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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牛面色铁青,忽而侧身朝着我一闪。
下一刻他就抓住了我的肩膀,朝着另一个方向的密林中疾驰而去!
柳天牛的反应速度太快,数个呼吸之后,我们都已经要钻进林子,砰砰的枪响声才接连从身后传来!
树干被击中,树皮木屑狂飞,地面被击中,泥土石块迸射!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要是稍微慢一点儿,我和柳天牛就性命不保了……
冲进林子之后,柳天牛的速度便更快。
我强忍着心头的惊惧,思绪平复后迅速开口:“下山先找个地方藏身,这些镇民太顽劣,不能和他们硬来……”
柳天牛飞速地在树林之中穿梭。
上山我们花费了不短的时间,可下山,恐怕连四分之一都没用到。
等我们从山口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外头等着的柳化烟,何雉和张全。
他们三人都在紧张不安地张望山口。
转眼前,我们到了三人跟前。
柳天牛驻足停下,他松开我的肩头。
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何雉快速伸出手,搀扶了我一把,我才堪堪稳住身体。
柳化烟神色总算舒缓了一些,小心问道:“师父,刚才有枪声……”柳天牛并没有回答,而是侧过头,面沉似水的看着山上。
张全额头上冒汗,不安地说道:“有民兵跟上去了?咋样了,劝住了吗?”下一刻张全就紧闭着嘴巴,又不说话了。
他似是猜到了结果……
我深呼吸了数次,才让狂跳的心脏平复下来。
山上的一幕幕又在我脑海中过滤一遍,尤其是那口黑漆漆的棺材,模样在我脑海之中更是深刻……
“我们起了冲突,他们把棺材挖了出来,这事儿没什么商量,张全,你找个安全地方,马上送我们过去。”
“具体怎么办,还需要再商议。”我声音沙哑地开口。
接着我又补充了一句,说等他们下山,恐怕我们就不好藏身,那些镇民肯定就会和镇上的人知会。
语罢,我便定定地看着张全。
他额头上汗水更多,眼中都是惊惧不安。
紧跟着他又低下头,皱眉思索。
片刻后,他才喃喃道:“俺踹了镇长一脚,他肯定不会给俺好日子过了,俺们又是一起的,肯定去不得俺家。”
“镇西头有个老宅子,平时都没人去,那里以前是个棺材铺,人搬走好多年了。”
“要不,去那儿?”张全试探性地问道。
我心头微跳。
张全找的这地方不错。
久无人居的棺材铺,也足够晦气!
这些镇民都有自大心,不过也足够胆小,应该不会想到我们去那边。
“走,有人要下山了。”忽然间,柳天牛开了口。
顿时我就想起来,刚才被锄头伤的那个镇民。
他们的速度完全比不上我和柳天牛,所以反倒是我们到了前头。
我们立马调转方向,朝着镇上回去。
在这路途之中,我也在思索着这件事儿还有什么解决的方式。
可一时之间,我的确没想到什么法子了。
镇民做法太极端,等那官老爷来了,恐怕事态会更严峻。
民兵手里有枪,那官老爷肯定也会带人带枪。
候钱书会被逼到什么地步?
若是他出来,恐怕就死定了……
拿尸骨逼人,真的太阴损……
思绪间,我们又从镇尾回到了镇内。
进来的时候,我又看到了几个民兵在镇尾的位置晃荡,倒是没有见到普通镇民。
我大概就能猜测到,昨天晚上葛光离开的时候,肯定吩咐了民兵看守镇子,避免候钱书逃掉。
张全带路,朝着镇西头的方向走去。
镇上此时少有人,再加上镇西头那边街道都显得比较荒凉,反倒是没什么人瞧见我们的行踪。
约莫一刻钟之后,我们来到了镇西头的街道尾巴上。
这里有一道不小的宅院,院墙极高,少说得有三四米开外,院门则是不高,差不多两米。
可门的门槛却很高,至少得半米左右……
而上方的屋檐下,竟然也有一块横着的木头挡板。
以至于这院门就显得极为怪异,门槛和上方的门板夹着,就只剩下一米多左右的空间。
想要进出的话不但得抬腿,还得苟着腰,否则的话会被绊住腿,也会撞到头。
我的确看得愣住了。
宅经之中有阴宅阳宅之说,几乎活人宅院,死人坟茔都有介绍,以及修筑方式。
可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这种院门。
这不可能是随意修建,可在风水之上,也没什么说道啊?
我眉心蹙起,这就比较麻烦了,我们能进去,大黄牛想要进院,基本上不可能。
此时,张全已经走到院门前,他用力伸手,吱呀一声便推开了挡板后头的院门。
他招呼了我们一声,便苟着腰,抬腿钻了进去。
我正想说门槛的事情,何雉却走在了前头,随着张全进院门之后,她便快速地去拆卸那一截门槛。
门槛似是活动的,几下子就被何雉从上方拿了起来。
大黄牛打了个响鼻往前走去,柳天牛和它几乎一起进了院子,柳化烟也紧随其后。
何雉一边示意我赶紧进院门,一边快速地解释道:“这应该不是简单的棺材铺,他门前挂着板斧,以前住在这里的,应该也是道上的棺材匠。”
“有一种死人诈尸,腿脚会僵化,能移动,却不能正
常行走,棺材铺子里常收死人,避免诈尸的尸体离开,就会在门槛和门头放上挡板,这样一来,僵化的尸体就出不去了。”“爷爷和我说过,抬棺匠和棺材匠,只要是道上的,都会这样修院门。”
说着,何雉还伸手指了指挡板,以及门头下面,的确挂着一个生锈的斧头。
这期间,我们两人已经都站到了院门内。
何雉顺手将挡板放了回去。
果然,我看见院门后头有卡槽,刚好能镶嵌挡板,使其稳固。
张全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院门,随后便转回身,直愣愣地看着何雉,眼中有害怕,同样也有几分好奇。
明显,他也好奇何雉所说的那些事儿。
我其实也想多问几句,不过此时,我目光更多被这院子吸引了过去。
院内格外空旷,院中更是堆积了不少的木头,全都是些粗大的树干,甚至还有不少切割出来的木板。
堂屋的门开着,里头很多木匠的工具。
可怪异的是,并没有一口成型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