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碧玺见穆欣萍受辱,自然不能不帮腔,便不阴不阳地道:“嬷嬷也太托大了,老夫人的事情何时轮到您来置喙了?莫不是嬷嬷觉得在夫人面前得脸,这府里上下的事情都能插上一脚,连主子的事情都能管了?”
杜嬷嬷被碧玺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反驳,碧玺平日里不声不响,但却是个有主意的,又得老夫人的信任,连那紫玉也比不上她。便讪讪地道:“不敢不敢,我只是觉得穆姑娘毕竟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来服侍公爷,说出去,人家当咱们家苛待穆姑娘呢!”
碧玺冷笑一声,道:“这个就不劳嬷嬷费心,姑娘既然来了府上,就是自家人,不算是客了!她体恤老夫人和公爷,不过是举手之劳,您怎么能说老夫人苛待姑娘呢?”
“嬷嬷严重了,这样说真叫我无地自容,我是心甘情愿要为姨母和表哥分忧,这点儿小事怎么能算苛责我呢?”穆欣萍也适时附和道。
杜嬷嬷听她二人一唱一和,便熄了要争辩的意思,只盼着罗管家能快些出来,好让她请了公爷去凝香苑,看她们还怎么送点心!
恰好罗管家出来了,先看到了穆欣萍,堆着笑脸道:“表小姐来了啊,可是有事?”
“没什么大事,姨母托我来给表哥送些点心,怕他下午饿着处理公务!”穆欣萍朝罗管家盈盈浅笑,声音又柔润,听的人心里就是舒坦。
罗管家一向懂得察言观色,这穆欣萍也不是第一回来书房里,看公爷的态度便知道,他对这表姑娘有意,自然不会做那等令主子不高兴的事情,便道:“正好,主子刚刚还说有些饿,表小姐快些送进去吧!”
穆欣萍朝罗管家感激地笑笑,便要进去,杜嬷嬷见状,忙问道:“罗管家,您可和公爷说了?”
罗管家见杜嬷嬷那副样子,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不冷不热地道:“杜嬷嬷回去吧,老爷正忙着呢,说是等事情处理好了再去看望夫人,让夫人好好休养身体!”
杜嬷嬷被罗管家的前后不同的态度给气的不行,罗管家的态度自然代表了白世祖的态度,看来公爷是真的恼了夫人,才会避而不见,她不能硬闯,只能赶快回去让陆氏再想办法。
穆欣萍见杜嬷嬷匆匆而去,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想要阻止自己接近表哥,也不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还好今日白木槿提醒了她,才赶在表哥被杜嬷嬷请走之前来了书房。
不过由此她也知道白木槿心思玲珑,但是只要她站在自己这边,那就有利无害,反正自己和白木槿没有冲突,她们要一致对抗的是陆氏。
穆欣萍进了书房,先乖乖地向白世祖行了礼,柔声笑道:“表哥,您应该饿了吧,老夫人托我给您送点心来了,您快尝尝!”
白世祖一见穆欣萍,就笑容满面,起身接过她手中的食盒,微笑道:“有劳表妹了,我正肚子饿,你就来了,真是犹如及时雨!”
穆欣萍低头,微微有些羞赧,白世祖这样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让她也忍不住心如鹿撞,不得不说,白世祖是个美男子。
白世祖见她含羞带怯的样子,心头一热,恨不得不顾礼仪揽她入怀,却碍于碧玺还在一旁,又怕唐突了佳人,才忍下了这种冲动,将食盒打开,吃了一块杏仁酥才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穆欣萍见他吃的高兴,便也不打扰,自顾自地看起了书房里的摆设,那墙上挂着的画吸引了她的目光,她兴致盎然地过去欣赏。
白世祖见状,便问道:“表妹也喜欢画?”
“嗯,昔年在家的时候,家父也爱收藏画,只是不如表哥这里的名贵,这副画的意境真美,可谓画中有诗,诗中有画,难得的佳作啊!”穆欣萍由衷地赞叹道。
白世祖一听,眼里的光彩更甚,心道这表妹果然是个知书达理,有情操的佳人,竟然还和自己志趣相投,能如此懂画,真是难得啊。
“表妹若喜欢,改日我送你几幅画可好?”白世祖温柔的声音简直可以挤出水来。
穆欣萍回头,言笑晏晏地看着他,摇头道:“多谢表哥美意,不过如此好画必定价值不菲,我怎可随便收下,若是表哥愿意,能让我欣赏一二,欣萍已是心满意足了!”
