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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然一声闷响,那口五鬼木棺落地,何鬼婆猛地一蹿,直接就朝着院外冲去!
“老东西!我和你拼了!”何鬼婆大吼一声,身影快得几乎成了残影!眨眼间便冲出院门!
他的身体一跃而起,竟瞬间冲至之前那半脸更夫的肩头,双腿猛地夹住那人脖子。
这一幕令其余更夫面色大变。
下一刻,他们几乎同时抽出腰间的锣棰,狠狠朝着何鬼婆胸腹砸去!
何鬼婆面色更凶,双腿狠狠一夹,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那半脸更夫竟连惨叫都没来得及,直接就断了脖子,一命呜呼~
而此时,其余更夫距离何鬼婆起码还有一米的距离!
只见何鬼婆横向一扫铡鬼刀,那凌厉的刀锋,逼得众人飞速后退。
何鬼婆当真是手段毒辣!
我终于见识到了,为什么何鬼婆以一敌八,还能做掉五个,废掉两个,最后只有老更夫一人无事!
他这速度,要杀一个本事不如他的人,别人根本来不及救!
而这些更夫里头,也就只有老更夫的身手能跟何鬼婆较量,其余人都不够看,只会送命!
如此看来,这老更夫前几日的表现,就不只是想从心理上折磨何鬼婆,恐怕他自己也是不想跟何鬼婆换命。
他想逼迫何鬼婆,让其不能好好休息,承受巨大心理压力。
同时他也拿捏住了何鬼婆一定会求援,他也在等更夫更多的援军!
有了更夫压倒性的数量和配合,老更夫才有绝对的胜算!。
我思绪之间,那老更夫果然也动手了。
他猛地举起双手,左手中的扶拐迎向铡鬼刀,右手中的扶拐,直接点向何鬼婆的面门!
我迈步就要上前去帮何鬼婆!
可何雉却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她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上去是添乱,我都不行,你更不行。”
我面色铁青,心头却格外不甘。
难道就这样眼看着何鬼婆一个人斗一群更夫?
距离天黑还很久,他肯定撑不住!
“许叔!先不要那婴灵的皮了!老更夫来了!”我强压住心悸和不安,也顾不得别的,扯着嗓子,冲着屋内大吼一声。
我怕纸人许全神贯注在剥皮,没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下一瞬,嗖嗖两声轻响,两道漆黑如墨的纸扎从堂屋之中飞射而出,直接冲向老更夫的面门!
这当口,老更夫已经逼停了何鬼婆的铡鬼刀,右手中的扶拐眼看着就要砸中何鬼婆的脸!
那两道纸扎几乎同时飞至老更夫面门前!
老更夫厉喝一声,猛地抽回右手中的扶拐,朝着纸扎砸去!
“嗖”的一声,纸扎竟卷中了那根扶拐,接着陡然回缩,硬生生将那扶拐拽回了院子里。
另一个纸扎,则是缠住了老更夫的右臂!
老更夫闷哼一声,陡然用力,将左手中的扶拐扎进地面,胳膊狠命攥住扶拐,这才没有被带着往前拉去。
说时迟,那时快,这刚好也是半脸更夫尸体倒地的瞬间。
何鬼婆在那尸体肩头一借力,整个人一跃而起!
高举着的铡鬼刀,狠狠劈向老更夫的脖子!
纸人许来帮手,其余更夫自然也没闲着。
他们距离太远,一时够不到何鬼婆,便有三人攥住一个瘦小更夫的双腿,原地一个回旋,将其当成一块石头一般,砸向了何鬼婆!
说真的,这一幕都看得我傻眼了。
打斗之中,竟然还能有这种手段?!
而那被甩飞的更夫,动作更是凌厉,只见他在半空中飞速抽出腰间锣棰,狠狠砸向何鬼婆的另一条腿!
这一下要是砸中,何鬼婆另一条腿也就废了,几乎不可能再战!
与此同时,老更夫左手猛地举起铜锣,锣面挡向铡鬼刀!
这一招下去,何鬼婆不但杀不了老更夫,还得瘸腿。
电光火石之间,纸人许“嗖”地一声,从堂屋之中冲出,右手一甩,又是两道纸扎从背篓弹射而出!
白天纸扎术依旧能用,但也只是当成了一种工具,完全没有晚上的凶煞,所以纸人许也只能靠身手。
他明显来不及再帮忙了。
半空之中的何鬼婆,忽而一收手,那一刀并没有劈向老更夫,而是转手劈向半空中攻来的那瘦小更夫!
锣棰和铡鬼刀触碰到的瞬间,发出铿锵一声脆响,而锣棰又岂能挡得住铡鬼刀?
那普通的更夫,又岂能挡住何鬼婆?!
铡鬼刀继续往下,直接斩进了那瘦小更夫的肩膀里。
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叫,他半个肩膀都要被斩下来了!
狂飙而出的鲜血,直接淋了何鬼婆一身。
老更夫得了喘息之机,直接将铜锣边缘当做刀刃,飞速在缠着他右臂的纸扎上一切,钢丝瞬间断裂。
其余更夫,也快步冲到何鬼婆身侧,或是高举铜锣砸向何鬼婆,或是用锣棰击向何鬼婆的头!
说时迟,那时快,纸人许之后弹射出的两道纸扎,直接缠住了何鬼婆的腰腹之间,狠狠往后一拽。
何鬼婆便好似弹射一般,“嗖”的一下被拽回了院子之中。
一众更夫愣是砸了个空,有的甚至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而何鬼婆落地之后,咴儿咴儿地咳嗽起来,脸色痛苦至极。
明显可以看出来,他已经异常虚弱了。
狼獒缓步走到了何鬼婆的身旁,它低着头,脖子上的毛发炸起来了一圈儿,龇起来的獠牙,凶悍肃杀。
短暂的交手,看似是何鬼婆占了上风,可实际上,若是没有纸人许,何鬼婆都回不来院子。
更夫之中虽然折损了一人,但老更夫几乎没有半点消耗。
反倒是纸人许还少了个黑影纸扎……
“阴阳,你和雉儿,想办法出村去报信,不能让人再进来了。”何鬼婆面如死灰,眼中都是懊悔和煎熬。
我懂何鬼婆的痛苦……
他是知道把那些鬼婆子叫来,是叫进了火坑!
我点点头,开始警觉找寻机会想跑出去。
可这情况,压根没有逃走的可能……
那么多更夫堵在院门口,而且这一次,他们明显是要进来了。
老更夫也没有阻拦,就在人群最后面,漠然地看着我们,像是个等待挥刀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