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蒋盘这一番话,却让我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和恶寒了……
不只是如此,我心头更全然是震惊!
阴阳界中,竟然有这样的邪门之法,窃走人性命?
冷不丁的,我又想起来了一个细节。
顿时,我伸手摸到了自己的耳珠上……
还有当年,自己和那老头打了个照面,接着到了城内就昏迷了两三天,醒来的时候,还是短命相……
我恶寒的看向蒋盘手中,那断手握着的碗。
更是冷不丁的想起来,当时那老头问我要米,最后我只给了面饼子,他给我碗去装。
那时候,我手上是有刺痛感的……
偷寿之法要精血,可先生和道士,怎么可能随意放血给别人。
问题,还出在了偷寿之人的碗上!
我立即就将我想到的告诉了蒋盘。
蒋盘面色严肃的点头,他慎重而又心惊,道:“竟然还有这么一番经历……阴阳,这线索对我们很重要,很有用……”
此时我心头也更是后怕。
忽然间想到,那老头当时也看不上我的命,没怎么认真对付我?
否则,我应该一个照面就被他偷死了才对。
不过很快,我又发现,应该不是这样了。
当时我们的车上有柳天牛……他应该是不敢下狠手,只是在柳天牛无法注意到的情况下,偷了我一部分命。
在我思索之间,蒋盘已经喊我赶紧回去,他要立即将这铜碗和胳膊交给廖呈。
我则是立刻跟上了蒋盘,两人朝着镇内走去。
等回到草屋住处的时候,我让老黄在外面等着。
进屋后,蒋盘立即去了廖呈的房间,我则是在堂屋里踱步思索。
很快,廖呈就出来了。
我们还是围坐在木桌旁,廖呈已经将碗剥离了下来,面色凝重的端详铜碗。
许久之后,他才喃喃道:“碗上是有符文的,只不过现在都破损了,无法知道符文是什么。但是那人断了一臂,他应该没那么厉害了,还有,最近死的人太多,他迫切的害死那么多人,应该是他太老……”
“这的确是我们的机会,要尽快动手,照我看,明日就可出发。”蒋盘也点点头,他告诉我先休息一夜,等到了明天,一边赶路,他再一边告诉我细节。
虽然我精神很清醒,尤其是知道了这歹毒的偷寿之法后,更是没有困意,但身体的确传来了疲惫感。
我说了个好字,蒋盘立即就带着我进了另一个房间。
草屋简陋,只有一张木板床,不过我也不嫌弃。
我合上门,躺下之后,便闭目让自己进了睡梦中。
只是,这一觉我睡得不太安稳……
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就又梦到了数年前那天,我们刚离开天心十道道场,赶路去汉王县,结果半途遇到了那老人讨米粮吃。
我虽然晓得是梦,但还是鬼使神差的给了他粮食。
而这一次,他死死的攥着我的手,压着我摸着那只铜碗,怎么都不放开。
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在溢血,逐渐装满了整个碗,也觉得自己格外虚弱,整个人都干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
我挣扎着回头,想要喊柳天牛帮我……
结果我好不容易转过头去,马车后面并没有柳天牛,更没有何雉,反倒是坐着一具干枯,而又皱巴巴的尸身……
那尸体双目圆睁,正朝着我伸手过来呢。
他咧开嘴,还在和我笑,尤其是那双干瘪下去的眼珠子,更是透着狰狞和渴望,就像是要将我吞下去一般……
我最后……是硬生生被吓醒过来的!
猛地一下坐起身体,屋内还是漆黑一片,我浑身都是冷汗,双臂也在微微颤抖着。
借着月光,我低头怔怔看着自己手掌。
手上即便是没有丝毫伤口,但我还是觉得格外刺痛。
我呼吸很急促,胸口上下起伏,即便是醒了,但还是想着梦里面的画面。
我竟然不只是梦到那老头,还梦到郭天玉……
他这是怪我,当初遇到那老头了,却没有拦下吗?
身体很疲惫,脑袋也很重,可我偏偏很清醒,清醒的头都在发疼。
坐了好半晌,我才勉强迫使自己躺了下去,再一次睡着。
这一下,我便没做梦了。
一觉睡到次日清晨,还是蒋盘敲门将我喊醒的。
出去堂屋,吃过了苏芸和蒋沐女做的早餐,她们母女两又出了门,蒋盘和我简单说了,她们去镇上的裁缝铺子里,顺便做点儿别的活计。
我却想到,按道理来说,蒋盘不应该缺钱,可他住着草屋,怎么又让妻女去做工?
想到这里,我也就直接说出口了。
蒋盘停顿了一下,才告诉我,红河,乃至于盘江流域,其实都没有我看到的那么好。
的确有不少人请他办事,酬劳也不菲,但他都分给了镇上穷困之人,或者让人去别处放粮赈灾。
至于他们的住处,草屋已经能遮风挡雨,也不缺吃食用度。
人若是天天在家里养尊处优,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番话更让我愕然不已。
足足过了许久,我才回神过来,觉得自愧不如……
倒是廖呈,他打断了蒋盘的话,无奈的说了句:“阴阳兄,蒋兄就纯属心思太仁厚,不过你也劝不了,临出发前,我得先提醒你们两人。”
“那偷寿之人,即便是年老体衰,也务必不能掉以轻心,小心谨慎,方能使得万年船。”廖呈话音极为严肃凝重。
我自是点头,蒋盘也让廖呈放心。
再之后我们才离开草屋,往镇外走去。
当然,我依旧带着老黄。
等到了镇口,蒋盘和廖呈让我等了一会儿,没过多久,他们就赶来了一辆马车。
蒋盘赶车,廖呈则是坐在马车另一头。
我们顺着红河上游赶路,廖呈也说了他们打探到的那些消息。
约莫在一年多以前,在盘江上游处,有一个风水道场,被灭了满门!
同月,调查那风水道场之事的道观,也同样几乎全门死于非命。
只余留下来一个被吓得疯癫的道士,他天天捧着一个碗发抖。
死的人太多了,官家的人上去调查。
结果在道观和风水道场的地下,起出来了大量的干尸……
他们又从别处找了先生来超度。
那先生看出来,这些人全部都死于短寿暴毙!