷嬷吧,她俩从小就跟着我,信得过!”
白木槿点点头,道:“好……也不需要草木皆兵的,若二舅舅真能控制住陆府所有人,就不必铤而走险了!”
陆菲媛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其实知道紫苏和其他祖母院子里的一些人背叛了祖母之后,心里也着实害怕的,对自己院子里的人也开始不信任了。
紫苏可是祖母的大丫头,平日里聪明伶俐,又不多话,行事作风都极为妥帖,哪知道竟然包藏祸心呢!
将崔嬷嬷交给了两个丫头,白木槿带着陆菲媛又回到了陆老夫人的屋子,鸳鸯和喜鹊已经给陆老夫人换了干净的衣衫,秦氏正在给老太太梳头,还低声对着老太太说话。
“母亲,我还是第一次给你梳头呢,往常每回来见你的时候,你都整整齐齐的,媳妇儿都没机会!等你醒过来了,我每天都赶早来给您梳头,好不好?”
白木槿和陆菲媛都安静地站在后面,看着这样温馨的一幕,老人虽然紧闭双目,但是神情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
陆菲媛轻轻走过去,也握住了陆老夫人的手,哽咽道:“祖母,您快些醒过来,我们都很需要你!”
白木槿的心思并没有因此而丝毫放松,她想好好地陪外婆说说话,可是没有那个时间。外婆现在只是昏迷着,她必须要想法子找到母蛊,这样只要外婆的命不捏在陆兆安的手上,她就有很多的时间来寻求解毒的法子。
陆兆安看到她来了,竟然没有多慌张,她不知道是对方不把她放在眼里,还是有恃无恐。若是陆兆安这种谨小慎微的人,应该是有恃无恐才不怕她入住陆家吧?
白木槿一直等到了黄昏时分,瑞嬷嬷都没有回来,陆兆安那里也没有动静,仿佛真的与他没有多大关系一样,既没有给陆昭然添乱,也没有故意和白木槿过不去,反而时不时地让胡氏过来嘘寒问暖一番。
白木槿的眉头却越来越紧蹙,瑞嬷嬷难道出了事儿吗?否则为何迟迟不归,不会是陆兆安派人把瑞嬷嬷给捉了吧?
她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才让自己的侍卫中两个功夫最好的,跟着瑞嬷嬷去的,看来陆兆安手里也有一批好手啊!
若是瑞嬷嬷出了什么事儿,她就罪过了,真不该让瑞嬷嬷轻举妄动,就算没法子通知到宣王也没关系,只要陆兆安不轻举妄动,她们暂时就没那么危险。
白木槿望着窗外,日头已经落了,光线渐渐变得昏暗起来,鸳鸯过来掌灯,担忧地道:“嬷嬷去了这么久也没回来,是不是出事儿了?”
白木槿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道:“希望没有,不过……鸳鸯,咱们必须要做万全的准备!”
“小姐,您要做什么?”鸳鸯看着白木槿幽冷的眸子,心里却害怕的紧,小姐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严峻的神情,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定一样。
白木槿稍稍放松了脸上的表情,道:“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但是必须要做好心理准备,瑞嬷嬷到现在没有回来,肯定遇到麻烦了,我想陆兆安应该图谋不小,现在外婆昏迷不醒,很多事情都要投鼠忌器!”
鸳鸯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问道:“小姐要奴婢做什么?”
“若是我不得已要离开陆府,你就用上次瑞嬷嬷给你的药,喂祖母吃下去,知道吗?”白木槿道。
鸳鸯吸了一口凉气,道:“这……这怎么行呢,那可是……”
“没关系,只有这个破釜沉舟的法子了,这样就算我被迫离开了,陆府被陆兆安控制住了,也没有关系,咱们还有机会翻盘,若是祖母一直在陆兆安的手里,那无论我做多少事儿,都无济于事!”白木槿沉声道。
鸳鸯紧紧抿着嘴,想了又想,道:“可是若不及时喂下解药,老太太会有危险的,瑞嬷嬷不在,我没有解药啊!”
白木槿道:“我会找到瑞嬷嬷的,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我最怕的是陆兆安会为难你,大舅舅他们,陆兆安不会明着动,但你就不一样了!”
鸳鸯却微微笑了一下,道:“奴婢什么都不怕,若为了小姐,就算这条命交代在这里,也没什么大不了!”
白木槿对鸳鸯点点头,又摇摇头,才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出事儿,你只要记住,无论遇上什么事儿,小苦头可以吃,但绝不能拿性命去冒险,只要护住外婆就可以,更何况崔嬷嬷很快就没事儿了,你有什么只管和她商量!”
“知道了!”鸳鸯道。
白木槿接着道:“一旦我被陆兆安调开,他肯定会继续软禁大舅舅和大舅母,我会告诉大舅母让她怎么应对,必须要保证陆家不至于乱了套,所以……她无暇顾及你,喜鹊我会带走,你只能靠自己了!”
鸳鸯又乖巧地点点头,道:“小姐放心,我省得,必会舍命保护好老夫人,没有我和瑞嬷嬷在身边,小姐也要万事小心!”
白木槿欣慰地笑了,又道:“好,你去先照看着外婆,把大舅母和表姐请过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儿要和她们商量!”
鸳鸯应了,便出去了。不一会儿秦氏就带着陆菲媛进来了,三个人关在屋子里密谈了一会儿,还没说完,就听见前院来人说,大理寺派人来请白木槿过堂问话。
白木槿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陆菲媛一脸惊慌地拉住她,问道:“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大理寺的人会来找你呢?”
白木槿安抚地拍拍她,道:“无妨,大舅母,一切就拜托您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尽快回来!”
秦氏的眼里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冷意,道:“你放心,这些混账东西,休想得逞!母亲的安全你不用担心,我们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我不信我这个长房嫡媳,会斗不过一个庶出的儿子!”
白木槿深深闭了闭眼,道:“好,那就这么定了,大表姐,我走了,鸳鸯留下来,你要尽量帮我护住她的性命!”
“好……你也要万事小心,千万莫再让自己受伤!”陆菲媛含着眼泪道,她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危机,总觉得周围一只巨大的黑手,时刻等待着要了她们的命一样。
这种惶惶不安的感觉,是陆菲媛从未体会过的,可是她知道,白木槿比自己还小,却能够如此冷静理智,处变不惊,她也不能再继续放任自己当个软弱的大小姐。有些时候,成长很疼,但只要忍耐过去,就会获得巨大的收获。
白木槿再也没时间逗留,她临去前,匆匆看了一眼陆老夫人,见她睡得依旧安稳,才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也给外婆鼓劲,她们一定会渡过难关的。
白木槿带着喜鹊到了前院的时候,看到陆兆安正在招待大理寺的人,满脸堆笑,好像眼前的人是上宾一般。
白木槿淡然地走过去,问道:“这位大人,不知大理寺连夜要请本宫过堂,是为了哪般?”
那人见到白木槿,面上的笑容就僵住了,然后态度傲慢地道:“郡主去了就知道,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请郡主随下官走一趟吧!”
“你见到本宫为何不行礼,是不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白木槿没有跟他走的意思,反而表情严肃地挑起了那个人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