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我也想过了,其实无甚关系,毕竟大舅舅被人下毒之事也只有少数人知道,那贼人定然不敢宣扬出来,否则岂不坐实了他的罪证?咱们也不必把话挑明了,只让大舅母装装样子,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到时候只说是误会一场,也无碍!”白木槿道。
陆老夫人也想了片刻,才道:“你果然是个鬼灵精的,呵呵……这样的话,就没什么顾虑了,我找个时间和你大舅舅、大舅母商量一下,若是他们也同意,就按照这个法子办,定要将那下毒之人揪出来!”
白木槿点点头,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对于大舅舅的名声的确会有很大的伤害,一个男人竟没了生育能力,岂不叫人耻笑?
吃了午饭,白木槿准备告辞离开,却没成想许久没见的外公竟然难得提前回了家,在老夫人屋子里遇上了。
“槿儿给外公请安,许久不见,外公还是老当益壮,风采丝毫不减呢!”白木槿规规矩矩地给陆丞相行礼,却又说些调皮的话,让陆丞相对这个印象中木讷的外孙女倒是侧目起来。
陆丞相哈哈一笑,又故作正经道:“你这丫头,何时变得这么回耍嘴皮子?”
“槿儿说的都是实话,怎么叫耍嘴皮子呢?光听外公你这洪亮的笑声,就知道中气十足,比那正当盛年的年轻人也不差呀!”白木槿笑着回道。
几句话逗得老丞相越发开怀了,就连一旁看着的陆老夫人都喜笑颜开,帮衬着道:“老头子,你可不知道,槿儿现在是越发能说会道了,每回来都哄得我眉开眼笑,舍不得她走了哟!”
陆丞相自然知道自家夫人对两个外孙都十分宠爱,但以往见了白木槿也没有这般开心过,倒是偶尔有些愁色,说槿儿的性子太懦弱,还有些木木的,让人十分担忧。
陆丞相捋着胡须,笑得合不拢嘴,道:“听到了没有,有空多来陪陪你外婆,她啊心里都惦记着你和辰哥儿呢!”
“槿儿记下了,下次啊,就带着辰儿一起来!”白木槿乖巧地回道。
又陪着两个老人说笑了一会儿,白木槿才带着瑞嬷嬷她们准备回去,要是晚了怕自家急不可耐的父亲又要责怪她。
一回到陆府,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就被碧玺请到了棠梨苑,见白世祖那殷切期盼的眼神,白木槿便知道,他定然是早就等在这里听她的消息了。
心头讥讽,她这个好父亲倒的确是个“痴心人”,如今对穆欣萍如此上心,可还记得当年是如何求娶的她母亲?这样一腔热情,也不过短短时间,就可以几经转换,男人的多情其实便是最大的薄情。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面上白木槿却一脸喜气,上前向白老夫人和白世祖行礼,然后就站在那里任凭两人的眼神急切,却故意不首先开口。
白老夫人毕竟是沉得住气的,便让她先坐下,才道:“今日去,你外祖母可和你说了什么?”
这话自然是在问白世祖和穆欣萍的事情,只是白木槿却佯装不知,反而道:“祖母,我这里可是有一件喜事要告诉您呢,今日我央了外祖父将辰哥儿推荐给东方先生做弟子,若是事情能成,那辰哥儿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啊!”
白老夫人一听,眼神一亮,虽然刚刚还在关心白世祖的婚事,但这一听到东方先生这四个字,立马就把白世祖撇到了一边儿去了,迫切地问道:“可是真的?哎呀,这东方先生的才名那是如雷贯耳,听说他现在极少收徒,你是如何说动你外祖父的?”
“呵呵……这事儿还没个准儿,外祖父只是答应要帮忙介绍,收不收还得看东方先生的意思,不过我想凭着辰哥儿的聪慧,想来机会还是很大的,所以先来禀明祖母和父亲,听听你们的意见!”白木槿笑笑,说话十分谨慎。
白老夫人只听着有机会,就已经激动不已,忙道:“这还有什么意见,若能让辰哥儿拜入东方先生门下,那往后不仅辰儿前途无量,连着咱们国公府也长脸,何乐而不为?你定要敦促着辰哥儿好好准备准备,可得争取这个难得的机会啊!”
白世祖听了虽然也有几分高兴,可是旁边的穆欣萍却偷偷给他递了个眼色,他才想起来“正事”,所以轻咳了两声,意在提醒白老夫人该关心一下儿子的事情了。
但是白老夫人却好似没发现,反而一再叮嘱白木槿该如何注意帮衬白慕辰,好让自己孙子能成为东方先生的高徒,那将来的成就定然比白世祖要高出许多,封侯拜相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白木槿也故作不知,只附和着白老夫人说话,暗下却看着白世祖和穆欣萍二人眉来眼去的样子而发笑。
好半晌,白世祖终于耐不住了,才有些尴尬地开口问道:“槿儿,你此次去外祖家,你外婆可还和你说了别的?”
