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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确定白先生是不是还活着……
毕竟这伤口太吓人,都快看见骨头了。
我将手指放至白先生的人中处,微弱的气息传来。
我稍微松了口气,还好,他还没死……
他作恶多端,要是就这么死了,那就没办法给村民一个交代。
我长吐了一口浊气,抬头沙哑道:“等会儿先进村,得带点儿人手上山,再去接应柳化烟,山上的东西绝对不少。我们得留一个人看守白先生,怕那白毛狐狸再回来。”
何雉此时才呼吸平稳下来,点头说了个好字。
她看我的眼神中,又有几分别的异样。
我的目光飞速落至旁侧地面的大黑木箱上,心头的悸动格外强烈。
快步走过去,我将其摆正,直接打开了盖子。
入目我便看见了宅经,阴生九术!
甚至于八卦虎头镜还有定罗盘,都被白先生放进了大黑木箱里头。
我心头大喜,将宅经拿起来,飞速翻阅了一遍,确定宅经未受撕损。
阴生九术我也同样检查了一遍,它也没什么问题。
至于别的接阴家伙事儿,还有鲁老爹的板斧,也全部都在。
大黑木箱的失而复得,着实让我兴奋不已。
刚好此时,何雉小声道:“你身上都是血,赶紧换一身衣服,我们得把白先生带下山了。”
何雉的提醒,才让我缓过神来。
她背过身去不看我,周遭也没有其他人。
我将染血的衣服脱下来,从大黑木箱里头拿了一件干净的唐装换上,又将八卦虎头镜装进兜里,定罗盘绑在腰间,包括宅经和阴生九术也贴身放好。
最后我才将大黑木箱背在背上。
紧跟着,我用一截青麻绳将白先生的手脚全部捆起来,才同何雉一起抬着他下山。
其实我们靠近村子的时候,村里头就有不少人,有的人还拿着火把在远处张望。
等靠近更多了,就有人朝着我们跑过来。
当头的一个,不正是毛半斤吗?
他举着个火把,干瘦的面颊上,透着惊愕和不安。
“白先生这是咋了?是闹祟的东西太凶了吗?”
自毛半斤身后,还有不少村民跟上来。
看白先生这副模样,每个人的面上,都是掩饰不住的恐惧和不安。
大家都在议论,看来是害了毛琳爹娘的东西太凶,连白先生都收拾不了,这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我心头叹息,这些人当白先生守护他们,可实则,白先生才是害他们的源头……
思绪至此,我更是面露复杂之色。
不过,我并没有多耽误时间,脑子里已经有个大概思路和说辞。
“毛半斤,山上的东西,差不多被除掉了。”
“毛琳没有死,她也在山上,被我们救了下来。”头半句我在和毛半斤说,后面的话,则是环视村民的同时,沉声说出。
村民们听了我的话后,顿时鸦雀无声。
终于,毛半斤最先反应过来。
他愣愣地说道:“毛琳在山上?毛琳不是被祭祀给河神了吗?她怎么会在山上……”
他这话音一落,周围的村民也都惊疑不定的议论起来。
七嘴八舌的开始有人问我,为什么毛琳会在山上。
这其实也就是我的目的。
我直接说白先生有问题,村民还真未必相信我。
毕竟白先生在村里头那么多年了。
而用另一种方式,先将村民的疑惑挑起,反倒是能达成目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地向村民们讲述了山上发生的事情。
我并未过多赘述,只是讲了从毛家追出去黑袍人,我以为他是害毛琳爹娘的凶手,之后找到山腰的土丘,遭遇狐仙,又被白先生下黑手,包括之后白先生告诉我那些事儿,我都讲了。
并且我低头下来,让众人看我头顶。
脑袋上的伤口还在作痛,只是事情太多,太紧急,让我麻木得几乎忘记了头顶伤处的存在。
当我抬头起来的时候,所有村民的眼中都是恐惧和惊愕。
毛半斤也傻眼了,呆呆地说道:“李先生,你是说,白先生养了狐仙,故意弄出来悬河闹祟,要祭祀河神,那些女孩儿,都被他给害了?”
不少村民都紧紧地盯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深吸一口气,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口说无凭,毕竟白先生在村里头那么久,现在他也昏迷不醒,毛琳还活着,你们问问她都遇到了什么,就能真相大白。”
犹疑了一下,我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儿。
我接着说道:“白先生有个土丘房里头,挂满了衣服,那些衣服看上去都是女孩子的,很有可能是当时祭祀河神的那些姑娘遗物,若是有村民能够认出……”
我话音未落,人群中就颤巍巍地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他眼眶通红,死死地瞪着白先生,哆嗦着说了句:“我闺女,半年前被送去祭祀的,我还记得,她出门那天,穿的碎花裙子,是她娘亲手给缝的,我上去瞅瞅!要是白先生他害了人……”
“我要活剥了他!给我闺女报仇雪恨!”
这中年男人的话音太悲怆痛苦,下一刻,他就直接拔腿朝着山上跑去!
其余的村民也都躁动起来,有不少人,直接就跟着那男人一起,跑向后山。
毛半斤额头上都是汗,他紧咬着牙关,说道:“李先生,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先把白先生给扣了,我再通知村里头其他人上山,这事儿太大了,我得把村长给叫出来!”
我点点头,不过目前事态的发展,完全在我推断和计划之中。
就在这时,何雉却忽然说了句:“李阴阳,你带着这些村民上山,免得途中出什么意外,还有柳化烟处理事情,万一出点儿什么问题……”
“我跟着毛半斤去,看着这白先生。”
说这话的时候,何雉的语气格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