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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啊,怎么不继续骂了?”洛长安继续剥着核桃,“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自己做不到的事儿,就指望着老天爷,殊不知……老天爷若是靠得住,你今日就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这是实话。
王兰生恨意阑珊,洛长安随意瞥他一眼,能清晰的瞧见他眼底的怨毒之色。
只是这份怨毒之色,她委实消受不起,“恨我也没用,丞相府不会断子绝孙,但你王家,却是真的要断子绝孙了,进了这刑部大牢,别指望能活着走出去!”
“洛!长!安!”王兰生一字一顿,“报应不爽,我王家纵然会断子绝孙,那也是拜你们丞相府所赐,杀业太重,终有报!我会在天上看着你们,为我王家偿命!”
洛长安恍然大悟,瞧了吾谷一眼,“都死光了!”
“抄家?”吾谷心领神会。
王家,抄家,深仇大恨。
南方的春熙班原就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的,王兰生能入了春熙班,还能做台柱子,要么确实功夫了得,要么是身后有人。
王家……
“公子,相爷最近这一两个月,唯一跟姓王有关的,怕也只有缙北之事。”吾谷伏在洛长安耳畔低语。
洛长安瞧一眼自己的活典籍,心下有些迟疑,“缙北布政司参政王大人,是你什么人?”
心里有数,嘴上还得问一问。
王兰生愣了一下,然后快速别开了头,“不知所云!”
“得了!”洛长安起身,“走吧!”
没什么可问了,自然该走。
“洛长安!”王兰生骇然盯着她,面露惶恐。
洛长安定在那里瞧他,眉眼间凝着淡淡的嘲讽,“你要杀我爹,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我都不会放过你。他不是个好人,兴许也不是什么好官,但他是个好父亲,就冲这一点,你就不能活!”
拂袖转身,她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王兰生脑子里嗡声作响,一时间乱得寻不着方寸,姓王的何其多,为何他们会把他与缙北王家联想在一起?自己到底是哪儿露出了马脚?
“对了!”及至门口,洛长安忽然顿住脚步,若有所思的回头望他,“打在你手上那一下,不是我的手笔,还有人在阻止你杀我爹。”
王兰生面色惨白的盯着她,仿佛是在回想当时的场景。
“位高权重之人,他不想让我爹死,我爹就死不了!”洛长安意味深长的笑着,“现在,想明白自己输在何处了吗?不是你的刀不够快,不是我挡得太及时,就算没有我,你也杀不了你的仇人!”
当时……当时那个位置?
王兰生仿佛回到了当日的宴席上,自己直扑洛川河而去,眼见着要成功了,有杯盏袭来,是洛长安丢出来的,可在洛长安的杯盏到来之前,他的虎口位置便已收到了重创。
疼得他,压根握不住刀!
那个方向,所坐之人是??
“想起来了?”洛长安勾唇笑得轻蔑,“带着这个秘密,进棺材吧!”
王兰生不甘心,“洛川河,你莫得意,欠下的累累血债,早晚有一天,会有人从你儿子身上讨回来!祝你长命百岁,无子送终!”
洛长安压了压眉心,这话可真刺耳啊!
“公子?”吾谷愤然,“奴才去废了他!”
洛长安摇头,“只剩下一口气之人,还用得着你去废?随他去吧,就算我爹不杀他,也会有人先下手为强!”
“先下手为强?”吾谷不解。
洛长安缓步往外走,不远处的宋墨,蹲在原地画圈圈,“因为他知道了一个秘密!”
她也知道,王兰生是绝对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的,一则王家没有被灭九族,他还有活着的那些亲人要保;二则,若然出手的是……王兰生相信,王家的仇会有人替他报的!
他不能说,不会说!
“长安!”宋墨快速起身,“你出来了!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那人没伤你吧?”
洛长安双手环胸,“能有什么事儿?一个将死之人,说不出个子丑寅卯,脑子都进了血水!”
“你这进去,到底是作甚?”宋墨跟在她身侧,不解的问,“看看他快死了没有?”
洛长安打了个饱隔,“他要杀我爹,我总得在他走之前,送他两鞭子吧?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我噗噗乱跳的小心肝?”
当时,还真是吓着她了!
“原来如此!”宋墨皱了皱眉,“可你也犯不着,非得进这晦气的地方。”
洛长安翻个白眼,“我乐意!”
“生气了?”宋墨忙问,“真生气了?那我不问了。”
洛长安倒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在想,怎么应付外头的老父亲,她骗得了旁人,但是骗不了爹这老狐狸。
“爹!”洛长安跨出门槛,巴巴的凑上去,“您怎么还在呢?公务不繁忙吗?爹,是不是累了,要不回去我给您捶捶腿?”
洛川河黑着脸,“哼”了一声便大步流星的离开。
见状,洛长安赶紧追上去,“爹啊,爹,爹!爹!”
“没聋!”洛川河剜了她一眼,“问出什么来了?”
他若是再不应一声,她能一路喊过去,直到他耳朵长出茧子,从小到大,一贯是这样的脾气,真是怕了她了。
“人都快被您打死了,哪里还能问出什么来。”洛长安叹口气,“不过我瞧着他这细皮嫩肉的,倒是可惜得很,我原想着,若是能做一对皮鼓,倒也是极好!谁知,没用了!”
洛川河如释重负,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这么说,还是我的不是?”
“可不就是爹的不是,好好一张皮,都让您给糟践了!”洛长安满脸愤懑,瞧着倒不像是装的。
如此,洛川河缓了缓口吻,淡然开口,“赶紧走吧,这地方到底不是你该来的,下回别再拖着临王胡闹,若是闹大了,皇上怪罪下来,你吃罪不起!”
“知道了!”洛长安哼哧哼哧的走开。
吾谷疾步追上。
“丞相!”宋墨犹豫了一下,“其实长安已经改变了不少,您也该放心了,她终究是要长大的。”
洛川河躬身,“王爷所言极是,只是老臣恳请王爷,以后别再惯着她胡闹,皇上的忍耐有限,如果王爷还想继续留在京陵城的话!”
“本王,明白!”宋墨面色微沉。
瞧着宋墨离去的背影,简丰眉心微凝,“相爷,您说公子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临王有句话说对了,长安长大了!”洛川河目色幽幽。
这丫头肯费心去猜他的心思,肯花了心思去骗他,可不是长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