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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死狗打错了算盘,踢到铁板了。”纸人许幽幽的话音冷不丁地响起。
下一刻,他和许昌林二人,更快地追了进去。
我同何雉便落到了最后。
不过我们并没有落下来太多,柳天牛和大黄牛,也就在前头十几米。
冲进林子,他们就径直朝着林子中央过去。
半盏茶的功夫,我们便到了林子中央。
这儿竟然有不少的坟土包,最当中的一个,还有一口棺材!
棺材旁边,趴着一个“人”,还探头在棺材里头掏着什么!
不!那可不是什么人!
黑漆漆的殓服,圆顶的黑帽子,大头蛤蟆鞋,一晃一晃的裤腿儿。
再加上那张白戚戚的脸,不正是讨死狗吗?!
讨死狗从棺材里头摸出来了一个大包裹,压根不瞅我们,飞似地朝着林子另一头跑去。
柳天牛怒喝:“果然,死到临头,都舍不得垫棺材的东西,贪心作祟,死不足惜!”
讨死狗跑得太快了!
这一眨眼,竟然都快消失在我们视线中!
“跑?!你跑得了吗?!”柳天牛竟猛地一顿,停在了原地。
他没有继续追上去。
我心头一惊。
不过下一刻,大黄牛的速度,竟是变得更快!
陡然的加速之下,大黄牛眨眼间就追上了几乎到视线尽头的讨死狗!
我依稀看见,大黄牛好像撞到了讨死狗身上。
一声凄厉的惨叫,穿透密林!
柳天牛这才背负着双手,缓步地朝着前方走去。
我呼吸急促无比。
这会儿我心头还有股说不出的感觉。
当时这讨死狗,让我和二叔,甚至是鬼婆子都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甚至于有苗光阳同行的情况下,我们都不敢进村,走讨死狗铺的路。
跟着柳天牛一起,不但正大光明的走了进来,甚至讨死狗精心准备的那些讨钱的村民,最后来要命的二棒子,都直接被柳天牛对付了过去!
这如今,讨死狗更是没能逃掉。
若换做是我,恐怕刚才能看到讨死狗,也追不上他了……
很快,我们就走过中央那个棺材。
片刻之后,我们就到了大黄牛旁边儿。
老黄顶在一棵不小的树干前头,一双牛角,狠狠地插在了树干里边儿。
讨死狗便是被它的牛角顶着,硬生生地夹在牛头和树干之间!
讨死狗这会儿的模样,凄惨到了极点。
腰身的位置,几乎被撞断了。
猩红中透着乌黑的血液,正不停地从衣服里头渗出来。
染得老黄的头都成了黑红色。
讨死狗一只手死死地拽着老黄头顶的一把毛,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攥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饶是他被撞成了这副凄惨的模样,那包裹都没有丝毫损伤。
讨死狗瞪大了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我们。
柳天牛抬手,手中捏着的是三把青铜剑。
不过这三把剑,又和他之前用的有所区别,似是柳叶一般轻薄,不过锋锐却丝毫不少。
他冷淡的看着讨死狗,平静地说道:“一口气不咽,害人不浅,柳家替天行道,送你咽气上路。”
讨死狗忽然间又狞笑起来,他不看柳天牛了,而是怔怔地盯着我。
冷不丁的,讨死狗说了句:“那个先生,死了吧?”
“断指残疾,无钱救命!”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都勾起狞笑。
我脸色骤变,心头更是一沉。
“那鬼婆子,也死了吧?”讨死狗幽幽说道。
“不过这贱女人没死,那鬼婆子,不是吊死的,你这贱女人,迟早要被……”
讨死狗更为狰狞,他睁大了眼珠子,语气更为怨毒。
我身旁的何雉,在讨死狗提起何鬼婆的时候,她的眼睛就已经变得通红!
此刻,她猛地一抬手,几乎一掌宽的铡鬼刀,竟是直接从讨死狗的嘴巴扎了进去!
“嗤”的一声,铡鬼刀穿透了讨死狗的嘴巴,差一点儿就扎穿了他的脑袋。
讨死狗的嘴巴居然还在动,唔囔的声音模糊传出。
“我咒你死不咽气,和我一样,永世遭受折磨。”
“死道士,你伤鬼害尸,心狠手辣,一辈子,你都回不去家族,你要被碎尸万段,死了,你都无人送终!没有牌位!无人给你上供!”那唔囔的话语到了最后,变得愈发狠厉。
柳天牛面无表情,他的手狠狠往前一扎!
三柄柳叶青铜剑,直接扎穿了讨死狗的额头,只剩下尾端还在外。
前一刻还阴狠怨毒的讨死狗,没有血色的白脸皮,瞬间就变成了死灰色……
“聒噪。”柳天牛语气格外冷漠。
再下一刻,他才抽出那三柄柳叶青铜剑。
令人惊奇的是,这三柄青铜剑身上,没有留下丝毫的血迹……
何雉猛地一拔铡鬼刀。
讨死狗口中溢出不少粘稠的黑血,铡鬼刀上血迹斑驳。
老黄哞了一声,拔出来了牛角。
讨死狗的身体立时像折断了似的,软榻榻地瘫倒在地上。
何雉低声喘息,胸口上下起伏。
她泛红的眼眶中,溢满了泪水。
我低声说道:“魂飞魄散,他闹不了幺蛾子了,回头祭拜老爷子,咱们同老爷子讲。”何雉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她整个人都显得极为疲惫。
柳天牛瞥了一眼地上讨死狗的尸体,平静道:“拿过去,放进棺材里头,烧了。”
“村里头的阴气会随着出太阳,慢慢地散,那些村民不会死,还能活命。”
我正想去搭把手抬讨死狗的尸体,这会我心里头也唏嘘不已。
在纸人许的授意下,许昌林却先我一步,摸到了讨死狗的肩头。
他明显愣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
“这张尸皮毁了,不能要了。”“不能要,便烧了,按照柳道长的话,抬过去。”纸人许倒是没有什么可惜的神色。
许昌林抬尸体的时候,匆匆弯腰,将地上落下那鼓鼓囊囊的包裹给捡了起来。
此时,纸人许的眼中便透着十足的兴奋了。
他先是警惕地扫了柳天牛一眼,见柳天牛没有什么异样,才回头看向我。
“阴阳,这讨死狗折腾你那么久,这苦头,你也没算白吃了,他这压箱底的东西,都要“送”给咱了!”
“它偷鸡不成蚀把米啊!”纸人许话语间更是舔了舔嘴唇,低头又看那包裹,眼睛都在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