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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纸上,似乎还写着有字。
“跑了?”我抿着嘴,嗓子都在发干。
这已经是我们明面上的唯一机会……要是跑了,就只能被动等那老太太来整我们了。
柳化烟摇了摇头,神色严肃地低头盯着那张信纸。
“那老太太留的?写了什么?”我快步走过去,伸手,要将信纸讨要过来。
“不是那小黄皮子通风报信,虽然它的确在报信,但是我站上去看见的时候,已经瞧见那老太太和徐白皮从这院子往外走了……”
“这么远的距离,那报信儿声还传不到这里……”柳化烟的语气,极其复杂了起来。
“她和徐白皮往外走?”我愣了一下,信纸也已经接到了手中。
柳化烟这番话我听得明白,最后那一句我却不理解。
那老太太抓了徐白皮,她杀人害命我能理解。
他们一起往外走,我便想不通……
低头,我立即去看信纸。
纸上是歪歪扭扭的一段话。
“年纪轻轻的先生,道士,鬼婆,的确有点儿本事,运气也不差。”
“不过还要谢你们一件事,这小畜生竟讨黄仙的喜欢,黄大仙要受人供奉,老婆子年事已高,也不便于现在和你们拼命,他这条小命,我留下了。”
“老婆子顺道回东北,我晓得你来自哪儿了,会顺道去一趟九河县,先收点儿利息。”
我完全没预料到,我本以为徐白皮命在旦夕,可他竟然会被这老太太看中?
这完全不是一件好事……
这老太太养的是黄皮子,黄仙!她不会比白先生好到哪儿去。
徐白皮能保住性命不假,可他本就不是良善之辈,又擅长偷鸡摸狗……
以后跟着这老太太供奉黄仙,那还了得?!
这短短的三句话,其中透着的情绪,我却看得分明清楚。
还有,那老太太本就已经要离开,并非是因为刚才那小黄皮子的示警。
反倒是我们来得快,小黄皮子又恰好发出叫声,让柳化烟立刻到高处查探,我们才能追到这里,看到这封信。
若非如此,我们恐怕都找不到这小院。
“年头久了的畜生也通灵性,那老太太还带着黄仙,怕是晓得刚才那黄皮子没死。”
停顿片刻,柳化烟继续分析道:“人老成精,那老太太匆匆离开,恐怕也是因为她已经料到了我们会凭借那小黄皮子找到这里。”
“徐白皮得她的心意,她这把年纪,能找到个合适的弟子,自然不会和我们死斗。”
话音至此,柳化烟眉心微蹙,又道:“她本就阴毒残忍,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命,现在看了这封信,更不该让他们逃了,可是我们怕是没可能追上了……”
我死死地捏着信纸,回想起来那老太太当时从窗户逃窜的时候,俨然和个大号的黄皮子无二……
柳化烟都说了追不上,那基本上就没可能。
更让我心头压抑的是,那老太太,还要去九河县?
显而易见,她是从徐白皮口中知道了和我相关的一些事情。
并且,她绝对没安好心!
盯着信纸上的内容,我喃喃道:“如果他们现在去了九河县,那倒还好了,徐白皮应该讲了一些关于我的事情,不过柳道长在那里,许叔也在,他们也不可能进李家村。”
“她想去收利息,会自投罗网的。”当然,这想法,我多少是抱着几分侥幸。
我想得更直白的便是那老太太这么小心,恐怕一察觉到柳天牛的存在,就会立马逃之夭夭。
日后,若是这徐白皮不改变心性,白先生,可能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稍后回周家,立刻让周家安排人,快马加鞭去一趟九河县,给师尊传信,让他做好准备。”
“如果那老太太过去,不会给她逃走的机会,否则后患无穷。”
柳化烟这番话,便让我心头一喜。
我的确是没想到这一层办法。
虽说麻烦了一点儿,但是凭借周家的财力,完全是一件小事儿!
并且徐白皮和那老太太,肯定快不过四条马腿!
我重重点头,说了个好字!
再接着,我们便没有再在这院子里头久留了。
等我们回到周家的时候,时间实则才过了约莫一个时辰。
此时大院里头正不停地有人送过来各种木材,何雉正在一张草纸上画图,她身边还有一个不小的工具箱,应该是周家给她弄来的。
周川林和周传世两人正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
我们进院的时候,他们几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三人眼中都是惊诧。
柳化烟去和周川林、周传世两人交代刚才她和我商议的事儿。
我则是将信纸的事情和何雉讲了。
当时,何雉便是面色惊变。
好半晌,何雉才极为不自在的说了句:“他报复心很重,看你的眼神还好,他时不时偷看我,眼神很冷,我才会一直不客气……这不是一件好事儿……”
语罢,她便绷着脸,低下头去整理那些木头,归类工具,一言不发。
这时,周川林也匆匆的招呼过来了一个仆人,语气郑重地和他交代事情。
不过这言辞之间,倒是没说什么骑马去传信。
反倒是什么商会,电话一类的词句。
我听懂小半,更多的还是听不明白。
周川林交代完那个仆人,便看向了我,语气恭敬地询问道:“李先生,你要传信儿的具体位置在哪儿?九河县那边,应该隶属于坝州,坝州那边我周家也有生意,我记得不错的话,盖县应该和九河县,相差不远吧?”
“那边有个朱家,家业不小,和我周家有合作。我可以让人打电话到坝州的商会,再联系朱家,让他们立刻去九河县,今天之内,就能将您和柳道长要传递的信息,告知过去。”
“电话?今天之内?”我更是惊愕。
周川林点点头,他此时眼中便有了几分得意和神秘,不过倒也没表现出倨傲之色。
周传世笑了笑,恭敬地开口道:“李先生柳道长都久居于一地,钻研风水和道术,自然不晓得外头的事情。”
“这电话是洋玩意儿,能传音千里,若是李先生此番事后能在我周家逗留一段时日,传世一定跟李先生一一介绍介绍,这些从洋人那里传进来的新鲜物事。”
周传世这番话便格外诚恳,看我的目光,也满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