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今儿天气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帮洛长安的忙。
灰蒙蒙的天,好似要下雨,但这一时半会的好似又不会下雨,只是这风愈发刮得厉害,呼啦呼啦的吹着,隔着墙也让人觉得不舒服。
还没到晌午,外头忽然闹了起来,好像是西苑那边起火了。
“这样的天气,风那么大,一旦起火还得了?”徐嬷嬷在旁搭腔。
洛长安转头瞧着面色微微发青的胡姬,“娘娘要去看看吗?”
“自然是要去看看的,万一火势太大,免不得要闹出大乱子。”胡姬抬步往前走,“妹妹在后面可要仔细,徐嬷嬷定要小心伺候着,不得大意。”
徐嬷嬷行礼,“是!”
说着,徐嬷嬷便搀起了洛长安,“夫人,要小心点,别让火点沾着您。”
“我知道!”洛长安缓步往前走。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火,肯定很热闹,她倒要看看这南渊皇宫里的火,能有多厉害,风吹火点飞,能不能将这儿的一切都烧成灰?
洛长安跟在胡姬身后,朝着西苑走去。
西苑那边,大火已起。
熊熊大火,刺目嫣红。
洛长安站在西苑的外头,瞧着宫里的奴才一个个的手忙脚乱,提着水桶往里面冲,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那样的慌乱无措。
今儿风大,要是火势遏制不住,万一烧到了狼主那边的宫殿,这一个个的,都得死无全尸,脑袋搬家。
“不好了,不好了!”底下人疯似的冲出来。
见着胡姬在外头,扑通就跪在了地上,“胡姬娘娘,不好了,月姬娘娘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跑出去了!”
当时狼主下令,说是月姬有什么传染的病,这才圈禁在这里,如今人跑了,万一这病也给带出去了,那还得了?
“跑了?”胡姬瞬时抬眸,转头望着洛长安,神色颇为慌张,“快,快让人去找,这月姬还在病中,万一把病传了出去,又或者去找狼主……”
底下人心慌意乱,“是!”
他们必须得赶紧去找,若是能找到就好,若是找不到……
后果,不堪设想。
“妹妹!”胡姬握住了洛长安的手,惊觉洛长安双手冰凉,“别怕,我们去找狼主!”
洛长安点点头,由着胡姬牵了她的手,大步流星的朝着之前的园子走去。
此时此刻,洛长安只想知道,这月姬在哪藏着呢?
徐嬷嬷慎慎的跟着,小心翼翼的的左顾右盼,生怕月姬忽然窜出来,生怕洛长安有什么闪失。
“走!”胡姬带着洛长安朝着书房走去。
虽然洛长安愿意当这饵,但胡姬不敢让她有危险,思来想去,也只有拓跋律那边是最安全的。
只是她没想到,月姬还真就在那里等着……
刹那间,喊叫声、奔跑声,声声刺耳,周围几乎是乱成一团。
洛长安站在那里,看着月姬疯似的冲过来,眼睛通红,手中还有明晃晃的东西,不知道是刀子还是簪子,总归是利器吧?
“夫人!”徐嬷嬷惊慌失措的扑上来。
场面一度乱成一团,洛长安的目光掠过所有人,终是落在了最后面,满脸惊慌的拓跋律。
“小心!”
“娘娘!”
“夫人?”
耳畔,声音此起彼伏。
洛长安被扑到了一旁,仿佛有什么东西涌到了手上,滚烫而灼热,她慌忙低头去看,只瞧着胡姬的背上被扎了一道口子。
月姬的刀刃拔出来的时候,鲜血咕咚咕咚的往外冒,飞溅在洛长安身上时,烫得她瞬时打了个哆嗦。
“夫人!”徐嬷嬷第一时间撞向月姬。
月姬的第二刀当下扎歪了,再举刀的瞬间,拓跋律骤然抬脚。
只听得“碰”的一声响,月姬的身子如同沙包一般被踹飞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白墙上,落地的瞬间只听得一声闷哼,便没见着她再爬起来。
多半,是晕死过去了……
“胡姬娘娘!”洛长安伸手去搀。
可胡姬已然没了气力,月姬下的是死手,自然是不会手下留情,刀子扎得又狠又深,鲜血不断的往外涌。
“夫人!”徐嬷嬷第一时间搀住了洛长安,“夫人,如何?”
还不等洛长安弯腰,拓跋律已经冲了上来,直接拽住了洛长安的胳膊,“怎么样?”
“胡姬娘娘……”洛长安忙疾呼。
拓跋律这才意识到,洛长安手中的血并不是她自己的,而是……胡姬的。
“胡姬娘娘!”洛长安拂开拓跋律的手,不顾一切的冲向胡姬。
见状,拓跋律率先一步弯腰,将胡姬抱了起来,转头便冲着身边的窦真低喝,“传巫医。”
“是!”窦真颔首。
拓跋律抱着人疾步走在前面,洛长安巴巴的跟在后面。
许是瞧着她追不上,拓跋律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
洛长安终于跟了上来,目光担虑的瞧着拓跋律怀中的胡姬,唇瓣紧抿,眼角红得厉害,一张小脸微微泛着白。
“夫人,您慢点!”徐嬷嬷时不时的提醒。
拓跋律抱着胡姬回了宫,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了床榻上。
刚把人放下,洛长安已经把屋子里的药箱取了过来,搁在了床边,“狼主,让一让!”
“夫人,让老奴来吧?”徐嬷嬷忙道,“有孕的人不易沾血。”
洛长安瞧着手上的血,“已经沾过了,不打紧。”
拓跋律站在一旁,瞧着洛长安快速解开了胡姬的衣衫,先行为胡姬上药止血。
“胡姬娘娘您忍着点,巫医还没来之前,得先止血,否则失血过多是会要命的!”洛长安呼吸微促,小脸煞白,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让人心安。
胡姬咬着牙点头,额角不断有冷汗渗出。
拓跋律皱着眉头站在床边,瞧着洛长安手脚麻利的样子,心下微惊了一下,“你是巫……是大夫吗?”
“不、不记得了。”洛长安垂着眉眼。
拓跋律不解,“何为,不记得?”
“狼主,眼下还是以胡姬娘娘的伤势为重吧!”洛长安抬眸看了他一眼,转而又将注意力放在了胡姬的伤处,“伤口太深,这血……怎么就止不住呢?”
拓跋律深吸一口气,“你让开,我来!”
洛长安娇眉微蹙。
“我来!”拓跋律接过一旁的棉团。
见状,洛长安起身给他让位。
“狼主?”胡姬低唤,“使不得,您身份尊贵,不能沾血!”
拓跋律目色微沉,“宋王妃一个有孕的妇人都敢沾血,我一个七尺男儿,还是帝王之尊,怕什么沾血?”
说着,他亲自为她压伤止血。
洛长安徐徐退到一旁,心中了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