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直到站在了临王府门前,吾谷才想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
来这地方,果然是不能告诉皇帝的,否则皇帝万一想不开,泡死在醋缸里,还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呢!
“公子?”吾谷环顾四周,只觉得脊背凉飕飕的,“要不,咱先回去吧!临王殿下好赖有太医治着,您来这儿也不顶用啊!”
虽说跟着南歌师父学了那么点三脚猫的医术,可也仅限于江湖逃生,真要用在刀刃上,那是万万不够的。
“看看,心安!”洛长安拾阶而上。
临王府的大门,已经关了很久了。
吾谷近前叩响门环,足足叩了数次,内里才有反应。
门童打着哈欠出来开门,满脸的不耐烦,“谁啊这是?敲什么敲?八百年没人来,这都什么人呢?”
临王宋墨,自从伤了身子,便再也没人来过临王府。
早些年因为宋烨的宠护,还是有不少人登门拜访的,现如今,门可罗雀,连带着内里的奴才们,也跟着变了心思,不好好伺候着。
谁也不愿意跟着落魄的人,谁知道会不会哪天……
落魄到了极致,便没了!
“哟,洛公子!”门童陡然打了个激灵,当下清醒过来,“您怎么来了?”
身为京陵城的人,怎么能不认识这位洛小公子呢?
“八百年没人来,所以我这是跑这儿修仙得道来了!”洛长安一把推开他,“闪一边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就凭他方才那股子唠叨劲,要换做以前的洛长安,开门就得给他一拳,让他吃吃苦头。
门童缩了缩脑袋,没敢吱声。
自家主子不得宠了,更是心生怯意。
眼下谁不知道,这位洛小公子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进出御书房,进出皇上寝殿,那就跟回家似的,无人敢拦。
“你家王爷呢?”洛长安冷问。
小童赶紧领路,“在主院呢!奴才这就领着您去!”
及至主院门前,小童行了礼,没敢再往内走。
“怎么不走了?”洛长安问。
小童面露难色,“洛公子有所不知,自从王爷带了伤回来,整个人性情大变,主院内伺候的奴才皆是心慌至极,没人敢轻易靠近主院,更别说靠近王爷!”
“那太医怎么说?”洛长安问。
小童摇摇头,“奴才不知。”
“罢了,你先下去!”洛长安迈步进了主院。
吾谷有些担心,“公子,要不您改天再来,等王爷的伤势好转之后,您再来看看他罢了!”
“怎么,你也担心?”洛长安皱了皱眉,“怕他吃了我,还是怕我的出现,导致他怒火攻心而暴毙?”
吾谷哑然。
好半晌,吾谷小声嘀咕,“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几个意思?”说话间,洛长安已经踏入了院子。
空荡荡的院子,与早前洛长安来过的不太一样。
“唉,这……”吾谷挠挠头,“别是那门童糊弄咱们,带着咱们走错地儿了吧?”
可不是嘛!
此前,宋墨的主院,那叫一个环境雅致,虽说比不上皇帝的御花园,但也是实打实的花园景致,一眼望去风景秀丽,让人看得很是舒服。
可现在呢?
满院子的花草树木,都被人为的圻断。
放眼望去,一片狼藉。
“怎么都没人收拾的吗?”洛长安诧异,“吾谷,你去叫人过来,把这院子拾掇一下。”
吾谷点点头,转而低声问,“那这些花草树木的怎么办?这都被砍成一节一节的,饶是让人收拾,也没法下手啊!”
“是不是傻?这些还能怎么样?自然是刨了之后,重新栽种,不行的话就把草皮铺上,院子里什么都没有,也算是宽敞。”洛长安吩咐。
瞧一眼周遭,宽敞也好。
凌乱,总让人浑身不舒服。
“是!”吾谷往外走,及至门口又回头,“可是公子……”
洛长安摆摆手,“这是临王府,宋墨又不能吃了我,你只管去,我进卧房里看看。”
“是!”吾谷颔首。
洛长安进了卧房,只觉得迎面一股子酒味,外带酸腐臭味,她这人又是那样的嗅觉灵敏,差点呕出声来。
“什么、什么怪味?”洛长安别开头,转而捂着口鼻,快速进去打开了窗户。
她的速度也快,三下五除二的,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
室内有了空气流通,屋子里的臭味才稍稍淡去。
“宋墨?”洛长安低喝一声,“你搞什么鬼?”
方才黑漆漆的屋内,瞬时光亮万分,当然……这些光亮也叫醒了那个酒鬼。
酒鬼蜷缩在墙角,以袖遮目,极是不悦的训斥,“什么人?敢……造次……滚?滚出去!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哟,还活着呢?”洛长安缓步上前。
瞧着坐在墙角,身边都是酒坛子的宋墨,洛长安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你这是刚见了阎王爷回来,还是打算去见阎王爷?”
“你谁啊?你管我?”宋墨稀里糊涂的伸手,去摸身边的酒瓶子,哪知却摸到了洛长安的靴尖。
他顿了顿,睁着惺忪的眼眸往上看,戴着半副面具的容脸,只能瞧见那双淬了伤痛的眼睛,还有紧抿下弯的唇角。
“要不要给你醒醒酒?”洛长安一抬脚。
宋墨顿时失去了支撑,砰然倒在了地上,“阿衡……来人,阿衡!”
“还阿衡呢?”洛长安冷不丁蹲了下来,一把钳住宋墨的下颚,迫使他看向自己,“看清楚我是谁!阿衡干了那么多还是,差点杀了我,你都忘了吗?宋墨你个王八蛋,你给我站起来!”
宋墨哪里还能站起来,浑身酒气,醉得手脚发软。
好在,洛长安力气大,拽着酒鬼的衣襟便把他拎起,摁在了墙上。
脊背上冰凉的触感,让宋墨顿时打了个寒颤,仿佛脑子清醒了些许,盯着洛长安看了半晌,才呐呐的喊出了她的名字,“长安?”
“哟,还知道我是谁呢?呵,小爷还以为你要给阿衡殉情了呢!”洛长安咬牙切齿,“自己都是鬼门关回来的,还敢这样糟践身子,你不要命了?”
宋墨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呵,不说话是吗?你以为不说话,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洛长安愤然,“阿衡对我做的事,我一点一滴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杀我未遂,但终究也是害了我,你身为他的主子,自然也难辞其咎!”
宋墨忽然垂下头,低声呜咽。
洛长安心神一震,脑子瞬时发蒙。
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