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那人开始还只是质问,之后便是成了呵斥!
语气从冰冷,更是成了愤怒,好似苟悬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我目光飞速在人群之中扫过,我想找苟阜。
现在不用多想,就晓得肯定是苟阜将这些捞尸人叫出来,而且他肯定说了什么,绝对还添油加醋。
只是看过去之后,我并没找到苟阜的人。
反倒是看到说话这人从人群中挤到了前头,他身材壮硕高大,肩宽腰细,倒三角身材,浑身肌肉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四四方方的脑袋,粗眉,厚唇,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厚重感,压迫力极强。
并且他抬起手来,蒲扇般的大手,直接就朝着我胸口抓来。
分明是要夺走哀公像!
这压迫力,让我本能地就往后退了半步……
“苟牧,小李先生是蒋先生的亲传弟子,你放肆!”
苟悬冷眼怒目,直接扬起巴掌,他一掌就拍在了苟牧那蒲扇般的手掌上。
啪的一声脆响,苟牧却没有后退,他竟然直接抓住苟悬的手掌,将其往后一拽,另一只手又朝着我抓来。
在身形和力量上,苟悬明显不如这苟牧,被拽得一个趔趄。
我再后退,却直接退到了墙边。
此时我眉头也紧皱起来,东西我可以自己摘下来,肯定不能被抢,否则这苟悬便颜面无存,他这领事,就不好当了。
正当此时,苟悬忽而身体往前一倾,他的肩头,狠狠地撞击到了苟牧胸腹间的肋骨上。
只听喀嚓一声,苟牧双目圆睁,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苟悬提起膝盖,用力往上一顶,刚好便击中苟牧的小腹。
他这两招快准狠!
苟牧惨叫一声,捂着小腹便瘫倒在地上,脸色煞白。
其余捞尸人面面相觑,再看苟悬的目光都透着怒色,和明显的不服气。
“领事,苟牧为了苟家贡献多少?哪次下水,他不是最前头?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对他动手?!”
又有一个捞尸人站了出来,他眼眶泛红地瞪着苟悬,直接抬手指着我,说道:“就因为他是蒋先生的弟子?就能带哀公像?苟悬,你是魔怔了吗?!先生收钱给苟家办事,苟家护着他,但不代表苟家是他的一条狗吧?!”
“况且他真要有本事也就罢了,捞尸人出行不带青麻绳,水里头都没让他捞尸,竟然还差点儿被水尸鬼追上,要你去救命!他要是带了哀公像,今天我就第一个脱离苟家!”
这捞尸人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昨晚一行人的其中一个,并且这人更是和苟阜走得近。
他这番话针对性的意味太强,苟悬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起来。
别的捞尸人眼中的神色都变成了愤恨。
苟悬一时间,连半个台阶都没了……
他脸色阴晴不定,忽然说了句:“所有人都住嘴,等家主醒了,家主自有定夺!”
苟悬这一番话,总算让众人安静下来……
我稍微松了半口气,如果苟悬不抬出来苟家家主,他这会儿就真下不来台。
同时我心头轻叹,这会儿我交给苟悬哀公像他也下不来台,还会因为这件事情无法再服众。
这会儿我已经想好了,和苟家家主苟黔见面之后,我就主动说这哀公像我不要。
这样一来,苟黔再做一些安排,这件事儿就能大事化小,我也能赶紧回去地相庐和蒋一泓交代。
思绪间,苟悬带路,就要从侧面另一个廊道走过去,很明显,那边应该就是苟家家主的住处。
只不过,从漆黑的廊道之中,却先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不正是那下巴凸起,鹰钩鼻的苟阜么,他干瘦的身材,加上这副脸,这大白天的竟给人一种狡诈感了。
苟阜只是瞥了苟悬一眼,他眼中似有冷笑,接着又做了请的动作。
廊道的阴影之中,又缓缓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被一个仆人搀扶着,他穿着的便不是青麻小褂,而是一身锦缎。
半长的头发扎在脑后,宽下巴,大鼻头,厚耳,细弯眉,一双丹凤眼,额头宽阔。
此人面色虚弱苍白,不过整个人,还是透着一股威严的气场,跟霍坤民有几分相似。
苟悬立刻恭敬地做了个躬身行礼的动作,喊了一声家主。
其余捞尸人,也都纷纷行礼,并恭敬地喊家主。
此人赫然便是苟黔!他竟然直接醒了?
我微微吁了口气,这足以见得他体魄也不错,也和我解决掉那尸体有关。
“苟家主。”我自然没有像是苟悬等人那样行礼,而是友善地和他打了招呼。
苟黔扫了我一眼,倒是没多说别的,而是在仆人的搀扶下,朝着太师椅那边走去。
苟悬是愣住了,他怔看了一眼,不过却立刻低下头,低声说:“小李先生放心,家主分得清,我现在和他说清楚,他必定会有所判断,我这些无礼的兄弟,会给你赔罪道歉。
我眉头微皱,忽然觉得有种冷意。
下意识的,直觉告诉我,苟悬恐怕是想错了……
不过没等我提醒,苟悬却径直朝着太师椅那边走去。
只不过他刚迈步,就被苟阜隐隐挡住。
苟阜淡淡地说道:“领事,该说的,我都和家主说了,你吃里扒外,我也说清楚了,家主有考虑,你就不要上去再说话。”
苟悬脸色顿时就一变,他怒目瞪视苟阜。
苟阜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转身匆匆朝着苟黔那边走去。
所有捞尸人分成了两道,将太师椅下头留出来一个空地。
苟黔已然坐在了太师椅上,他咳嗽了一声,又闭上了眼。
刚好这里晒着阳光,他气色好似恢复了一些。
苟悬往前走去,差不多在太师椅下面两米处停下,我自然也跟了过去。
苟悬明显要开口,可太师椅上的苟黔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直接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苟黔脸上掠过一丝满意的神情,他点点头,说道:“九河县那段流域过来的捞尸人?年纪不大,竟然还做了蒋先生的徒弟,不错,我很满意,你也没给苟家捞尸人一脉丢人。”
我眉头一皱,苟悬脸色顿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