白木槿微有些诧异,似有不解地看着白世祖,问道:“父亲指的是何事?”
白世祖被她问的老脸一红,这种事情要和女儿说,的确有些不妥,可是他实在着急,毕竟穆欣萍私下里已经和他提过了多次,若再不解决这个隐忧,怕伤了美人的心。
于是硬着头皮道:“就是为父和你表姑妈的婚事!”
白老夫人瞪了一眼白世祖,对他这样唐突实在心有不喜,毕竟槿儿是个未出嫁的女儿,怎么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白世祖尴尬地喝了一口茶,掩饰自己,但眼神还是不住地往白木槿脸上看,似乎想看出些什么来。
人家都把话挑明了,白木槿自然不能继续装傻,只能笑着向白世祖和穆欣萍福了福身道:“外祖母倒是没说什么,只让槿儿代为恭喜!”
白世祖和穆欣萍一听,喜不自禁地笑了,穆欣萍却又故作羞赧地低了头,不再说话,反正木已成舟,她只等着做宁国公的平妻就好了。
白老夫人虽然暗恼白世祖的无礼,但听了这话还是很高兴的,对陆老夫人的大度很是赞赏,毕竟这是她宁国公的内务,若是丞相府硬要插手,那就是不懂事了,往后因着这件事两家定然会产生龃龉。
白世祖高兴地忘了形,立刻道:“母亲,那这事儿就这样定下来,是不是该去筹备着呢?”
白老夫人见状,对这儿子又多了几分不满,想着若是真让穆欣萍如此得了他的宠,日后会不会让穆欣萍恃宠而骄呢?这个隐忧渐渐有些扩大了起来,但一想穆欣萍是个孤女,没有后盾,那也只能依附自己,便放下了心。
“此事我自有计较,你还是多把心思放到辰儿身上,好歹也是为人父的,儿子有了这样好的机会,你可得帮忙打点妥当!”白老夫人淡淡地道。
白世祖连忙应和道:“是是是,儿子明白,这件事会记在心上!”
白老夫人见他一直顺着自己,也就不再计较刚刚的失态,又和白木槿细细交代了一些话,一心盼望着孙子能够入了东方玄的眼,那她往后出去,可不是要扬眉吐气了。
其实也不能怪老夫人如此急功近利,也着实是这些年憋屈了太久,白世祖不是个聪明的,只能靠着老国公的荫蔽,如今才做了个五品的工部侍郎,没什么实权,心思又都放在了附庸风雅上,又自命不凡,让一向心高气傲的老夫人在贵妇圈子里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她总觉得自己当年才名远播,可当年那些不如她的贵女们都嫁的不错,儿孙也争气,如今做到的官位都比她儿子来得高,自然不服气,所以一心想着要再培养几个能为她扬眉吐气的子孙,才能不负她的才名。
一想到这里,白老夫人看白木槿的眼神越发的有光彩了,这个孙女的确没有辜负她的期望,不仅自己聪明又才智,现在还知道帮衬弟弟,她觉得将宝压在白木槿身上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屋子里的四个人其乐融融,都各自满足了心里的期待,可是当消息传到了凝香苑,那陆氏却坐不住了。
“你说白木槿带回来的消息是陆家不干涉白家的内务?”陆凝香不可置信地叫出来。
杜嬷嬷点点头,无奈地道:“这是紫玉传来的消息,肯定不会有假,听说如今公爷都催促着老夫人筹备婚事了!”
“也不知道二嫂怎么办的事儿,不是让她劝着老太太吗?一点儿用都没有,定是白木槿又从中作梗了!”陆氏咬牙切齿地道。
杜嬷嬷也不好说什么,这件事即便是她,也不愿意插手的,毕竟两家是姻亲,陆丞相又不是嚣张跋扈的,怎么会干涉女婿家的事情,说出去也不好听。
可是陆氏却不这么想,她觉得自己娘家就应该帮衬自己,他们不帮自己,不就是因为她是庶出,若换做陆婉琴遇到这事儿,那陆老婆子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越想越气,忍不住又砸起了屋子里的陈设。
杜嬷嬷见她开始撒疯,立马劝道:“哎哟,我的夫人,您就别再乱撒气了,奴婢知道你心里苦,可是现下木已成舟,光生气也于事无补啊,若是传到公爷耳朵里,你这些日子苦心筹谋可不就白费了吗?”
陆氏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了手,恨恨地道:“自从那丫头和我做对开始,好像什么事儿都不顺心了,真是我的灾星!我那嫡母只疼陆婉琴,哪里有一刻把我这个庶女放在心上的,当年让我进宁国公做继室,还不是为了陆婉琴留下来的一双儿女,呸!我偏不顺她的意,我偏要折腾那两个小贱人,谁让她们是陆婉琴的孩子,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