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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安这一闭眼,又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早已没了宋烨的身影。
小太监说,皇帝上早朝去了。
御膳房送来了早膳,洛长安便也没多问,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这会,已经开始挑人了!”吾谷低声说。
洛长安吃着水晶包,眉心皱得紧紧的,“你去盯着点,回头告诉我,皇帝都选了什么人,如此一来我也好心里有数!”
“您就放心吧!名单一落下,皇上第一个就得通知您,还能藏着掖着吗?”吾谷笑道,“您就安安心心的。”
洛长安点头,“这倒也是,对了,我爹最近怎么没动静?他腿好了吗?”
“太医说,相爷的腿已经没什么大碍,然则年岁大了,终究得好好养着,否则刮风下雨的,定然会有所影响。”吾谷知道公子要问,便早早的打听过了。
洛长安咬着筷子,“爹没动静倒是有些奇怪。”
知道赌约的事情,还能这般忍耐,是因为爹与她一般,无条件相信宋烨?还是说,爹另有打算,依着这么多年的父女情分,她绝对不会猜错。
太师府也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想必是要从中作梗的。
“公子,怎么不吃了?”吾谷诧异,“不好吃吗?”
前些时候肠胃不适,如今是心事太重,所以吃不下。
“你说,那绿音公主干嘛非我不可呢?”洛长安叹口气,“到底是小爷生得太过俊俏,人不惹事,事惹人啊!”
吾谷笑了笑,“公子的这容貌,在整个京陵城都是数一数二的,自然会有无数女子倾慕您!”
“不想吃了!”洛长安起身往外走。
吾谷急了,“公子,您要去哪?现如今双方赌约将行,西域的人怕是会盯着您,您还是莫要出宫为好。”
“我不出宫。”洛长安今儿不会去找宋烨,也不去找她爹,更不会找太师府的麻烦。
吾谷不解,紧跟在后,“那您这是要去找谁?”
“去找一个老头子!”洛长安啧啧啧的直摇头,“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找过他麻烦了,如今得去给他添点热闹!”
吾谷挠挠额角。
好久不曾找过?
谁?
须臾,吾谷愣怔的瞧着匾额上的三个字:太学堂。
“公子是来找丁太傅的麻烦?”吾谷骇然,“丁太傅什么时候,又招惹上您了?”
洛长安大摇大摆的朝着书房走去,“他最近没惹我,是我今儿想要招惹他。”
吾谷:“……”
这是什么理由?
“公子,您这是要……”吾谷疾步跟着,“可得悠着点,人家太傅年岁大了,怕是经不起您这三番四次的折腾。”
洛长安一脚踹开了书房的大门,惊得内里的丁太傅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谁?什么人?敢擅闯我的书房?哪个臭小子?”丁太傅愤然,气吼吼的往门口走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然则下一刻,乍见着门口进来的人。
“洛长安!”丁太傅骇然,撒腿就想跑。
谁知……
“哟哟哟,跑什么呀?我又不吃人!”洛长安自由散漫的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捻了一个桌子上的果子,美滋滋的往嘴里送。
吾谷立在门口,“丁太傅,您就不担心走出了这扇门,我家公子……”
已经迈出一腿的丁太傅,麻溜的把腿撤了回来。
“丁太傅,我家公子没有恶意。”吾谷赔着笑,“您还是回去聊两句吧?公子今儿心情不太好,您可悠着点!”
丁太傅皱眉,洛长安心情不好,他这还心情不佳呢!
多久没见着这小子了?
现如今瞧着她那副得意样子,丁太傅依旧心里发怵。
这小子,以前可没少干缺德事。
“洛长安!”丁太傅转回,“你想干什么?”
洛长安啃着果子,“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不想干,跑这儿来,是想跟太傅请教些许问题,咱们好好聊聊天!”
“我信你个邪。”丁太傅轻嗤,拂袖坐定。
还能怎样?
门口那门神守着呢!
出去?
怕不是要被洛长安给拔掉胡子,挂在宫墙上才怪!
“不信也得信!”洛长安顿了顿,“丁老头,你觉得太师如何?”
丁太傅正在倒水,听得这话,动作一滞,“什么?”
“丁太傅,野心如何?”洛长安问得清楚。
丁太傅犹豫了一下,慢悠悠的倒了水,“你这话应该去问你爹,或者问皇上,现如今皇上如此宠爱你,想必也会告诉你些许。”
“我爹呢,不喜欢我掺合那些事,生怕我知道得太多,对我无益。”洛长安叹口气,“皇帝虽然愿意告诉我,可我……怕他太担心。”
丁太傅愣怔,听她这意思,皇帝是愿意与她议论前朝的。
“皇上也愿意告诉你?”丁太傅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脑子也跟着清楚起来。
别看他一把年岁了,有些事还是明白的,尤其是这前朝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就是满门皆诛,岂敢大意。
“嗯!”洛长安点头。
丁太傅知道皇帝冲着她,也知道这皇帝好龙阳,全然不顾满朝文武和后宫非议,将洛长安安置在长乐宫里。
宫里甚至有传闻,皇帝夜里经常在长乐宫里留宿。
“太师这人,年轻的时候就了不得,倒也是有些本事的。”丁太傅笑了笑,“这刘良,靠着自己的本事,一步步走到今日地步,岂能没有野心。”
洛长安顿了顿,“丁老头,你就不怕吗?跟我说这些,大有议论朝政,议论重臣之嫌,我一转头告诉皇帝,你就完犊子了。”
“你能来问,肯定是心里有了准,我若不说,你回头一状告到了皇帝跟前,我还是得吃不了兜着走。横竖我这人,无权无势,空有太傅之名,皇上瞧着我这一把年纪,就算要惩罚,也只会让我告老还乡!”丁太傅嘿嘿笑了两声,“洛长安,你到底还想说什么?”
洛长安揉着眉心,“我就是担心,担心这次比武事件,没那么简单!”
“你是说,西域与北凉的赌约吧!”丁太傅足不出户,知道得却不少,“洛长安,你也是赌约内容之一。”
洛长安点头。
“你来,就是想知道,比试会不会中途暂停。”丁太傅抚着胡子,笑嘻嘻的看她。
一副,我早就看穿了你的表情。
洛长安撇撇嘴,“我这也是没办法。”
“要不,你与老夫也打个赌?”丁太傅瞧着她,意味深长的开口。
洛长安凑过去,悄摸着说,“堵太师会不会造反?”
“嘘!”丁太傅示意她莫要说出口,“小心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