白世祖听了这话,更觉得穆欣萍不贪慕虚荣,品性高尚,对她的喜爱由容貌,更深入到了那份心性来。
“那好,我这里收藏了许多画,你若愿意,有时间就过来看,愿意看多久就看多久!”白世祖望着她痴痴地道。
穆欣萍见状脸上通红,禁不住低下了头,却又似有留恋地抬眸看他,此番小女儿的娇态展现的淋漓尽致,让白世祖几乎情不能自已。
他抬眼看了一下碧玺,见她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在一边,并不注意这里,又知白老夫人并不反对自己与穆欣萍之事,便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握住了穆欣萍的小手。
穆欣萍紧张地退了一下,看了看碧玺,低声叫了一句:“表哥……”
这种欲拒还迎的姿态,惹得白世祖一阵心痒难耐,此时真是恨不得用一切来换取美人的芳心,他暗暗下了决定,今晚去请安就向母亲提穆欣萍的事情,虽然不能娶她为正妻,但是也可给她个侧室的名分,将来若能生个一儿半女,就抬做平妻也不委屈了她。
正这样想着,却听得门外一阵喧哗,陆氏的声音传了进来,带着十足的嚣张:“罗管家,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拦着本夫人的路?”
罗管家似乎很为难,解释道:“老爷交代了,不许人打扰,夫人还是先等等,等奴才去通传一声!”
“哼,我去见公爷,还需要人通传?这是什么时候定下的规矩?我倒是听闻有人来,公爷就直接请进去了,莫不是我连个外人也不如了?”陆氏听了杜嬷嬷回去的描述,简直要气出一口老血来,顿时就失了理智,自己跑出来,一定要见到白世祖不可。
罗管家知道现在白世祖正和穆欣萍谈心,若是被夫人撞见了,自然没他好果子吃,也会惹得白世祖恼他,所以怎么也不肯让陆氏进去,便道:“夫人,您就饶了奴才,切不可闯进去,否则公爷怪罪下来,奴才吃不了兜着走啊!”
陆氏哪里肯听他的,怒声道:“莫不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好好地为何要拦着我?”
罗管家见她说话越发难听起来,也慌了神,不知该如何解释,白世祖的心他最是了解,如果此时让陆氏见到他和穆欣萍在一起必然醋意大发,要闹一场的。
可是不待陆氏闯进去,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白世祖一脸不悦地看着陆氏道:“在外面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穆欣萍提着食盒,站在后面,脸上还带着些羞怯的红润,一看那模样就知道刚刚在里面定然没发生什么好事,陆氏心里的火更是腾腾地往上冒。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穆欣萍,却也了解白世祖,不敢发作,只柔声道:“夫君,妾身有事来看你,却被这奴才拦在外面,是何道理?”
白世祖看了一眼罗管家,点点头道:“罗管家做的没错,是我让他不准随便放人进来的,你究竟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要见我,难道不知我公务繁忙吗?”
陆氏听了这话,觉得又生气又委屈,以往白世祖可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定然是他现在心中有了穆欣萍,才会这样对自己,便阴阳怪气地道:“夫君如此繁忙,怎的表小姐倒是在书房里陪伴?莫不是表小姐能为夫君分担事务,还是红袖添香,别有一番情趣呢?”
后面一句话已经是赤果果地在打白世祖的脸了,穆欣萍脸上一红,眼里便蓄起了泪水,一脸被羞辱的表情道:“表嫂这话真是让我羞愧难当,我不过是替姨母来送点心的,刚刚来了一会儿,怎的就是红袖添香了?您这样说,岂不是说我不知羞耻,我……我……还即便脸皮再厚也不能容人这样污蔑!”
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用帕子揉着眼睛,那副梨花带雨,又羞又恼的样子,看的白世祖心疼不已,顿时怒红了眼睛瞪着陆氏,呵斥道:“你混说什么?有你这样对表妹说话的吗?人家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不是在败坏表妹的清誉吗?”
陆氏见白世祖竟然这样大声呵斥自己,那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而且是为了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更是怒不可遏起来,也跟着大声嚷道:“夫君,您好没道理,若不是你们二人有苟且,为何闭门在里面,还不让我进去,这种事情有眼睛的恐怕都能看出来,夫君又何必瞒我,我又不是个小心眼儿的,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若夫君喜欢我就去回了老夫人将表小姐收房便是!”
陆氏真是妒火攻心,一时闹热,竟然连白世祖的性情都忘了。他虽然的确如此想,但这还未明了的事情被陆氏这样明晃晃地嚷嚷出来,还是当着几个下人的面,让他颜面何存,而且他心里是极重视穆欣萍的感受,见她听了陆氏的话,眼泪掉的更凶了,对陆氏简直恼恨到了极点。
穆欣萍不待白世祖说话,一脸羞愤地表情道:“表嫂说这话,简直是要逼我去死!我何曾与表哥有苟且,我堂堂正正送点心,碧玺也在里面,难不成老夫人会派碧玺姑娘来看戏不成?说什么收房的话,我又不是宁国公府的奴婢,羞辱人也不可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